想到那福金里其实还有她哥的一份,花夕颜低声告知宫夫人:“哥委托我打造的福金。”
“我知道的,你哥和我提过,为的也是避免到时候你爹收到两块福金大惊小怪。”宫夫人道。
福金一般是一个人送一块的,送多也不好。她和他是夫妻,一齐送一块就够了,送两块同样是多了。
“哥呢?”花夕颜进家门,见宮相如不在。
“你哥能去哪儿?还不是去为朝廷办差了。”宫夫人说。
花夕颜对这话却保持怀疑。他们从宫中出来,她哥若是在刑部,难免不会得不到些消息。到至今宮相如都没有动静,只能说,宮相如不在刑部,或许不是在办差。
齐云烟躺在家里,因为脚没好,小腿骨折需要养上几个月最快才能下床走路,因此,只好每一天都无聊地在家里躺着。
令她头疼的是那个陈友峻,真像之前说的那样,天天来看她了。齐老爷从第一天陪着陈友峻过来见她,从第二天起,则睁眼说瞎话起来,完全视若无睹,让陈友峻直接在她闺房进出。他自己知道陈友峻来,干脆出府,要么说是去衙门干活,要么说是去会老友,归之是,不想在这儿打扰小年轻人谈恋爱的态度。
齐老爷这豁达的态度,连王嫂看了都惊奇,说齐老爷这是开放到像大宛人。
陈友峻坐在她床边,除了给她把脉看病,又是拿了本医书,知道她对医术感兴趣,借着这个话题,和她亲近。
不得不说,这陈友峻做人做事,哪怕追女人,都是有点头脑和策略的。知道她抗拒他,这不先借着她喜欢的东西寻求破题。
齐云烟躺在床上本就无聊,无聊只能是看书或是和人家聊天。和人家聊天不是她长项,看书看久了又疲倦。倒是有个人,像老师一样给她讲课,让她精神反而济了些。
陈友峻为了给她讲药,甚至把自己家里种的一些药草拿了一些给她看,让她闻。
药草的清香沁入心脾,齐云烟顿觉心旷神怡,又想:他是不是在宫家里也种了药草呢?
陈友峻见她出神,抓起她一只手,指尖摸着她的手掌心。
那一瞬间,把她吓到闪电般缩回手,脸色都黑了一半,嘴唇哆嗦着是准备要下逐客令。
陈友峻只是冲她笑了笑,浅浅的酒窝里,几分明媚的春意希望能化去她忧愁一样,说:“齐小姐既然知道小生的心意,小生也不想隐瞒。可以的话,改日,小生派媒人到齐府提亲。”
齐云烟吸口气,说:“陈大夫的心意民女无福消受,还请陈大夫尽快打消这荒诞的念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生对齐小姐一片痴心,怎么就是荒诞的念头了呢?”陈友峻说,话声里几分温柔,望着她的目光也是柔情似水。
看得出,他对她是认真的,而且是势在必得的。
齐云烟冷硬地道:“既然陈大夫都知道民女是什么心意,又何必固执己见,害了自己?”
“齐小姐真那么喜欢那个人吗?”陈友峻温声道,“小生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个人。或许,不能给齐小姐荣华富贵享受,但绝对会照顾齐小姐一生,让齐小姐快乐,不会让齐小姐忧愁。而在小生看来,那个人,除了让齐小姐生病和忧愁以外,并不能让齐小姐感到快乐。这样的人,让我也不能信任地把齐小姐交给他。”
这些话,无疑都是说中到她心头的软肋。谁说爱上一个人是快乐和幸福的,如果爱是建立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忧愁上面才是最真实的话,她齐云烟,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爱。
不管如何都好,她爱他。喜欢到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
看这陈友峻也不是什么坏人,她真心想快点放了这人走,因此冷起面孔说:“我要休息了。请陈大夫自便。”
陈友峻只是望着她那张苍白的脸一直没有见好的迹象,眉头深深忧愁。走出她闺房,望了望天,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小药童:“今日,宫大人有去仁心斋吗?”
小药童答:“好像是听说宫大人今儿是要到仁心斋的。”
陈友峻走出齐府,对那抬轿的轿夫说:“去仁心斋。”
宮相如这段日子,因为身负监视疫情的重任,经常是要到仁心斋巡查。来的次数多,每次百姓围观,让他头疼不已,所以,偶尔没有带太医院的人来的时候,像今日这样,直接从仁心斋后门进去,视察下馆内病人的情况。
陈友峻到的时候,得知他在馆内后院,直接走到了后院去。
由于宮相如吩咐了要自己一个人静会儿看看情况,那些大夫药童,都不敢围着他转。宮相如一个在馆内后院搭起的棚子里头走着,偶尔停下来,看一下一个病人的情况。
陈友峻见机,在别人都没察觉的时候,蹑手蹑脚走到宮相如身后。六叔见是他,没有阻拦。
“大人。”陈友峻毕恭毕敬地轻轻叫了一声。
听见声音,宮相如慢慢转回身来,看到是他,眼睛慢慢夹起,温吞客气的微笑,噙在唇角一直没变,问:“陈大夫找本官有事吗?”
陈友峻面对他,只觉他这样温文尔雅的脸都是在无言之中自成一道凌厉,到底是个做官的,不是个普通的大夫,距离显而易见。但是为了她,陈友峻硬了硬头皮,道:“是这样的,大人。之前大人交给小生一个病人,小生为其诊脉过后,发现在病人乃心病所生,情况至今都未有好转,不知大人可否去探望下这位病人?小生实在怕有负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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