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的不是——”青虎滴着满头大汗,想说不是,但是,心里却很明白,云尘景这一做,说是为太子为拜把兄弟,其实里面有几分,同样是为了她。
“你和你主子不用信口雌黄了。”采薇指着他鼻子,圆瞪着眼珠,“你和你主子害羞不害羞。从我们姑娘这儿讨东西去讨好其她女子,而且还是有夫之妇。我知道,我们家小姐从小跛脚,残疾,入不了宗主的眼睛。但是,侮辱人也不用这样吧!一次两次三次,多少年来多少次了,你们主仆俩有没有良心,良心都被狗吃了!”
青虎脸上被她砰了满唾沫星子,一句话却都不敢接。或许,此刻他多少可以理解到云尘景为什么不亲自来云清阁了。为的,就是最大限度地避免误会。
云族里面,基于上届的宗主与宗主夫人早逝的缘故,长老们算过,云尘景最好是娶回岛内自己族人的女子为妻最好。云晴纵使是个跛子,但是,论身份,是云清阁未来的阁主,与云尘景是十分相配的。况且,云晴是个跛子并不妨碍云晴遭到族里年轻男性的的喜欢。云晴样貌姣好,气质犹如清荷一般,脱俗动人,在云族人眼里,不比天下三大美人差一截半截的,同样是犹如仙女下凡。
云族人更看重的是心灵美。而云晴的美,正是发自内心深处,让人深深敬仰。
有这么多人追,可云晴早已过了一般姑娘家出阁嫁人的年纪,迟迟未婚,什么原因,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说起来,他家主子,那么心胸开阔的一名男子,怎么可能会鄙视或是嫌弃一个姑娘跛脚。只是,他主子那性子,喜欢云游四方,在外散漫惯了。感觉与云晴这样始终呆在云岛上的人,完全不来电,不搭边。
男人结了婚,不指望能收起性子。而云晴这种状况,注定没法天天出岛。一个喜欢在外游玩,一个一直呆在家。这种夫妻怎么当?只要脑子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云尘景更看重的是夫妻比肩而行。云族的长老们和大多数人,却都觉得云尘景的要求异类。娶个老婆,把她放在家里并没有什么。
青虎对此更难以启齿了。
该怎么说呢?
若是,他家主子真的是对云晴一屑不顾,真的是对云晴置之不理,那么,真的结婚不结婚,娶不娶云晴都无所谓了。正是,可能在他主子心里头,对这位跛脚的姑娘是心存怜惜的,生怕娶了她不过是让她过着比婚前更郁闷的日子,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当怨妇,那还真是不如不娶,娶了人是害了人。他云尘景不做这种害人的事。把他人的骂名全背在自己身上都绝对不做这种害人的事。
这些话,他又不能替代他主子说出来。而且,说出来后,真能有几个能了解他主子的,难说。
见青虎又答不上话,采薇为自己家小姐气到满脸都红了,用力拉着门,非要把他赶出去。她小姐哪能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遭受人家的侮辱。
太过分了。哪怕是宗主,高高在上,都不能这样侮辱人的,把一个女子的青春年华都当成什么了。太过分了!
青虎挡在门缝里,别无办法了,只能冲屋里面喊:“云晴姑娘,云晴姑娘!”
要惊动到小姐了。采薇一下惊慌,伸出一只手去捂住青虎的嘴巴,同时朝他怒瞪眼珠:“你有完没完!有你这样厚脸皮的人吗?黑心人,想讨取我家小姐的同情,别指望了!”
青虎被她骂了一通,一动没动,只是伸出一只手指,指指她后面。
采薇顺他指的方向,心头蓦地一慌,捂住他嘴巴的手缩了回来,回过身,正好见她家小姐斜倚在门上,于是忍不住怒意又冲青虎瞪了两眼:有你的!
青虎实在没有时间睬她了,这事关人命,至于想骂,无所谓都骂吧,反正他主子都不知背了多少年骂名了,不差这一回。径直走过去,走到了云晴面前,急匆匆说:“宗主急需圣露,还请云晴姑娘开阁取圣物。”
云晴斜斜地倚在门边,似乎精神也不太好。
青虎不知道刚才采薇的那些话她听到了多少。说实话,采薇那话像是在骂他们俩,可是,若是被当事人自己听了,不是出气,是像刺,刺到云晴心头上。青虎都可以想象得到,因此,像是替主子赎罪似地低下头,轻声说:“东陵太子被人陷害,可能得了失心疯,急需用圣露延续性命。人命关天,还请云晴姑娘理解。”
云晴抬了下眼皮。似乎不用想,都知道他让人来她这儿讨东西只能是为了谁。所以对青虎这话,犹如白开水似的,没有任何惊奇的表情掠过,紫红的嘴唇淡淡张开:“这事儿我都知道了。圣露也已经备好,只等你们来取。”
青虎没想到是她这样的回话,那一瞬间,感觉整个惭愧能占满自己和主子的心里面,让他一张脸都通红了起来。
采薇走过自己小姐身边,对他用力地哼了哼:“你以为我家小姐真是那种见死不救冷血心肠的人吗?问问你们自己,谁才是冷血心肠!”
“是,是我的错。”青虎拍拍自己的脑袋,以表谢罪。
采薇直接说他:“不用做戏了!”
云晴这时插了嘴,对自己丫鬟说:“进屋拿东西出来。救人命这种事是不能耽误的。”
听自己主子都发话了,采薇只得暂时收起嘴巴,走进屋里。
青虎连忙鞠躬答谢:“改日定和宗主亲自上门答谢。”
云晴对于他这句保证,已经听到耳朵都生茧,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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