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惟个子跟南方的男子差不多,一混入人群就找不出来了,即使气度出众,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也没有人在意这个虚无的东西。
入了当铺当了一颗珍珠,唐季惟是行家自然不会被坑,当铺的掌柜的看他容颜气度都不似常人,自然不敢坑骗他。 毕竟霍阳的官家子弟也是经常来往于街市,也有纨绔子弟赌输了钱拿着家里的东西在他这里兑换过银票的。
“您好走!”掌柜的皮笑肉不笑的送客,虽然收了一个上好的珍珠,但是并没有赚多少,这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唐季惟进了票号换了一百两的现银,五十两的碎银子。在旁边的成衣铺子里挑了一般家境好一点的公子穿的样式和布料,匆匆忙忙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在后巷没人的地方,烧在了垃圾堆里了。
才出了巷口,就看见皇帝的仪仗往这边来了,两边道路的百姓纷纷下跪高呼万岁,明黄色的八马车架咕噜咕噜的在安静的街道行走。
唐季惟立刻随大流的开始下跪,韩缜已经开始回去了,马上就会发现他不在了,肯定先是传召,李昇找人还需要一些时间,派人封锁城门也是在两个时辰以内,唐季惟暗自打算,他必须马上出城去。
皇帝的威严不容丝毫亵渎忽视,但是也有大胆一点的人悄悄的抬头一睹圣颜,但是黄色的帷幔把里面遮了个严严实实,只剩下两边严阵以待的御林军和随行的诸位大臣。
而在里肃穆端坐的韩缜,也绝没有料到自己最珍重的人已经混入了人群,打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圣驾一过,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的谈论了起来,唐季惟费力的挤出了人群往集市走去。
唐季惟不能往京城的方向去,韩缜一发现他不见了自然就会派人往相府和唐府驻守,待他自投罗网。
既然看清了韩缜不会伤害自己的父母和萧氏,唐季惟自然是大胆了一些的,当年鲜衣怒马仗义江湖的愿望没有实现,现在拖着一副羸弱的身子,也照样可以潇洒而去。
唐季惟租了马车才发现,叶生还在船上!
他不见了,皇帝在找不到他之后一定是会迁怒叶生的,唐季惟从没有这样焦虑烦躁过,明明自由就在眼前,非还得步步受阻走上回头路。
叶生不仅是一个奴才,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唐季惟把他和陆原都是放在同一个位置上的,平心而论他比陆原更要世故圆滑许多,有他再侧,唐季惟这个从没有走进民间的侯爷也可安心一些,至少不会被骗不知行情。
既然出于感情和利益他都需要叶生,故而唐季惟只好想办法把叶生弄下船和自己一道走了。
客栈和民宿都不是上上之选,韩缜肯定是先封锁城门再兵分两路在城外和城内巡查的。唐季惟躲在马车里暗自思索,是现在趁大家还不知道他失踪的时候去把叶生带出来,还是等会儿趁乱进去再把人带出来。
唐季惟支着下巴认真思考,老实说他在开始是被韩缜气晕了头脑,但是现在一想来未免太过于矫情了,韩缜再怎么大胆无耻也不能不顾他的意愿强上了他。而自己若是一走了之的话,“逃亡”之路想想也不是那么的容易,他再也不能像当年凭借喜好和义气就能义无反顾的站在韩缜这边,扶持他登上皇位。
现在的他经历了生死好不容易才见到了父母得了便宜老娘,若不是韩缜这过分的举动,他是不忍扰乱这一池平静的春水的。
唐季惟下了马车,把马车再次放到了马集市上租借给了别人,商量好了下次他回来的时候就把马车还给他,期间的租借费用他一分不取,但是得保证他下次来的时候能随时带走。
马老板自然是欣喜不已的,连连点头承诺,还生怕唐季惟不答应似的,按了手印笑得开怀不已,大着肚子满脑肥肠的样子让唐季惟再也不想再看到他满口黄牙的交谈下去。
匆匆离去之后,就装作优哉游哉的往回走。圣驾早已到了,今夜要在霍阳过夜,没有官员敢顶风作案下船找乐子,但是在江上行了好几日,有些晕船的官员早就迫不及待的登陆稍作休息了。
唐季惟低着头又走过门禁,侍卫一脸常色也不像是韩缜找过他的样子,松了一口气之后往自己所住的那所船走去。
叶生正在屋子里面转悠,一侧头就看到唐季惟推开舱门近来了。
“爷,您这是去哪儿了?刚才奴才去问大船上面的人也说没看见你,你可还好?”叶生急急忙忙的问。
唐季惟关紧了舱门,坐在桌子旁边到了一杯茶水,说:“我们不得不离开这里了!”
叶生被吓到,因为唐季惟说这句话的时候的表情好似在说“我们可以用膳了”。
“为什么?”
唐季惟也不能解释说是皇上对他有所企图从而呆不下去了,随便捏造一个谎言也可以,但是唐季惟不想骗叶生,他宁愿隐瞒。
“你就别问了,现在就当做我们惹恼了皇帝要被杀头来对待,跟着我逃走你怕吗?”唐季惟抬头问,眼中的神采不减分毫,哪像是要被斩立决的人哪!
叶生懵懂的点头,说:“爷,您说怎么做吧!”
“离开!”唐季惟言简意赅。
叶生皱眉,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恐怕不好躲过搜查,况且……”叶生本来想说“况且皇上对你非同一般”,但是又怕冲撞到唐季惟,就没有说出口了。
唐季惟仰着脑袋盯着楼板思索,难道就没有一个逃脱韩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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