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他的江山。
“母后,您真的忍心女儿守寡吗?章渊可以没有爵位没有官职,可他不能够死啊,他死了天下人都会笑话女儿的,女儿会沦为笑柄的!”韩碧上前一步握住太后的裙角,乞求道。
当年章渊殿上求娶二公主韩碧早已传为佳话,民间街坊都交口相传,玉成公主和章渊的姻缘一时被奉为传奇。
但是,今时今日却让她忍下丧夫之痛,云泥之别,叫她如何承受?
太后看她可怜,放缓语气说:“碧儿,你也知道,章渊他损害的是后秦的利益,他丢的是皇室的颜面。现在你把他交出来别人只会赞你一声大义灭亲,若你执迷不悟岂不是令你皇兄没脸?”
“他没脸?呵呵,他办章渊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女儿会丢尽脸面,他活该!”玉成公主愤恨的说。
“你住嘴!你是想跟章渊你一起下狱吗?别怪到时候哀家不保你,你皇兄的眼中只有江山,顾贞观就是前车之鉴,你能和顾贞观比吗?他都被皇帝给以谋逆罪处决了,你觉得在皇帝的心中你比他的分量还重吗?威胁皇位和江山就是如此下场,你是皇室的公主你早已应该明白。”
太后深吸一口气,想到韩缜的冷酷无情心中直泛凉气,看到韩碧被吓得目瞪口呆也于心不忍。
也是,当年皇帝和顾贞观如何手足情深,利益关头,还不是手起刀落解决个干净,即使是她在宫中被侵淫多年,也不得不被皇帝的狠心毒辣给震慑住。
看到玉成被吓得无话可说,便站起来扶起她,轻轻的拍了她的手说:“身为公主就应该明白自己的使命,享受了别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尊贵的身份和地位,你就该相应的付出。只有韩姓之人坐了天下你才是公主,改朝换代你我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你莫要怪母后心狠,这天下和自身利益相比,你得先保全了韩家的天下,哀家才是太后,你才是凤仪万千的公主!”
韩碧彻底的死心了,他的皇兄不再是那个任她撒娇揉捏的韩继鸿,现在的皇兄是眼中只有江山天下的韩缜,她一直畏惧着这个大皇兄。
年少时嫉妒顾贞观能和韩缜走的如此之近,恨顾贞观夺取了所有人包括父皇的目光。
此刻,当她走出端阳宫,望着刺眼的太阳,她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冠绝京城如何,才倾满朝又如何,现在不过只是一缕冤魂罢了。而她这个不受重视的公主还仍活在这个世上,还能见到明天的阳光。
顾贞观,阴曹地府再等着皇兄吧,他欠你的终归是由他还的。
唐季惟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说他,最近总是这样,再来的话估计他又得提着酒去跟旁边的赤脚大夫侃大山了。
“哥,大哥,亲哥,你在哪儿呢!”
唐德人未闻声先到,唐季惟放下笔晾干才临摹好的郑道子的画作,就见唐德跳着进来了。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唐季惟问。
唐老娘从院子里面走进来,看到唐德冒冒失失的样子就不满了,教训他没有丝毫的沉着之气,男子汉大丈夫咋咋呼呼的以后如何成大事,唐德挠头,看伯娘有越来越念起瘾的趋势就赶忙把她给推出去了。
“哥,这次我找你可是正经事啊,那些鸡零狗碎的我都不拿来烦你。”唐德拉着一把椅子反坐到唐季惟的面前。
唐季惟点头,说:“那谢谢了,说来看看是何种正经事?”
“哥,给我借三十两银子吧!”唐德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唐季惟用毛笔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轻笑着说:“原来你说的正经事就是囊中羞涩啊!”
“是啊是啊,哥哥,亲哥,借我呗!”
唐季惟卷起画作,往门外走,“不借!”
唐德急了,他本以为他哥是多么爽利的一人,肯定二话不说就掏银子,没想到完全和他想象中不符合呀。
唐德立马追上去,缠着唐季惟的手臂不让他走,哼哼唧唧的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人。
“你得先说清楚你要干嘛,三十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都够一家人一年的开支了,你要是拿去充大爷或者被人坑,我不是害了你吗?也害了我的银子啊。”
唐季惟停下脚步说,看着唐德的样子不像是一时空穴来风神经错乱,他的银子也不是洪水冲来大风刮来的,也没那么容易拿走。
唐德吊着唐季惟的胳膊,解释说:“我和我的哥们儿想合伙开一个客栈,我出大头他们拿小头,我呢只存了十几两银子实在不够呀!”
唐季惟问:“为什么你出大头?”
“因为这是我起的头出的主意啊,我观察了一下这些做生意的,发现我也就只有开客栈能赚点娶媳妇的钱了,我找的位置四通八达的外来人多得很,来来往往的住店的人少不了,哥,你就当给我入股了呗!”唐德笑得贱贱的说。
唐季惟提步就走,唐德大喊一声“伯娘救命”企图挽留住他。
唐老娘在院子里扫地,抬起腰来说:“喊你伯娘也没用,你哥才是家主,银子在他手里我分文没有。”
唐德惨兮兮的对着唐老娘说:“为什么我娘就不把银子都交给我,我哥也太阔气了吧。”
唐老娘懒得理他,唐德一回头唐季惟都已经不见人影了,立马追了上去。
祥瑞斋的掌柜把唐季惟奉为上宾,现在他临摹的作品虽然没被人知晓价钱没涨,但是掌柜的还是偷偷留了几幅,以后要是唐季惟鲤鱼跃龙门,这几幅作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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