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悍和善,不忍拒绝慈母之心,但也心里膈应得不行。
气氛一时僵持不下,唐季惟只好出声打圆了,对着陆母说:“我有一友人,可保小妹安全,若您放心的话就把小妹交给我吧!”
陆母有些犹豫,说:“这,不知是何人?”
唐季惟自然是不会说的,只说必定是可靠君子,不会贪图小妹美貌之人。
陆母无法,萧氏不肯接这个烫手山芋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也欣然接受,现下也有好去处,就忍痛把小妹交给了唐季惟。
陆母是想着交给唐季惟这个状元爷,总比交给那些流氓地痞要全乎得多,君子相交,唐季惟的友人大概也是可以信得过的人了。
“那就麻烦大人了,小妹,快过来给大人磕头!”陆母说,又对着陆小妹招手给唐季惟磕了一头。
唐季惟不像是萧氏这样平朴的百姓,自然是受得起的,况且他自己也觉得解决了别人家的一大麻烦,他也的确是受之无愧!
某人心底很奸猾,谁叫他们刚给便宜老娘找了不痛快。
陆家夫妇带着儿子女儿回去收拾收拾,前脚刚出去,后脚张陵就匆匆的进门来了。
唐季惟对于他每次这样急匆匆的来,又笑眯眯的回去已经不以为意了,萧氏折腾一圈也累了,打过招呼就回屋歇着去了。
唐季惟和张陵进了书房,张陵还神秘兮兮的把门给捂严实了,然后又附耳到了门边,听听有没有动静。
“你这是干嘛?天还没塌下来呢!”唐季惟给他倒了一杯茶。
张陵听着确实没有异响才放心的喝了几口茶,顺了气之后又愤愤的说:“我好心帮你探听了消息你到如此嘲讽的口吻,跟牢里那位大爷怎么一模一样啊!”
“大爷?牢里的?你说江天一啊!”唐季惟有些惊讶,“江天一确实比你我大了十岁有余,可也不至于到了大爷的辈分吧!”
张陵才不管,近些日子都去牢里“审”了一下江氏,没有感觉虎落平阳被犬欺,倒是觉得自己像个傻狗被人家玩儿团团转,自然在年岁上揪住把柄不肯轻饶了江王爷!
“你说探听了消息,你有何消息可以探听来啊?”
张陵才想起要紧的事情还没有说,立刻忧心忡忡的说:“你那个弟弟这次惹了大祸了,你赶紧想办法救他吧!”
“惹大祸?他就欠了人家五百两银子算得上大罪吗?”唐季惟不解了,正襟危坐的说:“你细细道来,我怎么有些糊涂!”
张陵喝了一口茶,说道:“你以为他真的是贩卖丝绸吗?那船为何沉了,丝绸却打捞不上来?就算是江水湍急也不会全部没了吧,你那个弟弟不像是会骗你的,大概是你的二叔二婶给瞒了下来。”
“你说清楚,不是丝绸?”唐季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沉船打捞不上来又治罪的东西?唐季惟想了一番,能让张陵如此惊慌而来必定要往大了猜测。
“私盐?他走私私盐?”唐季惟皱眉惊呼。
张陵竖起了食指,说:“嘘,嘘,小声一点哪!你这府里也不是完全安全,皇帝的血滴子到处都是,你还是小心为上!”
唐季惟扶额,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要是一般的欠债不过还钱就是了,二叔也不至于漏液前来,大概是前一晚确实要告诉唐季惟真相,可能是回去斟酌一番觉得唐季惟要是胆儿小,出卖了唐德可不得了了,于是就第二日去他家的时候隐瞒了下来。这种事情唐季惟不用猜也知道,绝对是他那个二婶的馊主意!
唐季惟眉毛锁住,右手捏成拳头,无奈的说:“这几日朝上动荡,皇上才查处了一批贪官,势必马上就要清理私盐这一块儿,唐德算是撞上了!”
“可不是嘛,沐休这几日我都去了牢里,江氏虽然在牢里信息倒是充足,若不是他告诉我你弟弟的事情,我也来不及提醒你了。”张陵叹气,说,“我们考取功名不易,朝廷上更是尔虞我诈得厉害,你已经是水深火热了,要是被有心的知道你弟弟走私私盐的话,你也难免不被牵扯进去,你还是自保为上吧!”
唐季惟怎会不知道张陵的意思,李徽礼和安远侯像是疯了一般死盯着他不放,朝上其他的官员也看不管他年少得势,平时小打小闹的都要给他按上个欺君媚主的恶名,要是让他们抓到这个送上来的把柄,唐季惟不被弹劾成筛子就算命大了!
唐季惟有些奇怪,说:“江王爷怎么会让你来通风报信?他怎么说的?”
张陵实话实说,“他说前几次看你还算个有志之士,不想让你这么早就被清理掉,就帮你一把咯!”
唐季惟心下一紧,这是江天一在提醒他趁早看清形势作出选择,只有张陵这么单纯的人才会真的以外江天一是在怜悯他的才华。
唐季惟沉吟了片刻,说:“为今之计还是要把唐德从此事摘离出来的,他还小,要是因为私盐就葬送了命太不值当了。”
“你打算怎么做?现在口风还很紧,估计皇上已经知道了,毕竟那不是一艘船沉下去的,皇上接下来肯定有动作,你该如何?”张陵忧心的问。
唐季惟疑惑的说:“不止一艘?也就是说这一次是有计划的行动了?唐德不是要犯,可能只是被诱惑了入了一部分的股,那么皇上要办的肯定就是大头,是那个主谋!”
张陵点头,说:“你猜测的不错,江氏也是这样分析的,所以唐德还是有救的,死罪可免吧!”
唐季惟立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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