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舍友,因为父母都是从医,欧阳大学考了医,博士毕业后接手了家族的医院。从高中那会儿到现在顾铭跟他关系一直不错,时不常会叫出来喝喝酒,是顾铭为数不多可以说心事的朋友之一。
欧阳跟杨纬忆也认识,见过几次不算熟。顾铭从没有一字半句说过杨纬忆对他来说很重要,但除非是傻子没人会看不出杨纬忆在顾铭心里的地位。欧阳一听是杨纬忆,赶紧穿上衣服,拿起药箱和车钥匙就出了门。
顾铭打开冰箱翻找了一通,冰箱里有的东西少的可怜,别说是冰袋,连瓶冰水都没有,急的他团团转,最后从冰箱底层翻出了一袋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速冻饺子。他动作粗鲁地拆了包装,把冻饺子倒进保鲜袋里打了个结,找了块干净的毛巾包住,放在杨纬忆脑袋上。
欧阳风尘仆仆的赶到,拿开敷在杨纬忆脑袋上的“冰袋”,毛巾一扯露出一袋饺子,手下一顿差点被逗笑了,顾铭低气压的气息就在旁边,欧阳动了动嘴角忍住了笑意。
试了体温表,39.5度,症状只有发烧,用听诊器听了心肺,没有感冒的相关症状,心跳频率高的有些异常。
欧阳的心咯噔一沉,脸色凝重。
“他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白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顾铭极力的回忆,说。
“我不知道,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刚发现发烧。异常的话,他今天白天一直说困,状态很疲惫,这个算吗?”
欧阳的脸越发难看,翻开杨纬忆的眼皮那小手电照着观察瞳孔,抬起手表到眼前,听诊器按在杨纬忆的心跳计时。
听完脸色铁青,似在思索又有些摇摆不定,不急不慢地收起听诊器。
顾铭急切地问道,“他怎么样?”
欧阳不能骗他,没有专业器械的检查他不能给出确切的答复,但他现在能肯定杨纬忆发烧并不是感冒引起。欧阳还在思索,没答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对顾铭吩咐道。
“你先倒杯水来。”
顾铭很快从客厅拿了一杯水进来递给欧阳,帮着把杨纬忆扶起来,按着迷迷糊糊不安分的杨纬忆,把药给他灌进去,放平身体掖好被子。欧阳指了指外面,顾铭关了灯带上门跟着欧阳出来。
“你刚才给他吃的什么药?”
“只是普通的退烧药。”
欧阳沉了一秒,说。
“你先冷静,我现在怀疑他发烧是得了心内膜炎,困乏、无端突然发烧是因为身体里有炎症,具体炎症的位置不能确定,我怀疑在心脏……”
顾铭心急难耐,打断他几近怒吼的问道。
“你说这些我听不懂,这病是不是很严重?你就告诉我严不严重,告诉现在该怎么办?!”
“别急,你先别急,他不会有事的我给他吃的退烧药很安全,应该很快就能退烧。具体的情况得到医院去做详细的检查才能知道,今天别折腾他了,扛过今天晚上,等明天一早再送他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家里网络不好没更上来,今天补更上来啦……
话说,有木有亲觉得九九写的口味太清淡了?嘻嘻,觉得喜欢重口的亲,来留给言呗,让九九看见你的存在呀……
☆、最怕的事,没有之一
欧阳手杨纬忆没事儿,顾铭心里还是乱,还是不安稳。欧阳临走前说,他要是不放心的话,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后拿体温表再测一次杨纬忆的体温,如果体温降下来了就没事儿,没降下来就再打电话给他。
送走欧阳,顾铭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走动,走几步抬头看看表,就这样来回走,终于等到时针饶了半圈。
翻出家里备着的药箱,找出体温表,在屋里开了盏暗灯,测了杨纬忆的体温,就着灯光看,体温已经降到37.5,顾铭这才舒了口气。
合着衣服就床边上趴着凑合了半宿,半夜杨纬忆醒了,把他推起来,让出半边床给他,他睡在床上也没睡安稳,天一亮就醒了。
杨纬忆平时睡觉很轻,稍有动静就会醒,大概因为生病了今天还熟睡着。顾铭探了探杨纬忆额头,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温度差不多没烧。
顾铭这一宿不知道醒了多少回,睡的不舒服也不安稳,夜里还做了噩梦,脖子僵硬浑身都皱着劲不说心底那股子惶惶不安找不到出口让他更加焦躁。
他捏了捏脖子,轻手轻脚的走出去,洗漱完毕他换上运动装,下楼跑了跑步。许久不运动,出出汗让他头脑清醒,估摸着杨纬忆也该醒了,买了他爱喝的粥上楼。
杨纬忆醒了发觉自己昏了头睡在了顾铭床上,找了一圈顾铭不在,心想顾铭应该已经去公司了,谁料他正想着,门开了,顾铭拎着他眼熟的粥铺袋子站在了门口。
杨纬忆见他一身运动装,推翻了刚才的想法,今儿太阳应该是打西边儿出来了,顾铭这闷葫芦在他没发问的情况下倒先开口了。
“你醒了,过来吃饭吧,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
杨纬忆想都没想,条件反射性地说。
“好好的去医院干嘛?我没病,我不去医院!”
顾铭走进厨房把快餐盒里的粥倒进碗里,拿了勺子在餐座上摆好,哄着杨纬忆说道。
“先吃饭。”
杨纬忆别扭地往沙发上一坐,拿出决不妥协的架势。
“我不吃!我今天有事儿,没时间去,要去你自己去!”
饶是再没脾气的人也有爆发的时候,况且顾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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