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第二次。这句话时不时在李天骐头脑里打转,难道,自己是为了挑战杨纬忆的底线,是为了想知道杨纬忆对自己的爱有多深吗?可笑自己根本没看清自己对杨纬忆的依赖有多深,就盲目的选择了这样幼稚又伤人的方式。
片刻,李天骐又觉得,这样的理由完全是在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开脱,完全是想要逃避自己错误的卑鄙想法。
半响,李天骐不走也不说话。顾铭却不愿意他继续呆在这里,动作粗暴的把李天骐推搡出去,关上门。
李天骐就在门外站定。
他和杨纬忆之间差点儿就隔了命了,他甚至都没脸,求杨纬忆原谅,求杨纬忆回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知道他再不能离开杨纬忆半步,离开了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和杨纬忆之间的一切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李天骐背贴着门滑坐在地上,眼泪不知不觉留下来。
过路的人投来奇怪的目光,知道李天骐是何许人也的医生护士窃窃私语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劝一下,李天骐就那么旁若无然的流泪,水滴子吧嗒吧嗒地往地上掉,不知道还以为他家死了人,哭的这么伤心。
要是让李老爷子知道自家宝贝孙子现在坐人家病房门口哭的跟孙子似的,还不得气的犯了高血压,但此刻的他已然顾及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
☆、心脏真是禁不起折腾
顾铭站在床边脸色沉重,一看便知是在为自己的身体发愁。杨纬忆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失去意识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的心脏估计出问题了,心脏那么娇气的一个器官,出了问题肯定就不是小问题。
“说句话,我这什么毛病,还能治不?”
顾铭正思考着该怎么跟杨纬忆说,杨纬忆倒先问了。
“医生说是一氧化碳中毒引起先天性心脏不足恶化,药物只能控制,根治需要动手术。
顾铭说话向来惜字如金,言简意赅优点,避重就轻可不是个好习惯,杨纬忆头回觉得词能达意也是门学问。让顾铭这么一说,他觉得这个问题好简单,俩字能解决”手术“!去他妈的手术!把人弄晕了推进去给心这么脆弱的地方上动刀子,出不出的来就是两回事儿了!
”手术就算了,让医生给我开药吧。最快什么时候能出院?“
”做手术。“
”我不!我要出院!“
”你要是敢走,我立刻把前几天的事告诉你爷爷。“
一提爷爷,杨纬忆登时软了。
爷爷七十来岁了好不容易退休了闲下来跟老战友去欧洲玩一圈,自己这儿给他整出闹自杀这么不像话的事,让他知道了还得了,估计没病死也得让老爷子给活剥了。
”大哥不带这样的啊。我没说不接受手术,我就是先吃药,等准备好了再手术。“
是手术都有风险,即使他能请来美国最权威的专家团队给杨纬忆做手术也不能保证一定万无一失。顾铭知道杨纬忆在怕什么,他也怕,不,应该说他比他更怕。可是,他不能放心就这样让杨纬忆出院,他要是再犯病时身边没个人给他急救,三分钟,三分钟他就可能窒息死亡!
杨纬忆这么惜命的一个人有一天会自杀,顾铭是怎么都没想到的,可它就发生了。
顾铭是懂杨纬忆的,他明知杨纬忆说准备好了再做手术这话是骗他的,还是犹豫了。杨纬忆那么惜命的一个人,如果不想活了,那绝对不是冲动而是真的觉得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已经放弃过生命的杨纬忆他救回来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回来第二次,他不可能24小时看着他,即使他寸步不离也难免有一时一刻的失神,杨纬忆若不想活,他怕是拦不住的。
杨纬忆若是有想得到的东西,他用尽一切手段也想为他做到,可现在杨纬忆什么都不要,连命都不想要了,他无力地发现,他能为杨纬忆做的只有这么多,仅仅只有卑鄙的强迫他要活着,努力无视他的心思、无视他的痛苦。
等了一会儿,顾铭即没同意也没坚决说不,杨纬忆看出顾铭的犹豫不决,乘胜追击。
”不是说药物能控制?我晚几个月再做手术也没差。你刚才说爷爷,爷爷他还有半个月就回来了我这手术要是成功就皆大欢喜,那万一要是不成功,他都七十多的人了,就说身体还硬朗这打击也太大了点儿不?“
杨纬忆面带诚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来说去,反正就是不想做手术!偏偏杨纬忆提到杨爷爷,顾铭想想也觉得在理,挑不出他的错处。理智告诉他必须要按着杨纬忆的脖子把手术做了,可心底又不忍心真的强迫杨纬忆干他不愿意干的事。
最后,顾铭还是妥协了。
顾铭细致地把医生的嘱咐全部记下来,拿了该拿的药,把杨纬忆接回家里,把医嘱记得烂熟于心,把所有药的说明书都看过一遍,每天按时按点督促杨纬忆吃药。
这样药来张手水来张口,天天被人当公子伺候着,却也像看犯人似的被看在家里的生活,杨纬忆过了三天就失去新鲜感了,过了半个月就过的腻腻的再也不想过了,耐了又耐到一个月的时候,暴躁的掀桌子了。
”顾铭!你是闹哪样!一个月了你天天赖我这儿,公司也不去家也不回到底想干嘛!都一个月了我心脏病也没犯,一时半会死不了,药我会自己吃不用你看着我!你能不能别在这儿跟我耗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杨纬忆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脏病没好,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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