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燃起了小撮的火。
徐福为了掩盖自己的怪异,抓起了木柴准备点燃,但是等他的手一摸上去,他就发现这些木柴实在不怎么样。大部分都是湿润的。想来也是,山洞里虽然通风,但是因为温度的差异,加之里面少见日光,自然环境潮湿了些,这里面遗留下来的木柴,肯定是湿润的。
见徐福抓着木柴就不动了,嬴政不由问道:“怎么了?”一边说着,他也一边伸手去抓木柴,这一摸,嬴政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原本以为是山穷水尽后终见柳暗花明,但谁也没想到,捡来的木柴却出了问题。湿润的木柴一旦点燃,别说取暖了,最后他们能被熏死在洞里。
“等晚一些,寡人出去寻些干的木柴回来。”嬴政沉声道。
“……不安全吧。”
扶苏和胡亥跟着露出了忧虑的表情,但他们谁也不敢说出去找木柴的话,扶苏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年纪,只能做什么样的事。
“现在天色还早,我们不用急。”徐福往外面看了一眼,他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了个玩意儿出来。
扶苏看了一眼,先是惊讶,而后有些说不出话的复杂。
“你怎么把这个也带在身上了?”原本心情还有些不愉的嬴政,只瞧了一眼,就憋不住笑了。徐福从怀中拿出来的是七巧板。嬴政摇了摇头,“这个可不够烧。”
“我没说拿来烧啊,这个给扶苏和胡亥玩儿的,虽然我们在逃难,但也不能让他们憋着难受啊。”徐福说得一本正经。躲避刺客和玩儿是可以分开看待的两件事。躲避过了追杀,就不必一直记在心上,反倒令自己惶惶不安,不如先来缓解一下压力。
扶苏感动地看了一眼徐福,抓起七巧板陪着胡亥玩儿去了。
胡亥小孩子心性,根本不知道现在有多危急,扶苏招呼他去玩儿,他就跟着去玩儿了,只当玩游戏的地方换了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嬴政看向徐福,微微挑眉,“那你可为寡人准备了东西?”
徐福摇头,“多大年纪了还玩游戏?”
嬴政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徐福却是从怀中掏出了几支签来,“要抽一支吗?”
嬴政面上闪过惊讶之色,“你未带签筒,就这样几支,也能用吗?”
“我说能,自然就能。”
“好生霸道。”嬴政嘴上如此说,但脸上却带出了点笑容。
徐福有些茫然,不自觉地抬起手抚了抚脸颊,霸道吗?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形容过他。难不成他来到秦国这么久,性子也慢慢跟着变了?徐福将手中的签往前送了送,“都是好签,快抽。”
嬴政无奈,只得随意抓了一支。
“本来这签是为桓齮备的,不过走前我忘记了。”徐福一点也不心虚地道。
嬴政无奈,“那这签给寡人抽了,还能作数吗?”
“能,你闭眼,想着你想求的事。”
嬴政本着无聊,也如同扶苏陪胡亥玩儿那样,他也来陪徐福玩一遭,于是闭眼,手往前摸去。嬴政的脑子里原本挤满了很多事,如何从这里离开,如何找到干的木柴,如何杀死那些刺客,如何找赵国的茬,如何搞死赵国,如何和侍从会和……桩桩件件。
等他定下神来,脑子里却就剩了一个想法。
徐福能留在寡人身边多久?
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上面去?嬴政自己都有些愣。
或许是因为分神的缘故,嬴政再往前凑一些,他的手掌就触到了徐福的手腕,签没抓到一支,倒是抓住了徐福的手腕,温软细腻,触手便让人忍不住心中荡漾。
“这能算吗?”嬴政忍不住问。
扶苏抽空抬头望这边瞥了一眼,随后暗自摇头。父王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玩情趣呢?
徐福往回抽了抽手,没能抽动,只能无奈道:“你要抽的是签,我又不是签。”
嬴政有些遗憾地收回了手,手指不小心点到了签上,于是嬴政顺手就抽走了,极为不上心地道:“就它吧。”
徐福收回了手腕,但是手腕上方才被握住的地方,似乎还有些烫。这种滋味真是太奇怪了。徐福将思绪抽离,移到嬴政手中的签上,他将嬴政手中的签拿了回来。
“写的什么?”嬴政漫不经心地问,但他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掌微微合紧了,泄露出点点紧张的味道。
“日上吟诗月下歌,逢场作戏笑呵呵,相逢会处难藏隐,喝采齐声连哩啰。”
“何解?”
“你先告诉我,你求的是什么?”徐福凑上前。
凑上前来的面孔俊美无双,无人能与他相比,那双眼眸熠熠生辉,仿佛缀在天上的星子。嬴政压制住想要将他扣在怀中的蠢蠢欲动,出声道:“寡人求的是,你喜欢寡人吗?”
徐福的眼微微瞪大,嘴巴张张合合,“……这、这算什么求签?”
嬴政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寡人自己问你便能知晓了,何必再求签?”不知为何,嬴政选择了没有将自己所求的真实内容告知徐福,他伸手将签拿了过来,捏在掌心中,“那这支签,寡人便暂时保管着,可行?”
“好。”徐福十分大方,其实是他不知道如何解嬴政这签罢了。
嬴政转过头来,装作不经意地道:“那寡人现在亲自问你,你可喜欢寡人?”
徐福张了张嘴,万万没想到嬴政还在这里等着他呢。
这山洞里说上一句话,基本整个山洞都能听见了。
胡亥笑嘻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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