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错以后,不由得面色一沉,语气骤然严厉了起来。他以为徐福在逞能。
“这话该我问你,阿政如何赚钱?”
嬴政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当即答道:“自然是如那老叟所说,在酒馆、豆腐坊都可寻到活儿来赚钱。”嬴政虽然养尊处优已久,但是他也并非放不下架子的人,如今身边除了徐福便是两个孩子,要赚钱的任务自然是落到他的肩上。
徐福却摇了摇头,“不行,阿政不能去。”
扶苏低声附和道:“父王是秦王,怎么能……”
“有何不能?”嬴政一口截断。他并不在意这点劳累付出,他若不去,难道还让徐福去吗?嬴政一想到徐福那小身板,便觉得不舍至极了。在王宫中时,寡人都舍不得让他操劳半分,哪怕是流落在此,便也是一样。
徐福脱口而出,“可我舍不得。”
对啊,他是舍不得啊,堂堂秦王,未来的秦始皇,能去给人做杂役?莫开玩笑了!
不就是赚钱么?他上辈子在天桥底下摆摊的经验,是白来的么?
“阿政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吗?”徐福斜睨了他一眼,随即当先转身朝街道上走去,嬴政还没能从徐福上一句中回过神来。他何时从徐福口中听过这样的话?只短短几个字,便仿佛酥到了心底里去。
嬴政曾听那商纣王如何宠爱姬妾妲己,那时他是嗜之以鼻的,但如今想一想,若是换在徐福身上,他定是也愿意宠他到极致的。
扶苏轻咳一声,“父、父亲,老师已经走远了。”扶苏觉得心里苦,这二人不分场合说上两句暧昧话也就罢了,自己还要在一旁忍着脸红,提醒他们。
“嗯。”嬴政回神,随即淡定地跟了上去。他心中有些好奇,徐福会如何做。
等到了街上,徐福随意寻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旁边的人都免不了用惊奇的目光打量他。
长得这样好看的人,怎么好端端突然在街上坐下来了?他要做什么?
徐福的动作顿时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对于这些打量的目光,徐福浑不在意,上辈子在天桥底下摆摊的时候,用怪异目光瞧他的人还少了吗?别说那时还有大胆奔放的女孩子,掏出手机来对着他咔嚓咔嚓拍照了。
徐福从容的,如同神仙施法术般的,凭空变出了些东西来。
身边顿时响起了惊叹声。
其实徐福不过是使了个小小的障眼法罢了,借用人的视觉盲区,动作迅速地取出自己那些家当。
龟甲、签、八卦盘……就这样随手被放在了地面上。
“小子这是做什么?”有人忍不住上前问道。
任谁见了个好相貌的人物,都会平白多出几分好奇,也顺带多出几分耐心,哪怕徐福的举动再奇怪,他们也不会先将徐福看做疯子。
“卜卦,算命。”
“何为卜卦?何为算命?”那人又问。
“商周时起,卜筮之术盛行,我这卜卦与算命,便是由此而来。”徐福拢了拢袖袍,淡淡道。
他的面容和气质都极具欺骗性,就连嗓音也令人忍不住为之沉醉,只觉得他说什么话都是对的,连半分想要质疑的心思都生不起。
但是不质疑,并不代表他们就想要来光顾徐福的生意了。他们只觉得眼前摆着的玩意儿,瞧上去有些好玩儿,但谁也没玩过,谁敢贸然来试呢?
徐福深知这些人的心思,对于他来说,要拿下这些人,实在太简单不过了。
待嬴政“拖家带口”地走近,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徐福一袭白袍,哪怕沾染了尘埃,但也并不会妨碍他的气质半分。他稳坐在街道边,周围围上来了无数好奇的人。这一幕与曾经咸阳街头的一幕相重叠。只是那时,他与徐福才见了第一面,他心中不屑,而徐福则是一脸高深莫测。徐福夸了一番他的好相貌,而他却怒极之下,将徐福关进了大牢。
那一幕如今忆起,倒还颜色鲜亮,仿佛是昨日发生的一般。
嬴政就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徐福,看着他如何在众人跟前,展露自己出众的本事,这般耀眼又夺目的模样,实在教人又爱又恨,爱他的风采,却恨不能将他遮掩起来,再不给旁人看见。
嬴政的面色严肃,眼底闪过深沉的光芒。
扶苏抬起头,无意间瞥见嬴政眼底的神色,扶苏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应当是什么也没看见吧,他才不明白父王此时在想什么呢……
这一头,徐福还是决定按照老样子,先用最快的方式来震慑住周围的人。
看面相!
他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个妇人的身上。
妇人冲他笑了笑。
这妇人不正是医馆中的那一位吗?那便就从她开始吧……
“能否请夫人上前一些?”徐福出声道。
妇人笑容温柔,顺着他的意思,往前走了走,“小哥这是要做什么?”
“夫人心中可有所求?”徐福按照惯例问了一句。
但实际上,哪有人随便见了个陌生人,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对方的呢?果然,那妇人盈盈一笑,道:“自是没有的。”想也知道她这是在撒谎了。人生在世,除却那些看破红尘,心无杂念的人,上至鹤发老翁,下至垂髫小童,他们心中都是有所求的,只是众人所求皆有不同罢了。
见妇人不说出来,徐福也没有立即刨根问底,他点了点头,道:“那便恕我冒犯了。”
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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