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自然是能的。”
尉缭将事儿全部扔给徐福,自是希望徐福上门去找他的。大逆不道的师弟,每次都要求着他才会来,尉缭心太累。谁知等来的是请他进宫。然后……尉缭自暴自弃地从了……
李斯本就不会拒绝徐福的意思,自然也轻松应下了。
很快二人就抵了宫中。
若无召见,他们寻常时候哪能进入到王宫中来,也唯有徐福能在宫中自由出入了,如今竟是还拥有了秦王的权利。
尉缭心中又是欣喜自豪,却又忍不住担忧。
三人职位差不离,自然也不用行礼,尉缭跨进殿中,见徐福并未清减,这才放下了心,但他仍旧还是快步走到了徐福的跟前,皱眉疾声问道:“你究竟是如何到了燕国?”
“师兄,今日我是要与二位说这燕国来使的事。”
尉缭眉毛一凛,“……燕国来使?若非为了不破坏两国邦交,斩了最好!我哪里会有心情去接待他们?”
尉缭的脾气比之从前暴躁了些。
徐福悄悄地打量了他一眼。难道是因为魏国近来出了太多事?尉缭心中不快?不管如何说,尉缭都是魏国人,情绪受影响总归是难免的。
李斯在一旁微笑应和道:“不错,若是可以,我们都更想用刀剑来迎接那燕国使臣。”
徐福总算明白过来了。
他们这是想为自己出气呢……
燕国敢将他绑走,派到秦国来的使臣,自然也就别指望受到什么礼遇了。
徐福沉默,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微微撼动了,有点说不出的……柔软。大概是有那么丁点儿的感动?徐福掩下心中的情绪,低声道:“怕是没有几年的功夫了……”
“何意?”尉缭不解。
反倒是李斯更先想到了,他抚掌笑道:“庶长说得不错,韩、魏、赵离覆灭应当都不远了。那燕国……还会远吗?”
徐福已经记不清历史上荆轲刺秦,是在秦王多少年了,但他会尽力扭转那个故事,让燕国加快覆灭的进程。
经此意外,徐福对燕国的感官也极为恶劣。
尉缭沉默了会儿功夫,并未说话。
若是按照他原本的性子,自然极为瞧不上秦王这样,定要覆灭他国统一天下的行为。他会认为秦王残暴不仁,只为自己的野心yù_wàng,便不顾他国百姓的死活。但如今,尉缭却是什么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这一次,燕国使臣,如何接待?”徐福将话题拉了回来。
“让他们在驿馆等着,等王上回到咸阳。”尉缭沉声道,尽管燕国会覆灭,但尉缭还是不想接待这群人。
其实就算等嬴政回了国,他怕是比尉缭和李斯都更为激烈,没将这些人直接挖个坑埋了已经算是仁慈了。
徐福不想接收这样的事儿,便点头应了。
李斯也无异议。
燕国使臣的队伍委委屈屈地在咸阳城外等了半日,最后终于等来消息,令他们入住驿馆。使臣松了一口气,忙带着人进了驿馆。使臣左等右等,等不来公子姬丹,自然也不敢提面见秦王的事,只得老实待着了。
李斯等人没想到燕国使臣竟是这般乖觉,渐渐也就将他们抛到脑后了,倒是徐福想了起来,啊,姬丹还在牢中呢。
徐福换了身灰扑扑的衣袍,坐马车出了宫往大牢而去。
以他的身份要进入大牢轻易得很。
因不肯吃那些食物的姬丹有气无力地趴在草席上,耳边还能听见污水滴滴答答落下来的声音。
突然间,他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姬丹并未动作。
他在牢中已经听见过很多次脚步声了,他厉声让那些守卫放他出去,但是守卫却并不理会他,更有甚者,出言侮辱于他。
渐渐的,姬丹对于这样的脚步声也就无动于衷了。
“姬丹。”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有些耳熟。
那瞬间,姬丹以为是饿得头晕眼花的自己,出现幻听了。旁边的随从赶紧上前将姬丹扶了起来,口中低声道:“……国师来了。”
姬丹心中一震,坐起身来,口中止不住冷笑道:“……什么国师?分明是秦国的驷车庶长!”这句话在他口中说得极为悲愤。
徐福不知姬丹有何可悲愤的,因为自己欺骗了燕王?欺骗了他?
这倒是好笑了。
当初绑走他的便是姬丹,姬丹从那时就应当做好被报复回来的准备,不是吗?
“城门口的守卫,误将公子认错,还以为是贼人,这才将公子扣押了起来。公子在大牢中的日子,应当没吃什么苦吧?我瞧公子还是面色红润,没有丝毫清减呢,那我们就放心了。若是燕国质子不小心没了性命,那可实在是个麻烦。”说话的当然不是徐福,而是他身旁的赵高。
回到秦国,这里便是徐福的地盘,徐福自然要端起架子,拿足了气势,不会轻易开口与燕国说话。
姬丹见徐福并不开口,果然心中更为悲愤。而他身后的随从也表现了畏惧。他们忍不住在心底大骂,睁眼说瞎话!明明被守城士兵拿住时,徐君房就在一旁!他当然是知晓姬丹是燕国公子的,但他却偏偏不开口,非要等到公子被关了这么久,才前来命人假意说上这么一段话。还什么面色红润,没有丝毫清减……实乃睁眼说瞎话!
偏偏他们拿对方无法。
若非对方如今愿意放他们走了,他们还真没法子证明自己是燕国公子。
姬丹自觉遭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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