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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回到客栈后,便翻出了书简古籍,好为到时候与韩终对上而作准备。扶苏见他突然间忙了起来,不由得凑上前低声问道:“父亲这是做什么?”
“我今日在宫中遇见韩终了。”徐福头也不抬地淡淡道,“此人好胜心强,恐怕要不了多久便会与我对上。尊重对手,我应当先好生巩固一下知识。”说白了就是再多学点儿东西,免得到时候输了。
扶苏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极为怪异,“父亲已经见到那韩终了?”
徐福听他语气不对,不由得抬起了头,“嗯,扶苏,你是不是从前见过他?”不然,反应为何如此之大?徐福是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扶苏整了整脸色,“此人……品性恶劣。”憋了半天,扶苏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嗯,我观他面相也觉如此。”徐福很相信扶苏说的话。
扶苏见徐福并不追问,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的表情又带出了几分愧色,随后结结巴巴地补上了一句,“此人确有几分本事,炼丹、卜筮都极为擅长,还曾有人说,他是与仙人最为接近的人。”
“嗯,我知道了。”徐福拍了拍他的头,随后继续俯首于面前的书简。
扶苏这才不舍地挪开了。
嬴政突然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大步迈到徐福的身边,沉声道:“王翦传来捷讯。”
徐福微微一怔,随后脸上多了点儿笑意,“真是好事啊。”
王翦大捷,公子嘉该着急了吧。
太子迁和倡后就是两个没心没肺的货色,他们并未意识到秦军若是攻到邯郸,那意味着什么。而公子嘉一心做着独揽赵国大权的美梦,怎么会容许王翦这么快就打过来呢?公子嘉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这个时候也该表露出来了。
在邯郸待了这么久,徐福都待腻了,也该早日解决走人了。他从座位上起来,抱住嬴政的脖子,踮起脚亲了一口他的面颊。亲完徐福就坐回去了。
嬴政站在那里呆了呆,怔忡地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
嗯,邯郸是个好地方。
一旁被忽视的扶苏:……
第二日,徐福便又进宫去了。太子迁又开始与他诉说自己的苦恼,说倡后令他伤心的地方,说春平君嚣张的地方,说公子嘉与韩终不令人待见的地方,还有说那些大臣不服他的地方……完全就是青春期少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于是滔滔不绝完全停不下来。
被迫做了树洞的徐福有点头疼。这还是他在这个时代,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大麻烦。
不管太子迁说什么,徐福都不予理会,只偶尔冒出一两句话来,太子迁还奉为真言,认为徐福一针见血,顿时又是好一顿夸。如今太子迁再看向徐福,眼里都冒着光,俨然成了徐福的铁杆粉丝。
这日也是一样,太子迁担心徐福闷,还特地将徐福请到了花园的亭中,摆上食物,与徐福慢慢聊起来。
徐福正觉耳朵难受得紧,一仰头,就见公子嘉同韩终走了过来。
公子嘉脸色微变,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徐福和太子迁,倒是那韩终主动上前来,先叫了声“太子”,然后便看向了徐福,“没成想,又见到先生了。”
公子嘉的脸色更难看了,“原来韩先生已经与徐先生见过了。”
韩终点头,满脸战意,“早就听闻徐先生本事高强,从前只恨不能与先生切磋较一个高下,如今倒是终于有机会了。”
太子迁立时站了起来,挡在徐福的面前,冷声道:“韩终,你想做什么?此时你应当在父王殿中吧?为何与赵嘉走在一处?”太子迁冷笑,“韩终,你打的什么主意,莫以为我不知道!”说完,他似乎还嫌气势不够,于是冲着韩终一脸傲气加鄙夷地道:“韩终!就你这样儿的,给先生提鞋都不配!”
徐福:“……”太子迁你真是帮我拉得一手好仇恨啊。
韩终一直都竭力营造出淡泊超然的外表,不过他的定力实在是比不上徐福,太子迁就这样一撩,他便被撩得炸了火。韩终看着太子迁,掩不住眼底的火光,“是吗?那我倒是要向他好生请教一番!能与徐先生论道,此生足矣。”最后四个字,被他咬得有些重。
这话说完后,韩终便立时收起了怒火,恢复到了淡然的模样,大概是他也反应过来,与太子迁这样计较,反而掉面儿。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先生论道?”太子迁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嘲讽道:“赵嘉!还不将你这狗腿子带回去!莫要放出来惊了别人!”
徐福:“……”太子迁的嘴……真毒!也难怪韩终变脸了。
公子嘉的脸色也很是难看,“太子慎言!”
见到太子迁这般维护徐福,公子嘉不由得往徐福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竟是有些阴沉。
徐福觉得好笑不已。这不是公子嘉计划中的一环吗?怎么如今自己在太子迁身边站稳了脚跟,他反倒又是专业的反应了?哦,他是担心自己被太子迁所打动,干脆襄助太子迁了吗?
这些勾心斗角的,还实在令人有些厌烦。
太子迁拿韩终无法,但对公子嘉他可半点不惧,当即便反呛声回去,“你算个什么东西?见了孤也敢这般态度!”
公子嘉竭力压制着怒火,咬牙道:“既如此,我便不在此打扰太子了。”说完,他便带着韩终立即离去了。
太子迁见他狼狈离开,顿时得意洋洋,还转头看向徐福,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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