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味知道此时演戏也没有用了,他忙转头看向徐福,“不,你不能杀了我!徐君房,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当真有灾祸!你的能力在削减你感觉不到吗?现在你需要我!只有我才能帮你!王上,难道你不为他着想了吗?我死了,庶长的灾祸又该怎么度过?一旦他的能力全失,秦国卜筮又能依靠谁?王上,你忘了吗?上次地动的预测,他便预测错了啊!”
田味言语混乱,情绪紧绷到了极点,他因为激动和惊恐而颤抖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徐福,求生yù_wàng在他的体内节节攀升。
无意间对上田味那双猩红的眼,徐福顿觉一阵不适,于是忙移开了视线,冷声道:“你说灾祸吗?你算得可不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身上的灾祸早已经经历过了吗?”
田味呆了呆,“什、什么?”
嬴政冷笑:“这点微末本事,也敢与庶长并论?”
这句话当然令田味不服气,但是嬴政和徐福都未将他的话放在眼中,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才能救自己的命?
田味不甘心地道:“若是秦王肯信我,我又怎么会的落到这样的地步?”
嬴政正要说话,却被徐福抢了先,“大约是因为你长得丑吧。”
田味被哽住了,看着徐福,眼底燃烧着怒气,但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长得比我丑,自然他就不信你而信我了。”有本事你便也去给秦王做男宠啊。徐福在心中暗暗道。
田味被气得够呛,但他还是要活命啊。
于是他出声道:“庶长难道不想知道,被我换了面相的人是谁吗?庶长难道不想知道,面相究竟如何换吗?”
这话一出,便相当于是默认他的确给人换了面相了。田味知道,自己的路已经被堵死了。但是如果不交代出来,他或许马上就死了,现在倒是还能作为凭借来威胁徐福。
这次轮到徐福想说话,结果却被嬴政打断了。
嬴政道:“那有什么关系?你死了,那人找不找到,有何所谓?那人与寡人,与庶长可是半点关系也无。其次,换面相的法子,庶长想要知道,也是容易得很。”
田味心中一惊,难道徐君房知道自己用的换面相的法子,就是他手札中记载的那样了吗?
徐福这才出声道:“很可惜啊,看来你是没有价值令我们留住你了。”
“不!不……”田味嘶叫出声,脑子飞快地转动着,他拼命地想着,他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以挽回现在的局面。
“庶长……庶长,你有手札落在外,上面记载了许多东西,其中便包括了换面相之术,您……不想找回来吗?”
“看来你那换面相之术,还是从我这里偷去的,果然你方才也是在诓骗我。”徐福的面色冷了冷,道:“王上,还是将此人拖下去吧。”
嬴政点头,守卫涌上去,不容分说地将田味押了出去,田味的脸生生涨成了猪肝色,他拼命挣扎嘶叫求饶,最后却只是被堵住了嘴。他眼看着徐福和嬴政距离他越来越远,眼角都快瞪得生生裂开,模样像极了那地狱里出来的恶鬼。
“他竟敢偷你的手札?”嬴政面含怒色。
“不是他偷的,是别人偷了之后,便将我的手札流传开了。”徐福沉声道,“这是个大麻烦,换面相虽难,但只要豁得出去便能换。
“去见阿武。”徐福道,“田味还不能这样快死,再关几天,我要从他口中问些东西。”
嬴政点头,揽住徐福的肩,“这一点,寡人早就想到了。”
徐福放松下来,一时间倒是忘记了,嬴政就这样揽着他,带他进另一处地方去见阿武了。
徐福进去的时候,阿武正躺在地上,守卫见嬴政进来,忙道:“王上,侍医方才已经来瞧过了。”
“可有大碍?”问话的是嬴政。他当然不会留给徐福出言关心别的男人的机会。
“就是饿晕了。”那守卫笑道。
话音刚落,躺在不远处的阿武就动了动,徐福便立即拔腿上前了,他看着阿武缓缓睁开了双眼。
阿武最先注意到的并不是徐福,而是徐福身后的嬴政,嬴政身上的气势太强,令阿武不得不注意到了他,这一眼,便让阿武脸色微微变了,他从嬴政的身上感觉到了极强的压迫感。
“你……”阿武坐起来,在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他本能地往后挪了挪。
“你能传信回家吗?”徐福问道。
“什么?”阿武一怔,全然没懂徐福的意思。怎么好好的,突然提起了这样的话。
“我知道你的面相是如何换掉的了。当初你得了重病险些死掉的时候,那方士是否送了你们家一件宝器?”
“宝器?”阿武有些茫然,“这……我并不知晓。”
“那你就写信回去询问,让他们回想一下,当初方士是不是给了他们一只祭祀用的鼎,鼎中取了你的鲜血融之,还令你的家人,日日都要以果子和香供着它。当然,贡品具体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日日供着它。而且这只鼎,放在你家宅中,极为重要的位置,可是如此?”
阿武却是在此时回转了些记忆,他嗓音干涩地道:“我……我记起来了……我醒来后,我母亲变得极为怪异,每日总要神秘地拿着香和食物进一间屋子,那屋子是我以前睡过的,但是从我大病后,家里人便说屋子里不干净,染了晦气,便将我挪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那鼎在用过特殊的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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