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梯,没想到一面对就是落差几十米的大雪坡,往下一看就恶心,跟跳崖似地。
这要是栽下去,还不得交代了?
李老师脸色惨白夹着腿死都不肯滑下去,谁劝都没用。
白浩辰一见李老师那样就翻白眼,蹲一边说风凉话,“不会滑充什么人啊,早说去了去北海道泡温泉还不是一样,现在这副狗熊样,丢人!”
李老师打定主意,任你怎么激将,就是不玩命。
河马踩着滑雪板过来,笑嘻嘻的跟白浩辰碰肩膀,“小白你家老师怎么了,抽筋都抽成团了,早知道他是孬种带他来干什么?”
李老师扭头训孩子,“谁是孬种!?”
河马指指下面的雪坡,“那你下去啊,别堵这儿。”
李老师没动静了,扭过脸继续看着雪坡兴叹。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啊,天都快黑了,白少爷决定帮老师一把,悄悄抬起脚,稳当当的把鞋印盖在老师屁股上,把人硬踹下了雪坡。
“哇啊啊啊啊!!!!!!”
李老师架着胳膊厥着屁股高呼着口号‘拱’下了雪坡,一个俯冲加速后人居然没摔倒,虽然连扭带晃姿势不甚美观,但还是很有艺术逗乐性的。
白浩辰拉下太阳镜双手一使劲,跟着冲下雪坡。
油桶刚要一起下去却被河马拽住,“急什么,咱俩等会再下,拉开点距离。”
雪地里,两人一前一后玩起了追逐。
风声呼啸耳边,脸冻得都麻木了,可心跳却愈发激烈,僵硬的膝盖渐渐会随着坡度缓冲冲击,李凯用滑雪杖一左一右稳住身体,慢慢的加速减速,甚至还无师自通将滑雪杖夹在胳膊下面低头躲松树。
白少爷在后面看得真真的,刚想超过人表扬几句。
就在这时,前面的人左脚的滑雪板和右脚的撞在一起,然后特悲催的……绊倒了。
因为速度太快,整个儿人就像在雪地里‘跳’起来一样,只不过一下头着地,一下屁股着地,最后,插在雪地里的滑雪板止住了下滑的势头。
李老师斜插在雪里,满脸冰渣,哎哟哎哟不停。
白浩辰潇洒的滑了个半圆,稳稳停在老师跟前,镜子一样的太阳镜上反射出李老师狼狈不堪的模样,小孩笑得银铃一样刺耳,“老师,你真是太……笨了。”
李老师有点气不过,竭力狡辩,“我……我第一次滑!”
白浩辰指着前面的小旗,大眼睛里都是笑意,“我第一次滑都过了这个坡,你这么大人,还是练舞的,协调性这么差,唉……”
白少爷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成功的激励了某只被插在冰雪里当盆景的人,李老师气哼哼的爬起来,拔出雪里的脚和滑雪板重新整好,很不服气的下战书,“要不咱们比一比?”
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白浩辰都乐了,“就你这破技术?”
这下,不比都得硬上了,李老师拉着白浩辰非得一决雌雄,白浩辰只得说好好,但得有赌注,李老师有点急眼,“你这孩子怎么跟那儿都赌一把啊!”
白浩辰笑得春光灿烂,“人生啊,就是一场赌局。”
赌赢了,一切都归我,赌输了,那我就把一切抢过来,所以我无所谓赌,因为永远不会输。
白少爷想到的赌局是眼前的这个人,而李老师想到的却是昨天凌晨发生的恶心事。
一想到打麻将打得脸面丢尽,连裤子都被扒了不说还给人小童子鸡强吻了,李老师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还茶几呢,不是杯具呢就是餐具!”
白少爷笑得贼贼的,一道精光闪过瞳孔,“我倒是觉得,人生是洗具。”
甭管什么具,总得过日子。
感慨发完了两人开始较量,前面的潇洒自如,游龙一般在雪地上留下流畅优美的痕迹,后面的连滚带爬,所过之处如龙卷风过境一般凌乱,但是距离居然没落下多少,紧追不放,可见李老师‘滚’的速度还是还骄人的。
追啊追,滚啊滚,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滑雪场的边缘。
这里是高手竞技的越野场地,悬崖耸立,障碍密布,坡陡很陡,稍不留意不是撞树就是滚雪球,正值滑雪的旺季,这里却没什么人,主要是高手都不挑这点来凑热闹,就好像杭州的人从来不黄金周去游西湖一样,而这个时候来滑雪的又没几个有本事挑战,当然,除了那俩玩得忘了危险的人。
何少爷和尤少爷并头齐进,在远处滑行,油桶担忧的问,“他们去了越野场,那边地形复杂,小白没带保镖,那老师看样根本不会滑,会不会出事?”
河马鬼笑,“要的就是出事。”
油桶年纪小,不明白其中的道道,追着河马一个劲儿的问。
河马看着胖,滑起来丝毫不减笨重,嗖的从一个坡尖飞了出去,咚的落在雪地上,“呼呼……你怎么这么笨,听说过患难见真情不,小白这回算栽了……唉!”
油桶也跟着飞了下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白是用苦肉计啊。”
河马小心叮嘱傻乎乎的油桶,“你可别说漏了,坏了小白的事等他收拾你吧。”
油桶切了一声,“为了那土鸡他能跟咱们翻脸?”
河马伸手打了油桶一下,“傻死你算了,你没看小白看那老师的眼神,比狼看见肉还渴望,从狼嘴里抢肉你疯了吧!”
油桶百思不得其解,“那男除了长得好一点没什么优点了啊?”
河马一副过来人的表情,“什么茶壶配什么茶杯,小白跟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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