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拧紧了眉头,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心里七上八下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赫曜霆见他皱着眉头一脸纠结,挑眉看着他:“你那什么表情?”谑笑了一声:“怎么?又觉得对不起我姐?”
章曜沄轻叹口气,眉宇间神色黯然下来:“我觉得对不起师父。”
赫曜霆微微一笑:“哦?是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眸光流转,目光扫到章曜沄,他不禁一闪神。赫曜霆暧昧地笑笑:“那我就让你更加内疚一些好了。”凑近他,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笑吟吟地望着他,一双大眼睛星光闪烁,分外璀璨。
章曜沄立刻推开他,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心下有些不知所措。赫曜霆虽然没有提过什么,但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怎么能当作没有发生呢。这和上一次被赫曜霆占了便宜的心情大不相同,那次单纯地觉得愤怒羞耻而已。可是这一回,赫曜霆委身于下,若是女子,以章曜沄的性格铁定是要负责任的,可是赫曜霆又不是女人。
他现在看赫曜霆的感觉,完全跟从前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某些东西在心里起了变化,那种怪异的感觉一直蹿来蹿去,只要赫曜霆在他附近就停不下来。
赫曜霆倒是表现得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章曜沄想起那天晚上,赫曜霆睡着之后,一直不停地喊着‘韩笺枫’的名字,就莫名其妙地心里冒火。再看他那副自然而然、满不在乎的态度,脾气就忍不住要阴晴不定。
赫曜霆生病的时候,他倒是可以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但是稍微好一点,章曜沄就不愿意再与他亲近,甚至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因为离得近了,他的心就会多一些牵挂跟慌乱,想到他许是为了韩笺枫才来投奔自己,心中的不快就会更加深一层。
作者有话要说:
☆、横生枝节
赫曜霆身体恢复一些之后,章曜沄早出晚归地在学校里泡着,纵使礼拜日也躲进图书馆一待一天,回到家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大黑下来,尽量能避开跟赫曜霆碰面就避开。
赫曜霆见他现在有意躲着自己,厚着脸皮凑上去跟章曜沄说两句话,对方都是爱理不理的态度,他也不再去自讨没趣。
章曜沄白天去学校,赫曜霆待在家里,无事可做便找书来看。章曜沄现在的住处是临时找的,家里藏书不多,几乎全是数学书。赫曜霆潦草地看了两本就看不下去,出门逛逛,越走心里越荒芜。老是不自觉地去想,韩笺枫现在在做什么,他跟沈叶,一定很快活吧。越想越不高兴,只好再孤零零地回去。
两个人别别扭扭地过了几日,章曜沄好不容易早回去一趟,闷声不响地烧火做饭。饭菜上桌,两个人一声不吭地闷头吃饭。章曜沄看着赫曜霆面无表情地夹饭粒,心不在焉的模样,忽然鬼使神差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笺枫最近还好吧?”
赫曜霆冷哼一声:“他现在跟沈叶在一起,能有什么不好的。”说完,垂下眼睑想着事,烦躁地摆弄起筷子来。
章曜沄瞬间就明白了,他那天那样绝望地来找自己,他时常的恍惚,他忧忧郁郁沉思的模样,全都是因为韩笺枫身边有了沈叶。
章曜沄想到这,心里一股火就蹿了上来,冷着脸训斥道:“你在想什么呢,吃饭都不专心。”
赫曜霆很幽怨地抬起眼睛:“姐夫,你好几天没跟我说过话了,一开口就数落我。”恹恹地一撂筷子:“再说,你做饭好难吃,我吃不下去。”兀自轻声咕哝了一句:“笺枫做的,就不会这么难吃……”
其实赫曜霆也就想到哪里,随口那么一说,没别的意思。不过章曜沄一听到‘笺枫’这两个字,立马火冒三丈:“不好吃就不要吃了。”霍地一下起身,一股脑把饭菜倒掉,气昏了头,失手打碎了两个盘子。
赫曜霆从小到大,在没有好处的情况下,放下架子说话不超过三句。这些天章曜沄对他故意冷淡,本来就很憋屈,此时见他发脾气也火了,立即吼回去:“你无缘无故的,冲我发什么火!”
赫曜霆一气之下摔门出去,快走到车站,发现在章曜沄家换了衣服,身上带的钱不够买车票,只好灰溜溜地折回去。
等他垂头丧气地赶回章曜沄家,已经夜色深沉。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最后硬着头皮伸手在门上推了一下,意外的是,门没有上锁,他就轻而易举地推门进屋去了。
赫曜霆进屋愣了愣,方才的狼藉已经收拾停当,此时室内整洁明净。章曜沄一声不响地坐在桌边,掂着个白瓷小酒盅自斟自酌地喝酒。他喜欢在烧酒里泡两颗青梅,许是身上高丽血统的作用,让他从小就对这种朝鲜烧酒情有独钟。
章曜沄见赫曜霆进屋,抬眼望了望他,也不说什么,继续端起酒盅,浅浅抿了一口,表情很淡漠,看不出预备发脾气的痕迹。
但是凭赫曜霆对他的了解,这种面无表情喝闷酒的状态才是他怒火冲天的前兆。表面越平静,内心的风暴越是猛烈,不知道哪一刻触动了那根紧绷的弦,就会天崩地裂一般爆发出来。
他小时候很喜欢找章曜沄的麻烦,大概是因为这个棺材脸大师哥与其他兄姐感情都很好,唯独对自己不待见。那时候赫曜霆很调皮,恶作剧既残忍又狠毒。章曜沄通常不跟他一般见识,偶尔见识一次,就会把他狠揍一顿,躺在床上三天爬不起来。
此刻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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