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醒了?是我吵醒的吗?”
林爽摇摇头,转身又回到房间,姚惜雨跟了进去,只见林爽平平静静的样子,从衣柜里拿出衣服。
“你要去哪?”姚惜雨问,林爽是一身盛装的打扮,还在浴室化了妆才出来的。
“我要去见几个叔叔伯伯,虽说遇到这样的事,谁都不想沾上,保全自身,但是还是要试一试的,不管怎样,我都要尽全力去就我爸爸。”林爽将一些文件之类的东西装进包里。
“你现在家里吧!我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我和你一起!”姚惜雨郑重的说,虽然她帮不上忙,但也想和林爽一起面对困难,哪怕只是在一旁陪着她。
一次次的抱着希望,却一次次又失落。曾经林家日日都有人去拜访,今日林江一失意落马,再也无人问津了。
昔日的门庭若市,今朝的门口罗雀。这个社会的人情就是这样的淡薄?人人都自危,保着自己,哪怕只是搭一把手,都不愿意。
两日下来,林爽什么收获都没有,昔日的叔叔伯伯之类,没有一个愿意帮忙,都推迟着自己的职权太小,根本没办法和上级抗争什么,到头来还可能雪上加霜,还将自己送了进去。
姚惜雨望着林爽一脸惆怅,即使有着亮丽的妆容,却还掩饰不了那眼底的疲惫与失望。林爽说再过一个星期就要开庭审讯了,而林伯伯什么翻牌的证据都没有,任信早的所有证据都将林伯伯置于死地。
“我曾经劝过他的,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啊?”林爽抱着膝靠在沙发旁坐在地上,无助的哭泣着。
她知道任信早一定在c市,他能扳倒林伯伯,就一定在这个城市,要不然哪有机会让那么多的人向着他。林伯伯就算再不济,但好歹也在局长的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也会有些交情可言的同僚,可奇怪的是,那些人好像不约而同的消失了,还在这最关键的时候。
通过小光,她知道任信早在c市的住处,她想赌一下他在这,因为林伯伯的案子就要开庭了,他也一定忙着怎么去掌握一个稳赢的局面。
多次打听后,才摸索到任信早的住处。可是摁了半天的门铃,也没人应。姚惜雨有些不甘的在门口等了好久,可是还是没人。
她有些恼火的下了楼,却迎面装上任信早,他正和几个人在说话。见到她颇为惊讶,却很快无视,继续和那些人聊着。
姚惜雨一看清任信早身后的人,她就更恼了,大步上前。
“你们上午还说什么为难的,不能救林伯伯很愧疚之类的,原来全是装的,真够虚伪的,你们这些人。”姚惜雨狠声道,又死死的瞪向任信早,“真是狼狈为奸的一群人。”
“你还真是无处不在。”任信早冷冷道。
“那也托你的福,非得让我无处不在,你若收敛一点,我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免得碍了你的眼,也恶心到我自己。”
“变得很会骂人嘛!不错,不愧和林爽是好姐妹,一样的邻牙利齿。”任信早勾起嘴角,轻蔑的笑着。
“别和我提林爽,你不配,从你嘴里说出她的名字对她简直是一种侮辱!”
任信早脸色一变,身后的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一人呵斥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好没家教。”
姚惜雨没好气的嗤了一下,懒得理他。那人见自己一个长辈,还是一个在局里的官,居然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这样当着同级人的面无视,甚是尴尬。可是觉得和一个晚辈计较又有失气度,便说了一句什么,没再作声。
另一个人催着任信早,急着要上楼去。任信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就要走。姚惜雨忙抓住他,“任信早,你到底要怎样?林爽曾经对你那么好,你就一点情谊都不顾吗?非得置林伯伯于死地?”
任信早嫌恶的甩开她,淡淡道:“你还真是爱管闲事,你以为你是谁?自不量力!”
“你…”
“惜雨!”
姚惜雨闻声回头,见林爽正朝这边走来。
“我们走!”林爽拉着姚惜雨就要离开。
“可是…”
“如果你不想我难堪的话,现在就跟我走!”林爽的语气重了些,姚惜雨还要说什么,一滴滚烫“啪”的一下落到她的手背上,她一抬头看去,林爽已经哽咽了出来,披散的头发遮住去了脸,攥紧她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
姚惜雨反握住她的手,拥着她的肩头,回头看了一眼,任信早已和那两人走远了。她真的气愤不过,可是又不能发泄出来,只得与林爽一起离开。
几天下来,林爽已经走访过所有有可能帮助到林伯伯的人,可是不是躲着不见,就是找各种理由推辞。她们都近乎到了绝望的地步了。
姚惜雨将买来的午饭搁在桌上,看了一眼林爽,她还保持着她出门时的姿势,蜷缩在沙发上,睁着眼睛,本是乌黑的双眸,却是没了一点光亮,只是空洞的看着。
她走了过去,将林爽散落在面前的发丝往后捋去。这几天的林爽,她看着心里很难受,在她的印象里,除了林伯母去世的那次,林爽一个躲在房间里哭。还记得那次所有人都找林爽,让她去见林伯母最后一面,可是林爽却像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最后还是她无意中去了林爽的房间,发现她躲在窗帘后面,小小的身体紧紧的缩在一起。她喊林爽,却得不到回应,当她将林爽的脸强行的抬起来的时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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