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从善如流:“呵呵,对,是咱爸妈!”
严父严母见女儿女婿有爱的互动,欣慰的笑开。
当晚,严颜陪严母聊天看电视,林子增陪严父下棋。这个家很久没这样热闹过了,老两口很高兴。
严母抓着女儿的手,询问:“孩子没了,你婆婆不会对你有意见吧?”
严颜给母亲一个宽慰的笑:“不会,她们对我都很好。”不想让母亲担心,于是严颜撒了个慌。
严母拍拍她的手:“那就好!你也要懂事些,嫁到别人家,不比自己家里,可以由着自己性子来。婆婆再疼你,容你,那也比不上妈妈。所以凡事要有分寸。”
严颜把头窝进母亲怀里:“嗯,妈,我知道。”呼吸着妈妈身上熟悉的让人觉得安定的味道,严颜心里突然有点想哭。
身为女孩,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处于弱势的。因为她终于一天,必须离开她从小就熟悉的环境,离开宠溺她的父母,去努力融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家,讨好一些可能根本就不喜欢她的新的家人。她不得不收起往日所有的任性,努力做一个别人满意的知书达理的女人,从此失掉了最初的本真。
严颜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房间里的一切还是她未出嫁时候的样子。一事一物,都一尘不染。显然,妈妈一直在替她收拾着这里。
想到这里,严颜突然鼻子有些发酸。这个承载了她成长过程的地方,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妈妈每次收拾这里的时候,该是怀着怎样的想念?妈妈一直帮她保留着这里,是想让她明白,不管她在哪里,离家多远,这里永远都会有属于她的一方空间。
林子增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了。坐着床沿,用撒娇的语气叫她:“老婆,过来帮我吹头发。”
严颜回过神,从书桌的柜子里找到吹风筒,认命的帮他吹起了头发。
呼呼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响起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林子增感受着老婆温柔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陶醉当中。而严颜正在想什么时候回a市。她舍不得离开爸爸妈妈,而且那个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林家,严颜根本不想回去。
在吹着同一处头皮,林子增有点不舒服了,抬头看严颜,发现她正走神。
林子增坐在床沿,比站着的严颜低半个头,于是,他伸出手,抱着她的腰,把头搁在她的胸口,瓮声瓮气的问道:“老婆,你在想什么?跟我在一起竟然还走神!”隐约委屈的声音。
严颜回过神来,手上帮他吹头发的动作没有停,好一会儿,才用沮丧的语气答道:“我在想什么时候回a市。”
林子增轻轻抚着她的背:“舍不得离开爸爸妈妈?”
“嗯~”严颜点点头,很是郁卒。
“那我们多呆几天再回去。”林子增好生安慰着。
“可是,总归是要回去的。”语气无奈又认命。
“我答应你,会多点带你回家看爸爸妈妈,这样好不好?”林子增哄孩子似的柔声哄着她。
“嗯,只能这样了。”严颜在遗憾中,结束了帮林子增吹头发的工作,把吹风筒放回抽屉。刚直起腰,身后就圈过来一双修长有力的臂膀,她一下子落入林子增精壮的胸膛。
有源源的热意从身后与她相贴的胸膛传来,他热热的气息扑进她的耳朵:“颜颜,现在我要努力兑现对小宇的保证了。”低低的嗓音,性感蛊惑,严颜不由得轻轻战栗。他的薄唇贴上她耳后敏感的肌肤,圈着她的双臂渐渐收紧,手掌四处游移。
狭小的房间里,温度一下上升了的几度。窗外是瑟瑟的寒意,而室内的两人身上却沁出了薄薄的汗。你进我退间,迸发的热情,像最绚丽的烟花,刹那即是永恒。激情退去以后,林子增抱着严颜沉稳睡去,寒冷的冬夜,小房间里一片暖意融融。
在家里呆了几天,在这段时间里,严颜抽空参加了高中同学聚会,见到了很多老同学。
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当爸爸或是妈妈了,携家带口而来,严颜是一个人去的。林子增曾是这些人的老师,如果知道她嫁给了曾经的老师,大概又是会有n个版本的揣测。而严颜并不希望年少时那段纯纯的爱幕被扭曲抹黑,所以,除了几个死党,其他人并不知道她嫁的人是林子增。
在这次聚会上,严颜看到了高中时写情书给林子增的那个女生。她已做了母亲,带着一个约莫4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紧紧巴着妈妈的大腿,虎头虎脑的模样,甚是可爱。而那个女生早已褪去当年的叛逆,眉眼里有股尘埃落定的安宁。多数的时候,她的目光只在自己孩子身上,眼里是自然流露的慈爱。
严颜不由得扬起嘴角:谁不曾年少轻狂,现在,长大成熟了,一切尘埃落定,或许她早就已经不记得年少时做的傻事了。少年心事,有几人得偿所愿。但生活总归是宽容的,它总会赐予我们继续走下去的目标和新的希望,这也许又是一段新的故事了。
严颜正思考着的时候,林晓冷不防的凑了过来:“你干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人家年轻时不懂事,觊觎过你现在的老公,你不至于现在要秋后算账吧!”
严颜鄙视的推开她的脑袋:“你当我是你么!我只是觉得比起她,我很幸运。至少,我得偿所愿,跟年少时爱慕的人走到了一起。而大多数的人,可能都跟她一样,只能无奈的任时光把那份年少的心情冲刷洗去,再也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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