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又像是在专门等他。
徐离晟走过去,男人立刻站了起来,像是出于礼貌,但给徐离晟的感觉却是他不喜欢仰头看人,站起来后就可以平视了,甚至还要比自己稍微高出一些。
真是个超有自尊心的家伙,徐离晟坏心地笑笑,把酒瓶还给水珄,看到他脸上闪过的诧异,说:「下次打抱不平时记得掂量好自己的斤量。」
水珄一怔,他知道徐离晟指的是自己想找小杨理论的事,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酒瓶还给自己,徐离晟刚沐浴完,身上带着一丝干净洒脱的味道,睡衣衣领没有系,诱惑人似的露出半边精致的锁骨,水珄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跳起来,一时间忘了该说什么,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走回房间,把门关上了。
徐离晟把工作记录和日志写完后,上床睡觉时摸出那个小娃娃,香木娃娃在灯下对着他憨憨地笑,带着一种可爱的灵气,本来只是块普通的木头,却因为灵巧双手的雕镂,而赋予了它生命,徐离晟笑了,把它放在枕边,心想不知水珄平时以什么为生,怎么有时间做这些闲事?
第二天上班,水乡长也来帮忙,乡镇很小,平时没什么事,老爷子坐不住,就跑了过来,休息时徐离晟向他打听起水珄的工作,他想了好久,才皱眉说:「打渔吧,我们这靠江边,除了打渔种菜,没其他赚钱的买卖啊,不过乡里人,靠这些养活自己是足够了。」
可是水珄身上一点鱼腥气都没有啊,他也没在家里看到渔具。
这个疑惑只在徐离晟脑子里晃了晃就过去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叫水珄的男子身上如果没有奇怪之处,那才是最奇怪的事。
又过了两天,到了端午节,溧水乡和临近几个乡镇一起举行每年一度的祭祀活动,包括祭江和赛龙舟,龙舟没有电视上演得那么漂亮,不过很大,近二十公尺,船首龙头高昂,一黄一红两艘并列在水中,四里八乡的年轻人都来参加划船比赛,水珄也在其中。
徐离晟一行也被邀请了,女生负责在河边加油助阵,男人则被分别派在两队龙舟上,小杨和何立伟,陆凯跟水珄一只船,徐离晟在另外一只,比赛开始时,他转头看去,见水珄站在船头默视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水珄转头向他笑了笑,伸手指指前方,徐离晟读懂了他的意思,点点头,想比试,他乐意奉陪。
随着哨声响起,龙舟猛地一晃,便如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徐离晟没有跟别人同时划船的经验,刚才水乡长跟他们说了只要配合着做做动作就好,划船的事交给其他人,所以他把划船当成看风景,听着前方引路的号子声,顺便再看看旁边龙舟上奋起划船的人,觉得很有趣。
两船龙头并肩争锋,一黄一红几乎不分前后,以飞快速度同时划到了河中心,就在这时,河水突然翻腾起来,像是水中起了暗流,事出突然,前方掌舵的人无法保持住平衡,两只龙舟被暗流牵引,在水中打起旋来,很快就听轰隆巨响,两船撞到了一起,有些人被撞得翻进了水里,喊号子的人急得大叫:「大家稳住,保持好平衡!」
江边人家个个都是游泳高手,但谁都没遇见过这么湍急的河流,仓皇中喊声根本不顶用,在又一次相撞后,又有人落水,徐离晟识水性,倒没太害怕,紧紧握住船舷,转头去看水珄,水珄没事,何立伟却不见了。
他们穿的衣服跟乡民不同,很好认,小杨正慌张的大声叫嚷着,伏低身子,想稳住平衡,谁知又一个浪头冲来,他们所在的龙舟被卷得原地旋了半圈,整个船身半倾斜过去,随即又有人落水,包括陆凯和小杨。
又过了一会儿,河流才渐渐平静下来,喊号子的领队在前面努力指挥大家掌好舵,两条船并靠到一起,相互支撑保持住平衡,好在大家都深谙水性,很快就稳住了龙舟,一些落水的乡民也纷纷上了船——对从小就生活在江边的人来说,落水就像走路跌跤一样,没人会当回事。
水珄跳到徐离晟的船上,问:「有没有吓着你?」
男人表情很急切,似乎真的很担心他,手伸过来,想像平时那样扶他,徐离晟却甩开了,表情有些冷漠,转头看着江面说:「小杨他们还没上来。」
「河水不深,他们水性不是很好吗?很快就会上来的。」水珄安慰道。
河边的乡民们看到出了事,族里主持祭祀的老人们随水乡长迅速乘船赶了过来,船一赶到,水乡长就连声询问:「出了什么事?大家都上来了吗?有没有人受伤?」
「刚才水里突然出现急流,我们掌不住舵,没人受伤,不过还有人没上来。」领队说完,又看看人员,叫道:「啊,那几个大夫都不在。」
水乡长已经发现陆凯等人不在了,急得一跺脚,急忙吩咐水性好的人下水找寻,这里河水不是很深,每年都有赛龙舟,但从没碰过急流出现,看着已经平静如镜的河面,他眉头紧紧皱起来,只觉得今天的河水格外深暗冰冷,再加上急流,很难想像现在水下是什么状况,不由对自己让医生们参加活动的决定非常懊悔,水中出现湍流,即便是水性好的人落水也很危险,更何况是外乡人?
去寻找陆凯等人的乡民很快都浮出了水面,摇头说找不到人,再往深处走,就遇到急流,下面太暗,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乡长又多派了人去找,依旧找不到,到第三次时,族里一位老人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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