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们觉得也还可以接受。
韩嫣本人却对着新的任命发呆——屯骑校尉的任命倒也罢了,自己也确实是在练骑兵。可建章监,不记得韩嫣有这项官职在身的啊。那不是未来卫青的头衔么?怎么跑自己头上来啦?卫青怎么办?
还有另一件困惑的事情——在有幸跟随刘彻旁听军事会议的时候,韩嫣见到了虎符,这能调动全国军队的东西,居然是在刘彻手里的!!!不是说,这东西是在窦太后手中的么?所以刘彻要管东瓯之事的时候,手里没兵,是派严助、卫青持节而去发的郡国兵么?努力回想,那好像是电视剧的情节,不大能作准。想也知道景帝跟老太太为了梁王的事情几乎翻脸,怎么会把虎符交给窦太后?老太太的偏心情结如此明显,景帝怎么会给儿子再添一个大麻烦?提前举行的冠礼,为的是什么?——真是被电视给误导了。
刘彻的生日,是在十月的,新年庆典之后,便是皇帝的圣寿,也是一般的热闹非常。大家上赶着讨好皇帝,希望能给皇帝留个好印象,也能给自己捞点好处什么的——非高层的任命过了,皇帝亲信也提拔了,剩下的,该到戏肉了吧?
生日结束,戏肉来了!
没出十月,大朝会上刘彻便下诏,命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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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嫣是早就知道这道诏书的,还是刘彻捧着韩嫣煮的长寿面吸溜的时候跟他说的。刘彻虽然喜欢大宴的热闹,可毕竟有些乱糟糟的,而且官样文章居多,因此,两人就提前在建章宫里煮点面庆祝一下。两人偷偷摸摸的躲在一边庆贺生日,颇似结伙犯错的孩子,觉得很有神秘感和成就感。估计当日刘彻夫妇跑到韩嫣家蹭饭,就是这个情节在作怪。
捧着碗,刘彻道:“这段忙过了,我就下诏征举贤良方正吧。朝上的人,死气沉沉的,看着闷得慌。”
一朝天子一朝臣,很正常,而且,看着一堆老爷爷,也很郁闷。更郁闷的是,他们还劝你要跟他们一样“稳重”,提前二、三十年过一下中年人的“稳重”生活,这种憋屈的心情可以理解。
韩嫣点头:“人才必须要有连续性,不能有断层。只是如何选人要慎重,得有个标准。”
“没事儿,出策论考他们,合意的才留下的,”刘彻喝光了碗里的面汤,举起碗,“还要。”
盛满递上:“要怎么征举呢?”这年头又没有科举考试,只能靠现有的官员推荐或者是个人自己跑到宫前自荐了。不知,这回要用哪一种方式。
“大家举荐吧。”
“你跟丞相打过招呼了么?虽说是好事,好歹也要照顾到丞相的面子的。”
“用不着,他也不是什么管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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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诏的时候,大家都不是很意外,也开始盘算着,推荐什么人比较好,手头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不管事的丞相卫绾却少见地上前奏事了:“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怎么说呢,被卫绾点名的这几家学说,一个共同的特点,用正统的观点来看就是刻薄无德,而且厚黑无耻,要是大家都学会了,估计皇帝就要难当了。所以,刘彻同意了。奏可。
其实,人家讲的都是大实话,有极强的实用性,只是,嗯,不讨当权者喜欢。大家都想着要是自己懂这几家观点,而别人不懂就好了,自己想阴谁就阴谁。很珍贵,就是不能让大家都会。对待这些学说,说得难听一点,有点像对待不那么良家妇女的那一类人,很多人明明心里喜欢,嘴上还要装正经,想占点便宜,又不想别人也一样跟着占便宜。
许久不闻其声的丞相大人说话,又很合大道理,皇帝也同意了,大家也没有反对。举的是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说白了就是文官系统的人,只要不管到军队里,韩嫣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什么“君子不能为政”之类的了。这话是名相管仲说的。君子,是儒家倍加推崇的一类人。管仲,是孔人也推崇的一代名相。很矛盾,大家居然视而不见,嚷嚷着朝堂当由君子禀政。头壳坏掉了,你以为这是辩论赛?谁辩赢了谁拿奖,奖品就是中央政府的执政权?不要把政治问题当成学术问题好不好?
推荐人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果手头上没有合适的人,怎么办?新皇第一道这样的诏命你就不执行,是不是消极怠工啊?举上的人如果犯了事儿,推荐的人也会受到牵连的,哪怕国家法律不问罪,说起来也不好听啊。
韩嫣是真二千石,也是要举荐人的,比起这些老大人来,他就更添了一分愁——手头就没有什么可以举荐的人!!!想韩嫣一向老实窝在刘彻身边,这几个月又忙着练兵,就是有空闲也是窝家里读书,社交面并不宽广,能结识到什么人呢?不推荐,又有些说不过去。韩则好歹还能从一群世交里选几个看得过眼的往上报个名字,韩嫣就犯了愁。韩则也能挑几个看得过眼的人让韩嫣帮忙报一下,卖个人情的,不过韩家大哥别扭地认为不能就这样控制弟弟的人际网,决定让韩嫣自己去找人。韩嫣无奈,开始想名字。
另一方面,各地的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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