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拍脑袋,招呼来庄子上的木匠,开始改造生产工具。
木匠上当差的就是张老汉一家了,老汉五十多岁,算是高龄了,身体却还好,手艺也不错,带着三个儿子,一个十岁孙子跟着他学手艺。韩嫣找来张老汉:“张伯,有件东西要麻烦您老给做出来。”
张伯连称不敢:“主子尽管吩咐。”
韩嫣道:“我看这犁不太好使,您照我说的,给改一下。”
虽然韩嫣没做过木匠活儿,好在也不用他亲自动手,只描述了一下大概样子和功能,提供一个大概的思路,就让张伯一家自己动手做了,具体细节也交由他们自主完善去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张伯听了韩嫣的描述,心里一合计,很好!没想到这主子除了会做饭还会当木匠。“这活儿包在老汉一家子身上了。”便着手做了。
很快曲辕犁就做出来了,配上两脚的耧车,韩氏庄园的耕种速度提高了两倍。虽然是在个二半吊子的指导下做的,好在理念比较先进,动手的工匠技术还能过得去,效果也很好。极大地促进了农业的生产,也让庄上奴婢看韩嫣的眼神多了更深层次的敬畏。有威严的主子遍地都是,有威严又看起来近乎全知全能的主子可不多。仍然是不许外漏,每日清点,用完了再交回库房。这东西泄漏出去,对政府的震撼力比一点儿豆油大多了,以农立国的时代,改进生产工具也算是一项功劳的。工作者张老汉一家得了一匹布的奖励。
趁着大家没有质疑的当口,韩嫣又让人做了椅子、单取椅子的上半截结构做了个环形的靠椅。汉时也有倚靠工具,不过是呈直线形的,摆在手边,直白的说,就是个半边扶手,自然没有环形靠椅舒服。至于椅子,只能在院子里坐了——跟屋里的家俱不配套,汉代家具低矮,这椅子鹤立鸡群,根本就没有能跟它配的桌子。马扎倒是比较常见的东西,也做了几个精致一些的。从此,韩嫣想装斯文就席地而坐背靠靠椅,想要舒服就坐椅子上,想到田间地头表示关心生产就拎着马扎。
有了曲辕犁,韩嫣便想接着做筒车。经过实地考查,想法不成立!筒车须用大木支架,造型又比较大,用的木材较多,庄子上一时凑不齐。再者,筒车须得建在有急流的河边,这条倒是符合了,庄子地理位置不错,旁边就有条水流比较急的小河,方便取水灌溉。可配套设施不行,筒车汲上的水得经过沟渠流到田里,庄子上也有沟渠,只是比较浅,配合桔槔使用的。筒车的汲水量大,搞不好就不是灌溉,而是水漫金山了。于是,只能先修坝挖渠。被罚做苦力的几家人家算是倒了霉了,着实做了一回苦力,被放在挖渠第一线。
韩嫣看着一堆人挤在田里劳作,管事的延寿在一边巡视,韩禄在一旁解释:“有人看着,底下的才不会偷懒耍滑。延寿这孩子是奴才的侄子,监工倒是有一套。”
监工?韩嫣半天才想起来,这地是自己的,奴婢也是自己的,产出的东西除了发给各家的口粮也是自己的,这样的劳动积极性不高。第二天,天刚亮韩嫣便召集了所有人再次开大会。
“从今天开始,各家按能耕作的田亩数,自领一片地,跟禄叔报备,对照往年的产量,各管一片儿,比往年产出多的,多出的部分三成归各家所有。少的,从年底得的粮食、赏钱里扣。年景不好的时候酌减定额。”
嗡的一声,底下炸开了。这次韩嫣没有说话,只是笑看着。
终于,有人忍不住发问了:“主子,这是真的?多出的粮食能拿三成?”
韩嫣颔首笑道:“这是自然。”
“年景不好的时候也能少交粮食?”
“不错。视年景而定,年景差的自然不能让你们贴补。”
下面的讨论声更大了。最后,终于静了下来。
“那,主子,各家怎么领地呢?”有人小心地发问,“一年领一次么?”谁也不想自己头一年花力气养肥的地,第二年被别人捡了便宜去。
“自然不是,先领十年不变,种得好的,再接着领。连着两年没种好的,我要减他的地或者收回来交给种的好的人。”
奴婢们终于放了心,开始合计自己家的劳动能力,哪块地比较好种,然后向韩禄等几个管事申报。原监工韩延寿被派到韩禄身边学习管家本领,为以后管理韩说庄园做准备,算是安抚了韩管家叔侄。
隔天,便划定了各家承包的范围,看着庄子里一片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韩嫣极是得意,这样不用人看,劳动效率还高。小岗村的叔叔伯伯们真是英明,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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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说生日过后,全家的日子便不那么难熬了——时间渐渐进入了夏天,天气渐热,睡草席布被、穿麻衣也不显得冷,身体上好受多了,食物品类也渐渐丰富了起来,韩嫣在春天的时候还拿荠菜配上蘑菇、鸡蛋皮儿、豆油、盐做馅儿,包了顿饺子,吃的人直说好。
他还借着一日三次给父亲上香、上供品,完了沾点福气的理由,把一日两餐硬改成了三餐。
整天靠在靠椅上,逗已经满周岁的韩说讲话,或者看着被羊奶、鸡蛋喂得圆胖胖的宝宝满地乱爬。母亲和外婆连阿娥都说韩说长得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咳咳,比韩嫣更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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