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忙别的事情,把父亲这个人完全的驱逐在生活以外,因为在工作上已经可以完全独立,我便极少回他那里去,这次雁文出这样的事情,他一句也没有苛责我的不是,这样平和,我都没有发现不寻常。年中做的根治术,转移太多,手术根本无法顺利进行下去,其实就是简单的开关腔而已。他一直表现的那么硬朗,我心里压根就没有这个准备,总觉得是可以拖很久的,不想,居然来的这样的快。
开车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涌上来很多事情,多数是小时候的,还有他和柳姨的婚礼,而对他和母亲的婚姻,似乎没有任何印象了。他虽然严厉,但对我,一向是很疼爱的,只是我拒绝接受。
他躺在监护病房里费力的呼吸,周围除了家人,另有一位我不认识的生人,是律师。他很理智。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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