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自己入睡的意义,神谷却一直不肯正视。
“……神谷……”
自己上方的男人体内不断膨胀起来的黑色愤怒,现在已经完全瓦解了。
久隅无言地把手伸进神谷的发间。
手指缠绕着被冬夜的空气冷却的发丝,缓缓地抚摸着神谷的头。
“你就那么害怕迷恋上我吗?”
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温柔。
“甚至想要尽可能地远远避开,我对你来说已经成为如此重要的存在了吗?”
“……那种事,没有。不可能的。”
神谷用否定的视线看向久隅。但是,就像所有对自己的看法完全不抱自信的人一样,他的眼神很快就动摇了。
“喂,你连自己的感觉都没搞清楚,就想这样逃走吗?”
久隅的声音里仿佛满是悲哀。
“——不要这样。”
神谷皱着眉,生硬地闭起眼睛,把脸背了过去。
他低声呻吟般地哀求着。
“求你放了我吧。”
男人的手指反复抚摩着神谷的头发,触碰着耳朵。会感到意识恍惚,也是因为自己的耳朵升起了热度吧。
久隅拉起神谷的耳垂,吸吮般地把唇压在了耳朵上。
脑中直接响起柔软的舌头发出的濡湿的声音。
舌头埋在狭窄的耳腔中,令人不舒服地骚动着。
被舔舐得神经都快要荡漾起来了,令人无法忍受的酥麻感从耳部扩散到全身。
“呃……唔……”
神谷承受着身上男人的体重,腰部弹跳起来。
“不要……快拿出来……”
气息明显紊乱起来的神谷把手放在男人的肩上,数次聚集起力气想要推开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目的,紧紧地握住了那手感良好的衣料。
舌头继续在耳腔中肆虐着,久隅粗暴地用膝盖挤进神谷的腿间,膝头抵住狭间,猛地顶上了会yīn_bù,令人烦躁的疼痛感涌起,股间也在不安地颤抖着。
在久隅的胁迫之下,切身体会到耳部和下半身被快感的神经联系了起来,神谷的身体不时发出轻微的弹跳,无法合起腿,只能立起膝盖伸展开来,仍穿着鞋子的脚在床上划动着。就这样尝试着尽可能从久隅给予的快感中逃脱出去。
“唔……”
然而半途中神谷却因为下腹中心所起的反应,被马上就要没顶的危机感支配了。
当久隅终于把舌头从神谷的耳朵里拿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仿佛是全力奔跑过后一般气喘吁吁了。
“神谷。”
对着神谷濡湿发红的耳腔,久隅用仿佛从腹底发出的低沉嗓音宣告着。
“绝对不会让你逃走。”
湿润的柔软的耳底,深深地刻下了久隅的言语。
“我不会让你逃走的,你是属于我的。”
“……呃……”
神谷的身体缓缓地挣扎着。
虽然一滴jīng_yè也没有流出来,但身体内部都像被灼热烧毁了一般,一阵阵地痉挛着。
久隅从完全失去力气的神谷身上退了下来。
“如果你还是不肯成为我的所有物,我就会一直侵犯到让你连走都走不动,然后把你带走,抹煞你在社会上的存在,让你完全只属于我。不过,真的非要我那样做不可吗?”
神谷的头脑里和身体深处都还处于恍惚的状态。
久隅从床上起身,继续对眼神空洞呆滞的神谷宣告。
“稍微再等你一下,如果下定了决心,这次就由你来请求我,让你成为属于我的东西。”
那天在行驶的车内,从坐在驾驶席上的木内那里听到了好消息。
明明是好消息,他却似乎难以开口的样子。
木内的妻子真由上个星期从本家回来了。之后夫妇二人去探访了治疗不孕不育症的名医,接受了精密的检查。
结果虽然是无精症,但确认了精巢内仍有精子的存在,从而有了体外受精的可能性。
想跟真由作为夫妇一起并肩向前努力,木内紧握着方向盘这样说道。
“太好了,这下安心了。”
神谷用平稳的声调回应着。
这是发自内心的话。
自己对木内已经死心了,现在可以站在局外人的立场,为身边人的好事而感到高兴了。
但是当再次确认自己对木内已经死心的时候,胸口仍会感觉到一丝疼痛。
坐在副驾驶席上眺望着夕阳下的街景,神谷的思绪又落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自从久隅擅自闯进家中,用粗暴的方式揭露了神谷隐秘的内心,已经过去十天了。
在那之后他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过。
也没有潜藏在路边和家门口等待自己。
“喂,你连自己的感觉都没搞清楚,就想这样逃走吗?”
平常总是拼命想着去忽视这个真相,等到睁开眼睛仔细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连自己也搞不清楚。
真是愚蠢又可悲。
“我不会让你逃走的,你是属于我的。”
那仿佛伤痕般刻印在耳底的声音,在这十天里不止一次地回响着。
回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体内确实存在着的汹涌的思念。
像这样令胸口和颈项都无法抑止地发热的情感。
是谁令自己的心如此焦灼,这个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稍微再等你一下,如果下定了决心,这次就由你来请求我,让你成为属于我的东西。”
——……也差不多该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久隅了。
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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