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歪在沙发上,隔空去挑张义柯的下巴。
後者拿起桌子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大口,正色道:“不要玩火,你想进医院吗?”
林烈耸耸肩,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道:“你来我这里,不会就是为了展现你精湛的厨艺吧?”
“这麽说你知道我是来做什麽的了?”张义柯反问。
“向平和。”林烈抽了抽嘴角,说到这个名字他总是有些不自在,“这两天为著他,来找我的人有好几拨了。”
“所以你就把手机关机扔在家里,整个人间蒸发?”张义柯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以为你会关心豔照比手机多一点。”林烈说。
“我是关心你比你和谁做什麽多一点。”张义柯更正。
“不是我和谁做什麽,而是我对谁做什麽。”林烈更正。
“好。”张义柯点点头,“你对他做什麽,我不关心,不过有件事你需要知道。”
林烈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六年前的‘那件事’,向平和也参与其中。”张义柯说完看著林烈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到一些反应。
显然他失败了,林烈听完便把视线移到了地板上,似乎对上面的纹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半响才说了一句:“哦?”
“所以你要不要再把他拉进你的游戏,自己想清楚。”张义柯推了推眼镜,有些疲惫地说。
林烈抬起头瞧著他,缓缓道:“他早已在游戏里。”
楼下的黑色奥迪中,王麟拿起了手机。
“那份文件查出来在谁手里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目前还很难说。”王麟冷冷道,“但似乎还没有落到张义柯手上。”
“纸里包不住火,不怕他烧,最怕的是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开始烧起。”那人又说。
王麟默不作声。
“你继续盯住,不要让我失望。”那边的人加重了语气。
“是,父亲。”
电话传来“嘟嘟”的忙音,王麟放下手机,右手搭在副驾驶座上的一份文件上,指尖按著文件名《关於我方大额度调用保险金一事的危机处理建议(内部绝密)》,在“处理”两个字上有节奏地敲击起来,陷入了沈思。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电话,进入防窃听模式,凭记忆拨了另一个号码。
“有份老文件,你应该会有兴趣看一下。”
林烈睁开眼发现才不到早上六点。他承认昨夜一直没有睡好,来来回回做了几个梦,似乎向平和在梦中出现过许多次,但醒来後他一点儿也不记得梦到了些什麽。
今天只是假期的第三天,没有什麽事情好做,也没有睡意,他便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直勾勾地观察天花板角落里的一只落在旧蛛网里挣扎的蚊子。
张义柯昨天走的很晚,但还是没有过夜,大约是因为林烈不具备“过夜”的条件。两人看了一会儿电视,叫了外卖的晚饭,又应林烈的要求,挑了个恐怖片开著超大的音效看到深夜。最为难得的是期间张义柯一个工作电话都没接,也没有无聊到去看公司的文件。
林烈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关机了,他曾经列过一个可行性报告的数据,当时就开玩笑地把“工作狂张义柯关掉手机”列在“可能性无限趋近於0”那一栏,现如今这种没有工作的相处模式让林烈有些不适应。
说到关机,林烈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自从前天出门就被关机遗弃在家里,他考虑了一下,觉得没有心情(和身体)去应付那些床伴们,而其他会打电话给他的人估计都在享受假期,於是决定继续让手机睡觉,自己躺在床上发呆。
当他挺尸到几乎快要和床融化在一起时,门铃响了。看了眼闹锺,林烈无奈地爬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还挺准时。”
他拖拖拉拉地晃到门口,发现昨天身上的腰酸背痛一扫而空,後面也基本无大碍了,顿时感慨自己那方面的恢复能力真快(实际是秦明给他用的药好),心情愉悦,感到饿了。打开门开开心心迎接带著好吃的的外卖小哥。
“m!”
打开门,林烈几乎被晃瞎了眼。门外的那一只并非外卖的四川小哥,而是一个在楼道里,穿著沙滩泳裤、背著冲浪板的──妖兽!
“靠,你穿越啊?”林烈拍著胸`脯压惊。
“穿越?什麽是穿越?”金毛一脸困惑地问。
“那不是重点,”林烈脱口而出,然後发现每次和金毛说话,这句话的出现频率竟然如此之高。“先生请你下楼出大门右转,大海就在您前方几百公里处。”
“哦?你知道我们要去冲浪?”金毛开心地说。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穿成这样跑来我家干嘛?”林烈急速吐槽,说完才发现似乎哪里不对,“等一等,谁……‘们’要去冲浪?”
“我们。”金毛一字一顿答道。
“先生,麻烦你,去火星的飞船不在这里起飞,你走错了。”林烈简直要抓狂。他不再理会金毛,转身想走回卧室去。
突然间,肩膀被人一带,就重重靠在了门板上,再一抬头,那张混血儿的西方脸孔就和自己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你昨天没给我的早点盖章。”金毛委屈的表情让林烈以为自己不是没吃一顿早点,而是失手杀了他的宠物狗一般。不过想到昨天那些早饭经历了多次期待被吃掉的欣喜和被遗弃的失望之後,最终在垃圾桶里流著泪望著无情的张义柯的时候,林烈心中还是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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