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婆娑。
夜里睡了半晌,林烈突然惊醒。
他做了个梦,想起了小时候一些事情,那时候老爸有个绝活,能把塑料绳编的小动物弄成小零钱袋,嘴巴上用绳巧巧地穿着,一抽就能打开,东西都不怕掉。林烈二年级的时候回家路上老碰见要钱的小混混,那时候就想了个主意,把大票子藏在塑料绳动物小袋里,身上只放几个硬币,混混们掏了和口袋,把书都倒出来,那小玩具一看就是旧塑料绳编的,躺在地上也没人注意,于是抢了几块钱硬币就骂骂咧咧走了。
林烈有点跃跃欲试,却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聊。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床头灯,捉着那塑料小鱼的嘴细细看查,好不容易才找到貌似是那么一根有点不一样的线,用指甲挑出来一抽。
“啪”的一声,被单上多了个硬币大小的东西。
林烈讶然,心说还真有啊?难道林父在狱中也怕打劫,用这种方法藏钱?
捡起来一看,却不是什么硬币,倒是一把小到不行的钥匙。林烈正回想这是什么钥匙,猛然心里一跳,蹿下床去到床底下掏了半天,弄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纸箱子。
这个箱子是林烈唯一从自己家带走的东西,都是一些零碎的,儿时的玩具或者七七八八的玩意儿,林烈当时被穿制服的人通知,在司法拍卖之前收拾掉自己的破烂,于是最后一次走进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就见这个纸箱子放在书桌上,似乎是被人事先就收拾好了。他看了看里头的东西,也没管别的,就端着走了,后来一直安置在学校,毕业以后,就原封不动地搬到了这里,一直放在床底。
这里面有什么林烈都记不太清了,看见那把钥匙倒是想起来。年纪小的时候爱吃哪种带玩具的糖,就有一次央求老爸买了个铁皮盒子装的糖果车,上面还有一把挺结实的小锁,挂着把小不点的钥匙。
那个掉了漆的小糖果车看上去比记忆中还要小,里头有些硬币之类的东西叮当作响。林烈一边念着自己真是疯了,一边用那把小钥匙去开锁。
“咔闼。”
林烈望着轻巧就打开的锁,有些愣。
“老爸啊老爸,你还真是塑料绳在手,天下我有……”
偌大的园林添了几座新坟。也还有数不尽的老坟,终年孤寂在这里。
张义柯站在墓前,对着身边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道:“本该躺在这里的人,是你。”
老人脸上表情黯然,头发比前段时间还要稀白,哭丧着脸道:“是我对不起你,老林。”
“你对不起的人很多,又岂止是他一个。”张义柯推了推眼镜,看不清眼底的颜色。
“我知道,你还一直为你妈的死埋怨我,都是我欠了你们母子的。”老人看着自己儿子,有种莫名的寒意。
“我没有埋怨过你。”张义柯对张云山道。
后者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欣喜。
“我只是一直在恨你。”张义柯冷冷地打断了他的喜悦,锐利的言辞像是利剑,“我从生下来起,就只有母亲而已,没有父亲。从她因为你们的迫害而死去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
“义柯,我知道我该死,可是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你也知道,你大娘她脾气不好,你奶奶也不同意我和你妈妈来往,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都过世了,你也拿到了张家的财产……”
“哈哈哈哈……”张义柯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打断了他,“张家的财产我根本不稀罕,当初我买断做空老太婆的商业集团,只不过是为了报复,你知道我花了多大代价,才在她的打压中生存下来,暗度陈仓,最终让她们也知道,没有钱,她们什么都没有,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你……你把你奶奶活活气死还不够吗?”张云山伸出手来指着自己的儿子颤抖。
“怎么会?不是还有你吗?”张义柯转过脸来盯着张云山,“想知道当初为什么那场车祸没有要了你的命,又是谁把你送到美国的垃圾堆里去的吗?”
张云山看着自己的儿子,觉得根本就是看着一条毒蛇。
“一个人活着受罪,比死了要更难受,何况你和那两个女人不同,你是个没勇气死的人。”张义柯一脸嘲笑,“这么多年我看着你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精英贵族,变成一个和流浪狗抢垃圾吃的懒汉,就知道你的过去只教会你怎么享受,怎么害人,却没教会你怎么用自己的本事生存。你连一个餐厅的服务生都不愿意做,却去做流浪汉,你高高在上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今天?我母亲为了养活我拖着卖血卖到快死了的身体去扫厕所的时候,我就知道早晚要你也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是,当年你为了钱想从林家身上刮点油水的时候,我就在算计这一天了。”
张义柯道,“怎么?很吃惊么?你不用假惺惺在他的墓前兔死狐悲,你以为,我查不到是你给向老爷子透露了口风,才让他们迫不及待地下了手么?你还真是祸害遗万年,刚刚回来就要兴风作浪,你以为向家杀了林家的正主,就不会再杀你这个人证灭口吗?”
张云山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脸上的委顿之色一闪而空,换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面孔:“呵呵,我这么多年,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没看清你这个小毒崽子,你的心肠手段和我一样黑,这就是我的种,不想认我这个爹都不行。
你以为你比起我,又好到哪里去?为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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