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小秀湖畔,时时柳絮纷飞,清风暗袭,最难得的是竟然与大自然的景色容为一体,丝毫没有突兀的人工做作之感。后宅更是暗通内海,稍有见地的人都可以从府邸布局上看出,江南秦运绝对染指海上的无本生意。
“哇,这里的景致竟然不输于御花园呢,看来这里的宅邸必出名家之手。”张宇初边看边走丝毫不去注意老周几欲杀人的眼光。
“这位公子的眼光真的独到,不知道你怎么看出是出自名家之手呢?”一个浓眉大眼的粗壮男子好奇的问道。
张宇初看了看眼前粗布衣衫的男子:相貌平平,虽然结实但是绝对不似什么好手,应该是这里的杂役。随后有感而发:“所谓建筑无非是艺术与实际的结合而已,多少大师自顾清高,所做所想脱离现实太远了,所以只能称之为艺术,而并非建筑。此处的宅院,不但精美细致,而且建筑多为实用,可见这里的少主不但眼光独特,而且厌恶奢华,所以朴质中带了很多亲切。”
那个粗壮男子睁大了眼睛,“啊”了好久才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高明吧。”
张宇初宛如被雷击中,他朝思幕想的少主就这个货色的?恩恩,虽然强壮结实,健壮硬朗,身材也不错,可是作为自己“性侵犯”的对象的话,相貌也太……,蒙上眼睛他都不做!但是场面话还是婉娩道来:“你是这里的少主?久仰久仰,果然仪表非凡,让小可大开眼界。”
老周和一帮手下人立即起了鄙夷的神色,显然对于这个口不对心的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少主听来似乎很中听:“鄙人秦虎,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张宇初立即好象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拉起秦虎的手,攀上他的肩膀亲热的说:“虎兄不要那么见外了,我叫张宇初,你叫我宇初就成。”心里却打着另外一个算盘。只要把握了这个傻乎乎的少主,江南的义军还不是我囊中物。嘿嘿,看来晚上少不了蒙上眼睛上他了。
“啊,对了宇初兄,我屋中尚有一壶好茶,不如我们一起去一品香铭好不好?”秦虎不顾老周的脸色将张宇初拉向寝室。
虽然众人都感觉到少主此举太过突兀,但是试想他们江湖人物整天打打杀杀,刀口舔血,即使是一帮之主,谁都不能保证明日是什么样子。而且皇帝丝毫不体恤臣民,以大儒的思想妄图把天下禁锢,谁不知道此时天下由于道教的兴起,纷纷弃孔子而尊老庄,万事求自由,放任性情,对唯美狂热追求,所以不免后世儒家惊叹:“重美不重德。”
既然时世已经如此,少主对于这个男子一见倾心,作为属下自然不方便过问少主的私事。且看张宇初不但一身贵气,而且由于深居宫闱,气质非凡,加上他惊比天人的容貌,实属权贵倦养的首选。
看这他们那么勾肩搭背的龌龊样子,老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不是顾及女儿的立场一定一掌毙了张宇初这个妖人!
张宇初一见秦虎也是好此道之人,不由暗爽:“看来这个小子比我还猴急呢,嘿嘿,义军今夜必定入我之手。”心绪大宁的张宇初还不忘记回过头对老周吐了吐舌头,随后就那么半倚半搂攀在秦虎身上溜进寝室。气的老周差点背过气去。
见少主和一个俊美的男子进入寝室,尴尬之余众,众人不由低声议论,认为少主这样大大咧咧的表露实在不利于起义造反。但是作为属下的,无论主子怎么放荡,自己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正当众人打算离去的时候,顷刻间寝室内再无声响,随后秦虎信步走出来:“老周!这个小子的底细你调查的怎么样?”
老周一见少主不被男色所惑,立刻精神起来,摇了摇头说:“禀告少主,张宇初是当朝太子的名字,我推测这个小子应该是魏党的人,在外面作恶然后陷害天策府。”随后老周又想了一想:“不过魏党多用阉人,这个小子既然没有净身,而且身怀绝技,不容小窥。”随后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详尽的对少主禀报了一边,当然他没有把自己一路杀他不果的丑事说出来。
“恩,”秦虎想了想:“魏党和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而我们江南秦运并无仇家,难道是在海上结梁的东瀛人?”
“我想不是,这个小子一身贵气,而且身材高佻皮肤白嫩不可能是倭寇出身,不然倭寇的贵族我们又有哪个不认识的呢?”老周否定了秦虎的猜想。
娇娇不知道何时走到他们的身边,一把抱住秦虎:“虎子哥哥,我知道。”
秦虎温柔的看了娇娇一眼,豪放的笑了笑,“娇娇妹子又有什么高见?”
娇娇慢慢梳理着头上的绣发,娇羞的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娇娇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对于她中意的男子,无时不刻流露出的那种坦诚确实比任何高明的挑逗更让人神晕。
秦虎搂过娇娇在她的脸上轻轻舔了一下;“好了,快告诉哥哥有什么好办法?”
娇娇调皮的一拍秦虎的脑袋:“你直接去问他了啦,多简单啊,呵呵,”说着红着脸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老周却眉头紧锁:“少主,我看那个小子的口风很紧,恐怕很难问出什么来。”
秦虎紧握拳头露出了海盗的本色,横眼道:“不说?我挖他一只眼砍他一条胳膊,看他说不说。”
第三章
“恶-──啊--────,”一阵痛苦的呻吟从监牢深处中传来,听起来让人忍不住直皱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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