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有事。”夏瑾寒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将她交给了十二影卫的首领若影,道,“保护好太子妃,不得有任何差错。”
“是,殿下。”若影接过上官轻儿,转身就离开了。
新房里,只剩下了白澜和夏瑾寒两人。
外面的琴声还在继续,断断续续,纠缠不休。
白澜没有阻止十二影卫,而是冷眼看着夏瑾寒,“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不试试怎么知道?”夏瑾寒冷酷的对上白澜的红眸,抽出腰间的长剑,对上了白澜的雪风剑。
“不自量力。”白澜冷笑着,挥剑,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夏瑾寒并未在新房里就跟白澜开战,而是飞身来到了外面的院落里,这新房是他费尽了心思为上官轻儿布置的,如今洞房花烛夜还没开始,如何能被毁了?
很快,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阵打斗声,青云和梨花守在那里,却完全看不清两人的招式。
夏瑾寒和白澜的身子漂浮在半空中,刀光剑影,映衬着整个太子府的红色,让太子府看起来影影绰绰的,惊心动魄。
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个是沉睡了千年的千年前的王者,一个是驰骋沙场征战天下的现下王者,两人都有至高的名誉,心性比天高,绝不会轻易服输。
青云和梨花只觉得半空中有两团光在碰撞,一团是红色的,一团是白色的,叫人看不清。两人的心都高高悬起,即便看不清,却还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天空,生怕错过任何意外。
上官轻儿由十二影卫护送着,出了太子府,直奔普崖山。
普崖山上有强大的结界和阵法,能隔绝外界的一切,上官轻儿如今被这琴声所困,若不能找一处听不到琴声的地方,让她冷静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十二人,每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融入夜色中,几乎看不见。
一路狂奔,最终却在普崖山山脚下停住了,因为,那抚琴之人不在别处,刚好就在普崖山山脚下的凉亭中。
那人显然是在凉亭中设了阵法,在这凉亭里弹琴,声音就能扩散,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若影抱着上官轻儿停下,对身后的十一个影卫道,“如影,随影,墨影,夜影,蓝影随我保护太子妃上山,剩下的去对付他。”
“是。”众人听到若影的话,纷纷点头,而后兵分两路,一路直奔普崖山,一路冲向了凉亭。
凉亭中正在抚琴的人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袍,夜风浮起了他墨色的长发和衣袍,让他整个人都变得飘逸起来。他就这么坐在凉亭中,十指不停的在琴弦上抚过,流畅的音符,宛如魔咒,直直的传进了上官轻儿的耳朵里,直达心底,在她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浪潮。
若影护送上官轻儿才走了没几步,凉亭中的人就突然出声了。
他抬起头,一张银色的面具展现在了人们的面前,他目光深沉,语气有些沉重,“太子妃,可喜欢在下送你的新婚礼物?”
原本有些昏昏沉沉,被某些奇怪的画面折磨着的上官轻儿突然清醒了几分,睁开双眼看向了那人,在看到那张颜色的面具的时候,她嘴角溢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殷红的双唇轻启,道,“四师兄,我没想到真的是你……”
即便手中拿着他的玉佩,即便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那个人是他,她还是不肯完全相信。
那人的手一颤,面具下的那张脸似乎变了脸色。
上官轻儿紧抿着双唇,让若影放她下来,然后一步步的走向凉亭。
“太子妃,不能过去。”若影紧张的出声阻止。
上官轻儿摆手,道,“没事,我撑得住。”
凉亭里的面具男子还在弹琴,虽然他没有看琴弦,却没有弹错一个音符,似乎早已经将这曲子演奏了千万遍,早已经熟烂于心一般。
上官轻儿在他的目光中,一步步的走向他。
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那张棱角分明的冷漠的俊脸就出现在了上官轻儿的面前,正是属于明夜的脸。
他问,“什么时候发现的。”声音就像是在跟她拉家常一般自在。
“你来太子府找我之后,赵倾给了我一枚玉佩,是那天他落水的时候,从你身上扯下的。”上官轻儿一步步的靠近凉亭,凉亭中传出的琴声,侵袭着她的记忆,脑海中凌乱一片,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她咬着牙,强忍着痛苦,在凉亭前停下的时候,嘴角已经溢出了一抹鲜红。
明夜低头苦笑,“为何不拆穿我。”
“拆不拆穿又如何,你还是一样,不会停手。”上官轻儿张嘴,完全无视嘴角的鲜红,声音带着几分痛苦。
明夜闭上眼睛,不去看一身嫁衣的她,低声道,“你说的没错,我不会停手,我无路可走。”
这是他的使命,从出生开始就跟随着他的使命,即便再爱她,也不能让他忘记自己的使命。
上官轻儿笑了,道,“你的目的,不止是我,还有白澜吧?”
“没错。”明夜没有任何隐瞒。
“你从小离开漠北,来到普崖山脚下,被人欺负,引起师父的同情,目的是为了进入普崖山,寻找失落百年的金蚕蛊,是吗?”上官轻儿问。
“是。”明夜点头。
当初他才五岁,就不得不接受使命,来到了最有可能藏着金蚕蛊的地方,也就是普崖山。他知道普崖山上的几位师父心底善良,就在山下乞讨,被人欺负。果然,师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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