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老婆坐沙发上,对着电视机发呆,女儿下班后,躲在房间里独自垂泪,没有人记得晚饭还没有做。
叹了一口气,许仲远走进厨房,开始淘米煮饭,他不会做菜,只好打电话叫附近的一家酒店送了几个菜过来。
自己女婿居然被抓起来了,说是涉嫌陷害罪,许仲远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么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居然会犯法。
不管怎么说,丁华军居然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把他女婿抓起来了,这让他咽不下这口气,这件事不仅仅会影响女儿的幸福,也涉及到他的脸面,他许仲远在虞城可不是无名之辈。
菜送来了,许仲远摆上桌,盛了饭,叫女儿出来吃饭。
一家三人围坐在圆桌上,无声地吃饭,少了女婿在,家里就像缺了一个角的锣鼓,怎么也不能发出完整的声音。
“爸——你一定要救救祖光啊!”女儿闷着头,数饭粒般将小半碗饭拨下肚,就放下了筷子,忽然带着哭腔对许仲远道。
“是啊,老许。”许仲远的老妻附合道:“家里没有了小夏,都不像一个家了。”
“知道了,我想想办法。”许仲远皱起眉头,说道。
这件案子有蹊跷,他有些把握不准。
昨天小夏被抓后,他就开始打听案子,可是那些平时跟他嘻嘻哈哈的熟人,大多数推脱说不清楚,连他在公安局的一个老同学,也含糊其辞,说这个案子不方便透露。
即使女婿真的指使别人陷害司机,毕竟那个司机已放出来了,何况这起案子,并没有真正的受害者,大多数情况,有他的这张脸面在,公安局的人会卖他一个面子,私下和司机调解一下,事情也就揭过去了。
这次丁华军死咬女婿不放,似乎不把他送入牢中绝不罢休的态势,让他有点弄不明白。两人虽然交情一般,但是虞城毕竟是一个小地方,谁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不会犯到对方手里,所以碰到事,大家都不愿意死磕。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许仲远苦苦地思索。
※※※
当天晚上,夏久胜和赵择中像昨天一样,等安安睡着后,就偷偷摸摸地搂到了一起,胡天胡地的云雨一番之后,两人才心满意足地到卫生间清洗身体。
擦干身体后爬回了了床,两人头靠在床板上,轻声细语地说着一些琐事,身心都很放松和满足。
忽然想起在段伯伯家那天,阿福给的红包,自己当时随手放进了口袋,回家后脱了衣服,都忘了看一下,夏久胜连忙爬起来,去大衣柜把那个红包找出来。
重新躺回床上,夏久胜将封得严严实实的袋口拆开,去看里面的东西。
“包了多少钱?”赵择中将脑袋凑过来,八卦地问。
“不给你看。”夏久胜扭过身子,背对着他。
红包扁扁的,装不了几张钱,赵择中这么有钱,如果让他看到只有一百二百的,估计会被他取笑吧。
里面居然没有装钱,只放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夏久胜傻了一下,将折叠的纸拿出来摊开。
“《股权赠与协议书》?”夏久胜疑惑地将纸上面第一排字读出来,转头望向赵择中。
“不会吧,段家居然这么大方?送股权给你?”赵择中听夏久胜念念有词地读出来,惊讶地探头过来看。
夏久胜把纸递给赵择中,让他帮自己看。对这种文件他不是很了解,也不太明白这代表的含义,只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
“不会吧,不会吧。”赵择中一边看,一边不停地念叨。
“怎么了?”夏久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受不了赵择中的大惊小怪。
“你段伯伯居然送了5的股权给你。”赵择中将协议书中下面的数字给他看,嘴里咝咝吸着凉气。
“很多吗?”夏久胜好奇地问。
百分之五,也没多少吧?夏久胜的数学又不差。
不过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一群人为了争百分之一的股权,就斗个你死我活,那时候自己还小,不太理解,后来知道那公司价值千亿,一个点就不止几个亿了,才明白过来。
“段伯伯是官员,又没有多少钱,这百分之百五,也没多少吧!”夏久胜想当然地说道。
“你段伯伯是没钱,可是你段伯母有啊!你知道段伯母姓什么吗?”赵择中像看傻瓜一样地望着夏久胜,问道。
“我哪知道?又不关心这个。”夏久胜没好气地说。
“她姓郑,你听说过舜宝大酒楼吗?那就是她家的资产。”赵择中答道。
“哦。”舜宝他当然听过,江浙省少有的连锁酒楼品牌,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分店,据说是江浙省排名靠前的私企,每年过年时,省台市台都会有这样的贺电式广告: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舜宝集团恭祝虞城人民新春快乐!
“那就是了,郑家单舜宝的收入,一年就几亿了,你说这百分之五还少吗?”赵择中问道。
“不会吧?”这次轮到夏久胜惊讶了,“这个百分之五就值几百万了?”
“哪里止,起码几千万。”赵择中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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