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已经好了不少。”
胤禩听了低笑两声。
胤禛听弟弟笑得古怪,回头看去,正看见董鄂氏一张白白瘦瘦的脸因为骑射日晒而泛着红晕,配上老八标准的笑容,异样和谐。
“朕说了什么可笑之处?”皇帝好奇。
胤禩只道:“奴才以往只听见旁人劝四哥慢慢来缓缓做,今日听见四哥拿这话安慰臣下,奴才受宠若惊。”
胤禛勒勒马缰,等着胤禩上前与他并驾齐驱了才凑过头去:“爱卿是在讥讽朕急功近利?”
胤禩咧嘴:“奴才是在赞扬万岁锐意进取不畏世俗名声。”
胤禛无所谓地咧嘴,一鞭子抽在胤禩坐骑腿上,大声笑道:“齐布琛,今日可不许藏拙,朕与你痛痛快快比试一场,你赢了朕重重有赏!”这话当然是说给方圆二十丈内所有支愣着耳朵的人听的。
皇帝只猎了半日,但斩获了两只狼与七头鹿,也算拿得出手。
据说皇帝与贴身小随侍赛马输了半个马身,愿赌服输将自己银刻花嵌松石珊瑚马鞍赏给了齐布琛,其他诸位王公也各有封赏。
总之这一天下来,宾主尽欢。
晚上是篝火聚会持续狂欢,众人总算见识了董鄂氏的小随侍如何受到皇帝青眼——皇帝对他几乎到了事事相询、每隔半刻就要交头接耳的地步。
其实胤禩觉得皇帝这般故作姿态实在没必要。他又不是怡亲王,就算老四演戏演翻了天也不过一个娇宠幸臣的名声,与手足相亲搭不上界。
更何况一旁太叔公虎视眈眈也挺闹心。
晚上皇帝高兴,多饮了几碗酒,被胤禩搀着回了营帐。
一进内帐皇帝就反客为主,箍着胤禩亲上去,酒意盎然连啃带咬。
胤禩扭打一轮,几番踉跄同皇帝一道滚落地上,无奈力气太弱又不敢惊动外帐的人,只能气喘吁吁地应了。两人渐渐情浓,都有些把持不住。
皇帝与弟弟唇舌纠缠良久抬起身来,勾了胤禩腰带拉扯:“今日又是汗又是土,一起洗洗?”
这个提议比御赐马鞍得人心多了。
出门在外诸多不便,胤禛不愿做个享乐皇帝让人说三道四,纵使略有洁癖也忍了。皇帝都从简了,胤禩这个做随侍的也不能破例,这几日披风沐雨的也忍到头了。
至于一起洗会洗出个什么结果来,用脚来猜也能猜着,所以胤禩还有些挣扎。
胤禛笑着咬他嘴角:“矫情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夜夜睡在一处你就不想?”
作者有话要说:没精力想小剧场了,略过。我又见缝插针嘲笑了一把四哥的臂力,四哥你连咸丰都比不上啊。貌似四哥御用弓箭上的刻印只有兔子和鱼。另,四哥八哥讨论八旗和谐健康有爱不?
☆、马厩旧声
这个晚上吴良辅守在外帐拦阻了有事求见的襄亲王,并且前后一共送了三次热水入内帐,一直到月上中天,才蒙恩准自行歇下。
第二天皇帝照常起身办差,批过折子之后开始轮流谒见蒙古王公。襄亲王自从随驾上路之后每日必来向皇帝请安陪坐,这一日自然也来了,只是东张西望也没看见日日跟随皇帝同进同出的董鄂氏小侍卫。
于是襄亲王请安过后没耽搁就直接告退出帐,皇帝心知肚明笑笑也没拦着。
襄亲王在皇帐外面不敢逗留,远远溜达几圈,终于逮着出帐传膳的吴良辅:“谙达,今日怎么没看见董鄂侍卫?”
吴良辅在襄亲王的注视下浑身是汗,做奴才的为了讨好主子总会得罪人,这一次事情有些不同寻常,是皇帝爷他要偷人啊。
襄亲王最后问出齐布琛从昨晚入了皇帐之后就没再出来过,强自压下各种愤怒与恶言,打定主意守株待兔。
襄亲王一直等到晌午过后,才听亲随来报,那个小个子的董鄂侍卫从皇帐侧面绕道去了马厩,貌似不用当值的样子。
憋了整整一路的襄亲王终于找到突破口,在马厩里堵住了一身侍卫打扮挽着袖子正在刷马的前妻。
“爷该叫你齐布琛还是,还是婉如?或者你更愿意被叫做乌云珠?”真面对面时博果儿反倒不急了,他让亲随把住马厩入口,好整以暇抱手而立,靠在马棚柱子上亲自审问。
胤禩不知道该执什么礼,手下不紧不慢一下一下刷马,嘴里道:“王爷观察了这许久,心中早有定论了,何必再问?”
“婉如,你胆子大了不少。莫不是以为有了皇兄做靠山,爷就奈何不得你了?”襄亲王不善权谋,一味刚硬示人,几句过后便开始放狠话。
胤禩在桶里涮涮刷子,还真有那么点儿有恃无恐的意思:“王爷,襄王福晋去年病殁,连骨殖都没存下,朝廷早已人尽皆知。若非如此,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乌云珠是玉牒上的人,与襄亲王府没有半分瓜葛。奴才看,这件事情,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博果儿的怒气随着这句话早已焚燃,他上前一把打掉胤禩手中的刷子,拖了人近前咬牙切齿道:“原来去年你在宫里就勾搭了皇兄替你撑腰,说不定你肚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本王的种!”
胤禩眼中微微波动:“王爷可以不信,尊福晋去年病殁之前没做过有半分对不起王爷的事,之后的事情不论,但福晋当日即便不死,结局又能怎样?”
博果儿怒道:“你还有理了?既然嫁给了爷自当一生以夫为天,爷宠你是你的福分,骂你几句你就敢耍手段诈死背夫偷人?还说不是看中皇兄权势,觉得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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