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卫泠咕哝一句,挣扎着掩好衣裳打算下地。被做到起不了床什么的,实在太丢脸了,这可不行。
脚刚踩上地面,人就往下一软,又被捞了回去。
“别逞强。”
卫小侯爷只得乖乖窝在床上一勺一勺的喝粥。白粥熬出了火候,配一点点腌渍的野菜末子,很香。
男神看着他,表情有些尴尬:“这两天,饮食恐怕要清淡一点了。”
卫泠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含着半口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只是在某人眼里看来这更像是撒娇,于是凑过来亲一下,顺便舔走了他嘴角半粒米饭。
这饭简直吃不下去了!
卫泠红着脸,心里却想,自己以前是怎么会觉得他像石头又像铁块的啊?
一碗白粥,吃的两人都有些气喘。卫泠对昨晚某人的尺寸记忆犹新,心存惧怕之余,暗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不行了,当下轻轻推开他:“好热……”
那一头,裕王也正努力自我控制,见他果然汗涔涔的模样,松开手,想了想道:“你身子弱,不敢用冰。要不去园子里阴凉处坐坐?”
“好呀。”卫泠正愁屋子里气闷,忙不迭应承。
裕王令人在园中古柏下设好软榻,边上放着雕漆荷花小圆几,清茶细点俱备。安顿好卫泠,自己则拎起长刀,借着空地开始每日不辍的练武。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武学、体力亦然。大周威名赫赫的战神,这些年来背后流过多少汗和血,只有自己知道。
刀织银网,势如破竹。矫健时若龙腾九海,凝重处似五岳临峰。
一个套路下来,男人挥汗如雨,干脆脱掉累赘衣物,赤着上身,只着单裤继续操练。
卫泠看着他的样子,一时心神激荡,挥手唤来侍婢:“有琴吗?”
青衣侍女想了想:“有,侯爷稍待。”福了福身去了。不久抱来一架貌不惊人的古琴。
卫泠轻轻抚过琴身,柔润的木质从手下滑过,琴尾两个细细的小篆:绿浓。
他直起身来,把琴置于膝上,小心的试了一下音,清嘉雅正,竟是少见的逸品。心下一喜,抬眼默默追逐那人疾风般的节奏,然后决然下指,精准切入——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琴声歌声入耳,男人如受鼓舞,长刀破空,舞的愈发凌厉,节奏却契合的刚刚好,渐渐的,场上场下,竟有些缠绵悱恻的味道出来。
几名婢女随侍一旁,不约而同红了脸。
晚餐的菜式依旧清淡,卫泠没滋没味的嚼着一筷子百合糖山药,有些忧郁的想,做零号真是比较吃亏的事情啊,除了开展某项疼痛度明显大于愉悦度的运动(可怜的小侯爷),短期内还要牺牲口腹之欲(好像也就你吧),投入产出比简直没法算。
他偷瞄一眼对面正陪他喝粥的某人,估摸了一下他的体格,假想一下他被压在身下的模样,不寒而栗,摇摇头,赶紧丢开念头。
“怎么了?”男神的语气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卫泠脸一红,掩饰道:“都来第二天啦,还没出过园子呢……”言毕,有些小哀怨的瞥他一眼。
男神信以为真,想了想:“这样吧,饭后我陪你去山脚下走走,就当消食了。不过你……能走吗?”
卫泠的脸这下变成了烫熟的虾子:“有、有什么不能走的!”
男人笑的有些意味深长:“没事就好。”
夏日,夕阳渐落,山脚下清溪淙淙、绿树葱葱,俱被渡上一层泛金的胭脂红。裕王牵着他的手,走的极缓慢,彼此也不说话,却仿佛已经千言万语,伴着四野的雀声虫鸣,溶于天地间。
卫泠抬头,深蓝色天空,密密星子已一点一点开始隐隐闪烁。他忽然感触起来,低低念道:“侬作北辰星,千年无转移。”
轻轻的,男人把他揽进怀里,在额头落下一吻。
沉香袅袅,红烛泪滴,冰绡罗帐里,传出的净是些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不、不行了……啊!”小侯爷衣衫尽解,横陈榻上,拖着哭腔,神智已经半涣散。
男人一双舞刀控缰挥斥方遒的手,如今却做着细细绵绵逼人癫狂的事情。轻轻将那精致的玉管握在掌心,缓缓上下撸动,粗糙的硬茧摩擦过最细嫩的皮肤,激的他迸出泪来:“啊!放、放开我……”
“放开吗?”男人轻笑,果真放开他,指尖却恶意的扫过已经滴泪泛滥的铃口,卫泠猛地抽搐一下,发出难耐的呻吟。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男人俯身下来吻住他的唇,双手却未停,三下两下就将他双手束缚在床头,用的还是他自己的丝质衣带。
卫泠睁开眼,迷迷濛濛的看着他,那神情,简直叫人没法忍。
男人慢慢将吻落满他全身,从额头到足趾。卫泠难耐的扭动着身体,弓起腰,双腿不自觉的分开,夹住他的腰,神智不清的似泣似求:“要……”
“要什么?”男人眼睛深的看不见底,一面手上却不停,哑着声问他。
“要……”眼泪从两侧眼角滑落下来,卫泠无力的摇着头,“不要了……”
男人手上动作加快:“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嗯……不要……啊!”卫泠忽然绷直了身体,僵了几秒钟,抽搐着在他掌心释放出白浊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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