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包吃的,上门就说来看江舒瑶,看看病得怎么样了。
江父江母面面相觑,这不是退婚了么?
郝援朝厚着脸皮,坚决没提退婚不退婚的事,咬定上门来探望病人,也不嬉皮笑脸,绷着脸很严肃的样子,倒是瞧着比平时还能糊弄人。
可惜再能糊弄人江舒瑶都没出来见他。
郝援朝也不恼,临走前还走到江舒瑶门前说明天再过来看她,让她按时吃药早点休息快点好起来。
摆明了想反悔?
江父江母睡觉时又愁上了,这怎么没个定性,说反悔就反悔的?
同寝室的老战友还疑惑呢,这早上说不拖累人家姑娘提着礼物上门去,回来脸上一道巴掌印不算,还要他把糕点票水果票找出来他还要接着上门?
“你这不是见着人姑娘又舍不得了?”
郝援朝躺在床上双手绕到脑后撑着脑袋,眼里带着笑意,“是啊,舍不得了。”
舍得一次,再舍不得第二次。
那一巴掌下去,叫什么郝同志都没用了。
只是,那眼泪可真戳人心肝啊,到底还是疼了。
☆、6.006.过往
006.
宋书瑶自打那天郝援朝上门之后身体便开始恢复好转,本来也不是多大毛病,就是发烧感冒病症反复而已,多吃了几次药,注意饮食休息,基本没什么大碍。
这身体渐渐好起来吧,也自然是跟家里人一起吃饭了。江家的家境算是可以的,大哥大嫂都是工人,江父退休后又被返聘回去,她自己上大学每月也有补贴,而其他子女过得也不差,不需要往外掏出去,这样一来家里头便能存下一些钱,伙食上也比其他家里只有一个工人却要养六七口人的家庭好。
但是就是这样,江家饭桌上还是吃的细粮掺粗粮饭,少见荤腥的‘肉菜’,跟宋书瑶独自吃的‘病号餐’没什么好比的。
宋书瑶一开始不是很习惯,不过努力适应还是能接受,总比原身记忆那三年天天红薯吃的好。
要说有什么不习惯,大概是每天晚饭后出门总能遇到大爷大娘叔叔婶子热心询问她婚事是否将近这类的话,对他们的热情简直快要无法招架。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来自郝援朝,本来那天他上门说要退婚后江家父母还欣喜了一阵,觉得是搬掉了心里压着的大石头,结果郝援朝当天再次上门就跟忘记了说要退婚的话,还每天在军校忙完后也就是在江家晚饭后半小时内总会带着供销社买的东西上门,罐头桃酥奶糖换着花样来,每每让家属楼的人看着眼热,也因此惹了不少关注目光。
宋书瑶不待见郝援朝,每天吃完饭就带着小侄女出门走走,避开跟他见面,可就是这样,郝援朝还是坚持不懈上门,让江家父母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用管他,他爱来就来,来了你们直接把他轰出去就好。”宋书瑶撂下了狠话,却还是没躲掉郝援朝。
六月初的时候回了学校一趟,北城大学离江家不远,公交车一个多小时便到了,这才来也不是为了行李物品,那些放在宿舍的早早就带回家里,唯一还没弄好的事,便是那毕业分配。
原身在学校成绩不错,实习单位也给了好评价,跟导师关系不亲近但也不疏离,按道理是能分配到本地的工作,只是宋书瑶心里不确定是否要留在本地,她吸收了原身记忆知道原身的性格跟她是不太像的,如果留在本地跟原身熟悉的人继续打交道,她挺担心自己露出马脚,毕竟没有演一辈子原身的道理,这段时间她在江家人面前表露的那一些不适宜原身性格还能被按在婚事困扰原因上面,可长此以往到底是会让人生出怀疑,万一真暴露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只是如果不留在本地去了别的城市,她又担心在未来动荡的年代独木难支,工作也不是说辞就好辞,辞掉基本很难再找到新工作,毕竟这是工作靠分配的年代,自由做生意都是犯法的。而且这个年代交通不便,多的是麻烦。
留或者走,都是道难题。
宋书瑶皱着眉头,一边走路一边思索,本以为在学校是安全之地,结果走在那条长着玉兰花树的校道上时忽地被人从身后抓住,温热厚实的大掌拽住她的手腕时猛地回过神来,心神一跳刚想动,另一只手却也给抓住还就势捂在她的嘴巴上堵住喊叫,力道之大挣脱不开,直接把人往旁边拖。
这一连串的动作又快又急半点不给人反应机会,而此时这里又恰好没人,宋书瑶心里一沉,脑海里快速闪过在现代时学的自保招式,然没等她实施,身后的人却停下脚步,温热的气息逼上耳边,“瑶瑶,我松手你别打人啊。”
艹!
宋书瑶提起的心立马松了下去,火气却冲了上来,抬起脚就要往后踩去,然而男人动作更快,松开他便往后跳,躲掉了这一脚。
梁厉心情不错,脸上颇有些躲开她攻击的愉悦,然而看到宋书瑶转过身来怒视她的模样赶紧收敛掉笑容,举起双手投降,“刚叫你别打人来着……”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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