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沈子衿低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他就是你父亲?”
董胤寒笑着默认。
“你不会……”
“没,”沈子衿话还没说完,董胤寒就否定了她的猜想,“我本来是想拜托他让你通过的,可他只能保证把自己那票投给你,只要满三票就能通过,我爸说你得了四票,所以你完全是凭自己的实力得到这个职位。”
“难怪你会叫我戴上项链,这条项链是你父亲送给干妈的吧?”
“嗯,我妈每次喝醉的时候,都会抱着我说一遍她收礼物的经过,不知道我爸怎么把这条项链找回来的,不过,我早就想把项链送你了,它只属于你。”
沈子衿仿佛觉得那颗红宝石一下子变重了。“真没想到我能得四票,我还觉得自己发挥得不太好呢。”
“父亲说,他们能从你的话语里感受到你对孩子的珍爱,这是当一个老师最重要的。”
“胤寒,我们晚上出去吃饭,庆祝一下好不好?我请你。”
“今晚不行,我要见一个客户,”董胤寒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指着时尚杂志上一个人说,“一个固执的意大利男人,不太好交流。”
董胤寒回国工作后,和沈子衿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沈子衿还没起,他就已经出门了,沈子衿睡下,他才回来。董胤寒把头发微微剪短了些,从前充满学生气息的刘海不见了,变成了稳重成熟的偏分发型,再穿上裁剪精致的西装,漆黑发亮的名牌皮鞋,还有他时不时浮出的刚毅冷峻的神情,令人完全看不出来他只有二十六岁。
“那就改天,按你的时间定日子,”沈子衿体贴地说,“反正明年春天我才上班。”
董胤寒遗憾地牵起她的手说:“对不起,元旦之前,我都没时间。”
“有什么对不起的,”沈子衿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让你陪着。”
“哎,”董胤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开玩笑似的说,“你每天就不能想我一会儿?我对你而言根本是可有可无对吧?”
沈子衿莞尔一笑,哄着说:“好好好,我会想你的,每天想一分钟行不行?”
董胤寒满意地笑了,接了个电话就去公司了。
他几乎天天加班。
有一晚,沈子衿忽然从梦里醒来,想去楼下客厅倒杯水喝,结果看见董胤寒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件。沈子衿非常小心地抽走他手里的文件,可董胤寒还是醒了,他睁开迷蒙的双眼,握住她的手,哑着嗓子问:“怎么醒了?又做噩梦了?”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就醒了,最近常常这样,也不记得做过什么梦。倒是你,快回房间睡吧,天气这么冷,当心生病。”
董胤寒抬手,看了看腕表,“快六点了,不睡了,今天有个早会,我得把这些资料分析完,会议上要用,你快去睡吧。”
“一定要这么赶吗?休息一会儿吧。”
“没办法,谁叫我年纪小,又是关系户呢,多少人等着我出错,我偏不能让他们如意。”董胤寒眼底露出一阵狠意,唇角却带着笑。沈子衿有些错愕,没再说什么,她回到房间拿了一条毛毯,盖在董胤寒肩上,惆怅地说:“要是我能帮你就好了。”
“你亲我一下就算帮我了。”董胤寒盯着文件,脱口而出。沈子衿站在他身后,迟迟没有回答,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我开玩笑的,”董胤寒笑着说,“如果你不想睡了,就帮我做早饭吧。”
沈子衿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急切地问他想吃什么,她好赶紧逃离这奇怪的氛围。
“薏米粥。”
年底的时候,海川下了一场雪。沈子衿手里握着热咖啡,坐在地毯上,出神地望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
“这个天气最适合吃火锅了。”
“明天我陪你去。”董胤寒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沈子衿笑笑,“我就随便说说,你这么忙,就别管我了。”
“就这么定了,明天六点,我回来接你。”
“不了,你不是不能吃辣吗?”沈子衿转过头却发现董胤寒已经走开了,过了一会儿,他拿了一件外套盖在沈子衿肩上,说:“我看着你吃,不多说了,我该走了,下班来接你。”
“哦,那好吧。”
小雪下到天黑也没有停。
沈子衿一打开车门,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她缩了一下脖子,服务员在前面热情地把他们领到预定的包间。沈子衿点了一个鸳鸯锅,说:“你可以吃白汤底,一点儿也不辣。”
董胤寒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好”。
她抬头,看见董胤寒警惕的目光落在她身后,沈子衿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看什么呢?”董胤寒朝她身后扬了扬下巴,“你认识那个人吗?如果不认识,我就过去揍他一顿,从你进来,他就一直盯着你看。”
沈子衿疑惑地转过头,透过隔间的玻璃看见一个穿黑色羽绒服的男人正在看她,和沈子衿对视了几秒后,他忽然朝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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