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家堡的地头。因此打探情报与收集食物这两件事,便全数落到关长征身上,平日做惯堡主大侠的他,对这类探子跑脚的工作倒没半分怨言,只是既要躲避官兵的追缉,又要四处张罗酒食,也让他忙得不亦乐乎。才刚放下食物,问侯过关老堡主之后,便又如流星赶月般出去打探消息,剩下驿站里的众人享用他辛苦张罗来的食物与烈酒。
在兵马混战中,要完全不受伤几乎是不可能的,而陆昊天为了照应众人,许多时侯更是硬生生的用身体将兵器拳脚吃下来,虽然都是些皮肉轻伤,但在众人之中却仍是以他伤口最多。众人对他均心怀感激,但他自己倒不以为意,刚吃完面饼牛肉,就迫不及待的又喝起酒来,丝毫不理会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多亏陆前辈在兵荒马乱的局面中,还能判断出汉水这条逃生路线,既便那是官方兵马最为密集的方向。要不然,关大哥的病体初愈,小惇的武功经验又尚浅,门主大哥又是这样的状况,即便有前辈押阵,呼老四断后,我们能够逃出生天的机会,还是小之又小。只可惜老四他......」,左舞玄说到这里,语音己略带哽咽。
众人心知肚明,在那种情况下,负责断后的人可说是杳无生理的。
「那是因为我明白老季的惊天手段,若是没有出人意料的突围方式,想从他手中走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刚仰头喝了口酒的陆昊天若无其事的说着,沉吟片刻后便接着问起:「老左,老季说你们的门主乃是蒙古余孽,这是怎么一回事。」
始终忙进忙出,服伺众人吃喝的任伯惇闻言也不禁留上心,对自己没事多话,而且还竟敢跟陆昊天当面抬杠这件事,他始终非常自责,自进了驿站之后,就只见他低着头伺侯众人,连一句话都没再多吭一声,神情也多少带点落寞,这些自然都看在陆昊天眼里。
「我曾听门主大哥提起过,说他乃是蒙古贵族与一名汉人女子所生,详细的情况他并没多说,只提到他汉蒙血统各一半,因此他两不相帮,如此而己。辽王跟门主大哥走得近些,或许他会知道得多一些。」,左舞玄无奈开口回道。
坚持要一个人帮野人熊熊沐浴更衣的辽王,此刻正在另一间房间与野人熊熊努力奋战当中,闻言隔着木墙回道:「我知道的并不比三哥多到那里,只晓得门主的母亲似乎刚生下他没多久,便被人害死,门主大哥的贵族父亲为了保护门主大哥,在门主大哥还很小的时侯,便将门主大哥送走。因此门主大哥出生后,就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而门主也从不提他父亲的身份。但依照我的推测,门主父亲的身份理应当十分矜贵,因为只有在权力斗争激烈的地方,身为权力中心的贵族父亲,才会这样担心自己私生子的安危。」,以辽王身为皇族贵冑的身份,说起这类宫廷斗争的内幕,分外有说服力。
说完,身上再次溼透的辽王无比沮丧的从房里走出,叹口气说:「门主大哥己经完全不记得我了,打死都不肯让我帮他洗澡,唉~」,说完辽王整个人无力的沿着木墙滑坐在地上,那还见得着什么王爷的风范。只见他瘫坐在地上之后,无力的朝着房内比了比,向不敢吭上半声的任伯惇说道:「小惇~我看门主大哥这会儿跟你还比较亲近,一直吵着要找你,换你过去帮忙吧,让我休息一下,唉~」
见到辽王这样唉声叹气的,任伯惇也微感不忍,急忙放下手边的活儿,进到房里换他与熊熊进行第二波奋战。
「元顺帝。」,就在此时,始终都没开口的前少林达摩院主明悟突然开口,「四门门主的亲生父亲便是元朝的最后一任皇帝,元顺帝。」
在场所有人闻言全数齐望向这名神秘的前达摩院主,一方面讶异于他所透露的惊人内幕,一方面则是惊讶如此隐秘的内幕,竟是由一名长年深居在少林寺内的和尚所提供。
左舞玄惊声问道:「大师为何会晓得如此久远且隐秘之事?」
「因为你们的门主小时侯便是由我负责照顾的。」
外表憨厚,身材又白胖可爱的明悟,此刻若无其事的说出一个接着一个骇人的惊天秘密。就连在隔壁房间里,正努力搓洗着熊熊那尺寸惊人的ròu_bàng与蛋蛋,还被兴奋无比的熊熊泼得全身溼透的任伯惇,都不禁暂时停下手边的沐浴工作,凝神倾听起来。
「那时侯,我还是个十出头岁的小沙弥,从小就在少林寺长大的我,也是在那天才晓得原来小婴儿刚出生没多久,都还是小小皱皱的。」,明悟像是掉入时间的回流般,完全都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己全数集中在他身上。
「那天,住持方丈把我叫过去,将一个婴儿交给我,让我小心抱好,对我说,"明悟,这位小弟弟以后就由你帮忙照顾好不好",我自然说好。从那之后,我就跟着一名奶妈同住在少林寺山脚下,共同抚养照顾那名婴儿。那名婴儿非常聪明,才刚一岁多就学会讲话走路,就在那时侯,住持方丈替婴儿取了个名字,叫[愚路],取这名字原是希望他长大之后,能够走愚笨的道路,别让聪明误了修持。」
说到这里,陆昊天击掌轻呼了一声:「啊~原来如此!」,然后又暗自重覆唸了愚路这两个字,彷彿多年的疑问终于得到解答一般。
「我虽然比愚路大了将近十岁,但从小不论是识字,学武功,愚路都比我学得快又好,就连方丈住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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