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究竟是谁,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还没弄清楚。空桑又这么深情地说了句怕他。
说得他一阵茫然,竟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怕谁?
他这辈子也没怕过几个人,怎么偏偏总给人一种怕了这个怕那个的错觉?
“我就是怕…也不会不要你,你是我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也就是因为永远不会变,我才费尽心思去找你,把你养大…”
阮卿珏说得嗓子发干,空桑只是看着他,平静的双眼好像静止的银河,除了美得惊心动魄外,也因为时间的定格而失去了生命。
他闭了闭眼,转移了话题。“儿子,我住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亲手打破别人的美梦,或许不是仁慈
第43章 无言(八)【修】
从哪日住下来转眼就是数月,除却早早告退的皋陶和仍旧沉睡不醒的蓐收外,阮卿珏的生活没什么变化。不过也就是庆幸蓐收沉睡不醒,不然不说他要干什么,空桑也得给他俩拳头。
阮卿珏一边想,一边靠在树上看村子夜景。
这村子离京城并不远,却贵在人奇少无比。因为大部分男丁都被拉去充军,所以剩下的老弱病残也就只能种活那么一小块地。
年迈的村民永远走不出去,外面又发生了什么或许他们一辈子都不知道。看似安逸的生活像个无形的牢,让他们成了井底的蛙。
邻国相望,j-i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看似美好的设想却往往不适合于乱世,而提出者却身处乱世。
越是得不到,越是渴望,越是缺少,越是强调。
人们渴望盛世,可盛世真正到来的时候依旧不会改变人们的命运,农民依旧只能为耕作而活,商人总会踏上荒无人烟的沙漠,或有一日腰缠万贯,或有一人暴尸荒野。
这些都不因盛世而改变。
而无论生于何时,统治者都希望人民是愚钝的,天真的,懦弱的。哪怕到死都糊涂,也不能活得太j-i,ng明。
其实,女皇拥护的小国寡民也只是为了自己一人坐拥天下罢了。
阮卿珏之前和皇帝有过几次交谈,但到现在才从老人嘴里听说她要攻打附近的一个小国。而那个国…地小人脑却不小,而且与众多国家勾结不清,实力一言难尽。
阮卿珏不知她目的何在。
除去充军的男丁外还有一部分孩子留在这里,年龄不等倒是挺乖的。
阮卿珏听着伏羲给一群孩子讲课,面具和那一派书生气质相融合竟也不觉得违和。
确实,虽然不知伏羲的真实身份,但他身上的书卷气实在更适合这些凡夫俗子的生活。
听人说他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课讲得很好,呆在这里实在有些屈尊。但要问他留下的原因,他只笑不语。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阮卿珏睡意渐浓,差点一歪身摔在地上。他揉揉眼睛待仔细听,呦,这是讲三字经呢。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他随口往后背了几句,心中暗笑。他小时候一没这玩意,二也没人会给他讲这玩意,但如何为人处世他还是学会了。
再看这群孩子们那张张昏昏欲睡,一知半解的脸。他也随之无比惆怅。当年和白霖称兄道弟,虽没听他背起过,但他儿子却能倒背如流。不因有他,白霖是太子,太子的嫡长子那便是皇太孙,该懂的不该懂的却还是知道比较好。
那小家伙要不是命薄,不然…说不定真能就这江山于水火呢,只是可惜了,天妒英才。
“卿珏。”伏羲轻声唤他,让人想起一夜缠绵次日清早,早早醒来的妻子。阮卿珏打了个哆嗦,向后连退几步,差点让挂在墙上的玉米砸了脑袋。
伏羲不再靠近,站在门口身后是朗朗读书声。他问,“我讲得不好吗?”
阮卿珏随口一答,“挺好,讲得我热泪盈眶泪流满面恨不得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按照阮卿珏平时的尿性他早就一脚丫子把人踹下来自己上去讲了。但这问话人换成了伏羲,他就不敢造次了。可惜等他反应过来他还是造次了,瞬时心中奔跑过一群脱,ga-ng的野狗,嗖嗖嗖得就过去了,留下脚下一片狼藉。
他不住干笑,不知为何看着伏羲微笑的眉眼心里就发怵。
“爹,你伤还没好,不要在院子里站太久。”阮卿珏压根没发现身后站了个人,凉气还没从脚底下到头顶,他已经被空桑揽过腰,“爹,咋们回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伤心t_t
出处: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 王应麟《三字经》
邻国相望,j-i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李耳《道德经》
第44章 无言(九)【修】
阮卿珏的腰没有女人的软,身材也比女子宽。但空桑还是觉得他这个爹比较好看。
阮卿珏是男人里身材比较修长单薄的那种,他不像女人那样脆弱柔软,身体因为从不劳作所以保养的细皮嫩r_ou_的,手感很好。
他想,如果阮卿珏是个女人,追他的人一定会很多。
他对自己这个爹目的不纯早已不是一天两天,只是因为不曾离开才未被唤醒。那天他差点就被苏婉迷昏送上马车,但她显然不知道自己对药物免疫,原本的计划也不得不泡汤。
苏婉以为是他体质与常人不同,实则是因为他身上的封印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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