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理不睬, 它倒是安静了下来。今天耗费精气心血,又把它勾了起来。
良久,陆慕游睁开了眼睛,灼灼有神, 若满天星辰洒入眼底。
躲在暗处的云捷飞自然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他的职责便是贴身护着陆慕游,故而山贼出现之时, 他就隐于树林中。
云捷飞忍住了上前替陆慕游疗伤的冲动,他是陆慕游藏在虚空之处最后的杀手锏,他不能过早地暴露行踪。
云捷飞又往暗处隐了隐,却是越来越看不懂陆慕游,一路上对一位女子照顾有加, 现在又耗费气力传话给家中的花重锦,他是绝对不相信陆慕游这么容易就能被困在这小小的黑风寨中,要知道当年金戈铁马之中,陆慕游挥一挥手上的长矛便可令敌军屁滚尿流地滚回去。
罢了,郎主的事情他想也没用,他也没有资格置喙。
陆慕游站起身来,星光下血色阵法与柴房格格不入。方才陆慕游便是坐在着阵法之中与花重锦念力沟通,所幸距离比较近,没有耗费过多的精力。
陆慕游随手拿过一把稻草,随意在手中团了团,弯身将地上的阵法擦去。不多时,阵法已经完全看不到本来的样子,若是现在有人进入柴房,恐怕只是会以为陆慕游杀了一只老鼠罢了。
…………
天蒙蒙亮,似乎外边还飘着小雨,本就有些潮湿的被子,被淋进来的雨沾湿,更加地发潮。
“哐啷”门外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似乎是开锁的声音。
花重锦连忙从被子里边爬出来,将叠放在床头的外衫披在了身上,从炕上爬了下来。
韦池打开门,见花重锦已经站在门口,也没有显得特别惊讶,将手上的一碗汤药往花重锦面前递了递,道:“红梅,你把这碗药喝了。你自己是神医,自然是知道这药的作用。”
花重锦眼神闪了闪,山贼多疑,这恐怕是对她的试探。花重锦看也没看韦池,下巴微微上扬,一副桀骜不驯的不屑姿态,道:“这种用药粗糙的东西也好意思拿过来给我,隔着门板就能闻到煎得不到位。”
山贼被花重锦的姿态唬住了,方才还有些试探花重锦的心,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恭顺,韦池双手捧着药汤,道:“红梅神医,这药乃是大当家发给我们的,所有被俘过来的人都要喝,您看,我也不好破了规矩是不是?”
花重锦自然知道人在屋檐下的道理,一脸嫌弃地伸手将药碗接了过来,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若是她猜得没错的话,这碗药喝下去并不会要命,只不过会让她丧失逃跑和攻击的力气。
花重锦盯着药看的样子,满是鄙夷,倒是让韦池心中对花重锦更是礼让三分,即便是花重锦磨蹭着没有立马喝,他也没敢催促。
“韦池,你好了没?快点儿,要上山了!”外边似乎有人在等着韦池,有些不耐烦地喊道。
“叫什么叫!马上就好!”韦池转头朝外吼了一句,转过来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小意道:“红梅,你将就着喝两口?”
花重锦憋气,灌了一口,苦涩的药味弥漫了整个口腔,花重锦无比地想念赵凤仙煲的药膳以及国师府厨子们的糕点。
韦池见花重锦喝了一口,这才放下心来。
花重锦将药碗塞进了韦池怀中,韦池看着药碗中还剩了大半碗的药,还没来得及询问,花重锦便道:“你这碗药放倒个像你这样的大汉都不曾问题,更何况我,若是我全喝了,现在就得昏睡过去,还怎么照顾黛娘?”
韦池连忙点头,他家自从黛娘病了,就没有再收过俘虏,他自然是有些把握不好煎药的剂量。韦池更加仰慕地看了一眼花重锦,果然是江湖中的传说!
“劳烦红梅神医。”韦池点头哈腰道,随手将药碗放到旁边的锅台旁边,跟着方才喊他的山贼一同往山上走去。
花重锦顺着韦池没有关上的门向外看去,只见山贼们均换了一身短褐,头戴蓑笠,一副农夫的打扮,肩扛锄头,朝着山上走去。
而在山贼中间,竟然还有不少熟面孔,正是他们队伍中的侍卫们,侍卫们也都换上了短褐,只是或多或少有些不合身,一看便是被强行换上去的,侍卫们走路稍显无力,估摸着也是喝了她方才喝过的药汤。
花重锦身子微微有些摇晃,从昨晚到现在,她粒米未进,加上本就有些虚弱,喝了那药汤之后,更加有些撑不住。
“红梅?”黛娘有些中气不足地喊着。
花重锦揉了揉眉心,浑身无力的症状加重,幸好她没有真的全部喝下那碗药。
花重锦咬了咬牙,毫不留情地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这才有些力气,花重锦径直走进了黛娘所在的正房。
黛娘歪坐在炕上,炕上放着一张小木桌,桌上满是油渍,甚至桌子边缘都有些发黑,一看便是许久不曾擦拭。
桌子上除了两个空碗之外,还有一碗小米粥,搪瓷碗盛得半满。
黛娘指了指小米粥,气若游丝地道:“快些吃了早饭,再把家里收拾一下。”
花重锦脱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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