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害怕。”
花重锦点了点头,怪不得她一路过来,看到多了不少侍卫,这位谢凌应当是殿主的心腹,此次前来,看样子是做好了与朝廷对抗的准备。
谢凌袖手站在一旁,任由殿主给花重锦讲当年的事情,被包裹的面容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表情,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与房间中多了一盆花无二致。
花重锦微微垂首,头上的银饰叮咚作响,倒是让谢凌微微测了测头。
“我们何时启程?”花重锦问道。
殿主伸手替花重锦将头上的发饰扶正,道:“我何时说过要回去殿中?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一个人,别急,他明天就要来了。”
花重锦强忍着挥开他手的冲动,将目光往旁边移了移,道:“你在等慕容皓吗?”
殿主仰天大笑,顺势拍着花重锦的头饰,差点儿把花重锦拍趴下。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不错,所有人都在说陆慕游弑兄叛逃,恼羞成怒与慕容皓联手。没想到你能够猜到我在等慕容皓。”殿主一把捏住花重锦的下巴,道:“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花重锦看着殿主,问道:“既然与慕容皓联手的人是你,那么陆慕游在哪里?”
殿主定定地看着花重锦,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这才讽刺地一笑,道:“你倒是放不下他。可惜他就这样把你扔在我身边不闻不问。让我来猜猜,他是隐姓埋名藏了起来,还是躲躲藏藏像过街老鼠一样在京城流落?”
花重锦咬着嘴唇,良久道:“反正他也不可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找他耗时耗力,还是算了吧。”
殿主摇了摇手指,道:“我的圣女,你与他相识了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他吗?啊,也对,他都是以国师的面容出现,你并不了解他。”
殿主眼中的恨意快要迸出来,“陆慕游,就算是把他扔进野兽窝,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能反败为胜!我不会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花重锦蹙眉看着殿主,不知为何,殿主对陆慕游的恨意远远大于对陆慕渊的,这么久,他一直在针对陆慕游,而不是陆慕渊。江湖人都说陆慕渊被杀了,可是现场只有一个焦尸,殿主连查都不查就笃定那是陆慕渊,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殿主清楚陆慕渊在哪里。
…………
南诏夜晚的星星似乎比京城更加明亮,花重锦坐在山包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陆慕游之前说过要教她认星,却是一再被耽搁。
花重锦伸手,手上的戒指在星空下闪着柔和的光,花重锦嘴角微微翘起,或许是她的错觉,戒指比以往更亮,好似陆慕游在她身侧一般。
“圣女睡不着?”谢凌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花重锦缩回了手,头也没回地问道。
“能够在这里坐着看星星的人,除了圣女不作二想。巫毒殿的众人才没有如此闲情雅致。巫毒殿的人擅长制毒用蛊,而不是占星卜筮,所以也没有人观星。”谢凌准确无误地走到花重锦身侧,坐在花重锦身侧。
“难道你会观星?”话一出口,花重锦便有些懊恼,明知道他是殿主的心腹,怎地还与他说起话来了。
谢凌倒是笑了出来,道:“圣女莫不是开玩笑?我是个瞎子,怎么观星?”
花重锦抿唇,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谢凌讨厌不起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在想事情,一时忘记了你眼睛不好。”
谢凌大度地摆了摆手,道:“无妨,我行动坐卧没有任何影响,很多人都忘记我眼睛不好。况且,我谢凌不需要别人怜悯我,更不需要特别对待。”
花重锦叹了一口气,复又抬头看向了星空,道:“他也是,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什么黄连都往肚子里咽,苦得肝肠都拧成一团了,也不肯与外人说。”
谢凌微微偏头,静静地听着花重锦说话,没有多言。
花重锦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道:“与你说这些做什么?絮絮叨叨祥林嫂一般。”
“祥林嫂?”谢凌问道。
花重锦有些粗暴地将头上的发饰揪了下来,揉了揉被压得有些发疼的头皮,她战战兢兢地隐藏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这时候暴露了一波,花重锦呲了呲小牙,这才想起来他看不到,遂道:“你知不知道京城有个叫做桃花庵主的画手?”
谢凌先是有些征愣,而后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花重锦粲然一笑,比划道:“没想到,桃花庵主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这个桃花庵主曾经画了个番外,里边有个特别能絮叨的娘子,叫做祥林嫂。”
谢凌又是一怔,道:“我不记得有这么个娘子。”
“哎呀!”花重锦挥了挥手,道:“就连京城的郎君们都很难看过所有的册子,更不用说你远在南诏,不知道也正常。”
谢凌再没有说话,花重锦擦了擦额角的汗,还好蒙混过去了。
花重锦双手抱住双膝,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谢凌也就一直坐在他身边,南诏的夜晚偶尔有一两声牛蛙的声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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