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上前。
花重锦依靠谢凌的力气站起身,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身形有些踉跄地往徐绮身边跑。
“娘子,娘子,你不要吓我,我不跟你吵了,我也不跟巫毒殿合作了,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余昀颤抖着,将手放在徐绮的鼻下,紧接着,身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用力地将徐绮抱在怀中。
花重锦猛地跪倒在地,伸手摸向了徐绮的脉搏,没有丝毫动静,徐绮身上凉得好似刚从雪地里抓起的冰锥。
“别碰她!”余昀嘶吼着,将花重锦的手打落,有些茫然地抱着徐绮站起身,上前两步将徐绮放在床榻上,急切地道:“对,我去找大夫,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余昀转身之时,徐绮放在床边的胳膊滑下床,余昀忙转身扶住徐绮的手,信笺便顺着徐绮的指尖飘落了下来。
纸笺上赫然写着一个字“义”,力透纸背,上面还有点点水痕,应当是徐绮在写的时候落下的泪。
“啊!”余昀怒吼一声,重重地一拳砸在了床边,似乎是无法接受徐绮用这种方式抗议。
“余大人,节哀。”谢凌一手扶着泪流满面的花重锦,另一手虚虚地拦了一把余昀,不让余昀再自虐。
“走!你们走!我拒绝与你们合作!”余昀猛地甩开谢凌的手,歇斯底里地喊道。
谢凌伸手一档,将余昀手上的力气完全卸掉,道:“等你情绪稳定下来了我们再谈。”
谢凌转身朝外走去,顺手捞起已经哭成泪人的花重锦,毫不怜香惜玉地夹着她往前走。
“等一下。”就在谢凌一脚踏出房间之际,余昀忽然开口道。
谢凌脚步顿了顿,微微转身看向了余昀,道:“余大人,你还是稳定下情绪再同我商议后续事宜吧。以免现在心神不定之时做出来的决定,过后后悔。”
余昀紧紧地捏着拳头,咬着牙不让泪水滑落下来,缓缓地转过身,道:“只要是我余昀做出来的决定,绝没有后悔两个字。”
谢凌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转身面向了余昀,虽然他并不能看余昀,却是尊重性地转过身,顺手拎上花重锦,复又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花重锦伸手捂着嘴,她从未想过徐绮会如此刚烈,竟然直接自杀明志。她早就知晓徐绮已经怀有身孕,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媒官,若是连有孕之人都看不出来,她还霸着首席媒官的位子做什么。就是因为知晓徐绮有孕,她才敢无所顾忌地劝徐绮,没想到徐绮竟然不顾怀中胎儿,就这么自缢了。
“在商议巫毒殿的事情之前,我想先问花助教一句,你是不是知晓什么?为何大清早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会知道我家夫人……的事情?”余昀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自缢”两个字。
花重锦用力咬着嘴唇,将溢出来的哽咽吞了回去,缓了缓这才说道:“都是我太过于刚愎大意,若是我昨晚早发觉,恐怕徐绮便不会死去。昨夜徐绮将小白托付给我,走之前与我共饮一杯茶,徐绮在那杯茶里边下了药,我一直睡到现在。”
“你为什么不早些发现……”余昀汹涌的气势随着越来越低的声音渐渐消散,他知道这件事怪不得花重锦,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句,可是这句话出口,却是让他心中更加如刀割斧砍。
谢凌端坐在座位上,无悲无喜一动不动,好似这件事情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就静静地等待着余昀心情平复与他商谈。
余昀双手捂住脸,约莫过了半刻钟时间,这才抬起头,眼眶还有些红,但是眼中已经没有悲哀和脆弱,似乎床上躺着的不是徐绮的尸体,只是与他无干系的女子。
“余大人情绪可是稳定下来了?可是让谢某好等。”谢凌敏锐地微微偏了偏头,开口道。
“倒是让巫毒殿看笑话了。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应该为这些儿女小事所累,但徐绮毕竟是我发妻,还怀着我的嫡子。”余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若是事情之后,巫毒殿得记得再给我说个媒。至于人选,我相信花助教定是能够替我选上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花助教,你说,是也不是?”
花重锦手指紧握,面上却是跟着余昀一笑,道:“余大人,我已经是巫毒殿的圣女,媒官这种下九流的职业,我自然是不屑,不过余大人如此深明大义,能够当着尸骨未寒的娘子这么云淡风轻地说,我倒是敬佩余大人,若是余大人需要,我怎么也得替余大人保个媒,余大人,您说,是也不是?”
余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唇角却是勾起一抹笑,道:“那就先谢过花助教。”
余昀站起身,眼睛看向了床上躺着的徐绮,抬手将徐绮的信笺撕成碎片,随意扔在地上,道:“本来找不到契机,多亏了我家娘子大义,我得以上书朝廷齐衰一年。”
花重锦攥紧的手,指甲快要掐进肉中,却只是再看了一眼徐绮,随着谢凌站起身,向外走去。经过余昀身边之时,花重锦压低声音哼道:“不知道午夜梦回,徐绮会不会回来找你。”
余昀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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