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余昀若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道:“我也不知道啊,若是知晓原因,恐怕杜助教也不会保媒失败。”
“笨。”一旁端着酒杯看戏的陆慕游毫不客气地冒出一句。
“国师说得对,若是有国师万分之一的聪慧,恐怕也不会至今无枕边之人。”余昀仰头喝了一杯酒,长叹一口气,道,“我少年考取武状元,至今已经十余年,明年便满三十,若是还不能成亲,恐怕便不能自己找个心悦之人了。”
花重锦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往人心口捅刀撒盐的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抬手替自己倒了杯酒,若无事发生过,花重锦气结,霁月清风个大头鬼,心狠手辣毒舌男。
“花助教,若是心中不忿,大可说给我听,长期憋在心里,可是容易积怨成疾。”陆慕游开口道,“若是我手下排名首位的媒婆倒下了,作为鸿胪寺卿的我,可是很焦急。”
花重锦笑着看向了陆慕游,这货莫不是看出来她在腹诽,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得罪顶头上司,“国师大人说笑了,只是大人不曾若余大官人一般抓心挠肺地思念着某个人,自然是无法体会这种心情。俗话说得好,恋爱中的男人智商都会直线下滑。”
“哪里的俗话?”陆慕游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花重锦被噎了一下,摆摆手,道:“哪里的俗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能帮余大官人抱得美人归。言归正传,这徐家乃是诗书传家,自然是不会让自家女儿习武,徐小娘子又倾慕习武之人。”花重锦看了一眼陆慕游,陆慕游装作没有看到,别开了眼睛。
花重锦面上露出一抹笑意,小手暗戳戳地伸到桌子下面,“徐小娘子便只能通过别的法子来圆自己的梦,于是就爱上了养犬,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喜欢这种大型犬。”
陆慕游挑了挑眉毛,花重锦果然不是一般的闺秀,虽说相比起前朝,颂朝对女子宽容得多,但是皇亲贵族的娘子们依旧端着面具一般的面容,很少看到如此灵动活现的面容。
花重锦也朝着陆慕游挑了挑眉,问道:“国师大人,你说,我说得对也不对?”
陆慕游微微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余昀抿着嘴,缓缓地在脑中将花重锦的话过了一遍,看向了花重锦,问道:“花助教一说,豁然开朗!那么,何解?”
陆慕游唇角一勾,放下了手上的杯子,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趴在花重锦膝上的智障狗,道:“再想何解之前,可能你得考虑考虑怎么应付现在杀气腾腾上楼梯的人!”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巨响,芙蓉雅间的门被卸了下来,只见一位身形高挑的娘子袖子半撸,转手将门扔向了后面的小二。
小二忙不迭地把毛巾往身上一搭,抱住了被卸下来的门,别看这似乎只是一间雅间,这可是请颂朝最好的工匠雕刻,遇仙茶楼每一扇门各有特色,要是损坏了,可不仅仅是银子的问题。
在房门被卸下来的一瞬间,花重锦一跳而起,拎起膝盖上的烫手山芋“大黑狗”,往前走一步,就要塞进陆慕游怀中。谁知刚一迈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抱着“大黑狗”直挺挺地冲进了陆慕游怀中。
陆慕游也是一愣,双手下意识地连人带狗一起抱入怀中。
“砰!”花重锦只觉得自己撞在陆慕游胸膛上的鼻子快要断掉了,真真是报应来得太快,她不就是刚刚使坏把陆慕游的衣襟系到了桌角上。
“吱!”“大黑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觉得自己要被这两个人挤扁了,对于自己几个时辰前没忍住肉骨头的诱惑跑出家门的行为万分后悔。
而坐在一旁的余昀却是被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惊到了,看一眼抱在一起、中间还夹着条可怜狗的二人,再看一眼拆了门叉着腰眼冒怒火的杜梓依,一时间感觉自己的脑容量需要扩充一下。
“花重锦!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抢了我的生意、偷了我的狗,现在竟然还抱着我的郎君?”杜梓依恨恨地道,一副正妻捉奸现场的即视感。
“国师!”花重锦猛地直起身,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一把揽住陆慕游的脖子,激动地喊道。
陆慕游嫌弃地从袖子里抽出帕子,胡乱地在花重锦脸上抹了抹,道:“花重锦,你脏死了。”
花重锦抬手接过帕子,捏住了鼻翼两侧的位置,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鼻子酸酸的,刚才一定撞塌了。陆慕游神情自然地揽住花重锦,防止她扭来扭去把自己摔了下去。
“大黑狗”嗅到了主人的味道,一个跃起从陆慕游腿上跳了下去,反正陆慕游也没想拦着它,“大黑狗”打了个滚,高高兴兴地冲向了主人。
杜梓依正双眼冒火地看着坐在陆慕游身上的花重锦,一团毛绒绒的东西蹭上了她的脚背,杜梓依低头看了一眼,什么东西丑不拉叽的,头上还缠着这么丑的绷带,活像个大兔子,杜梓依想也不想,抬脚踢了出去。
“汪!”“大黑狗”发出绝望而又难以置信地一声哀嚎,杜梓依这才发觉被她踢飞的是自家的狗,顾不上又撞到头的智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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