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下去估计只能喂鱼了。
陆慕游缓缓地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眸扫过花重锦手上的杯子,似是安抚一般,陆慕游轻声道,“多谢助教。”
见花重锦还在发呆,陆慕游伸手拉住花重锦的手腕,借助花重锦的力道站起身,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扶我一下,方才耗神太大。”
如此将功补过的机会,抓不住才是傻瓜,花重锦连忙扶好陆慕游,当好拐杖。
“方才诸葛宅老已经说了,婚姻大事遇到这两个卦,的确不是好兆头,凶多吉少。”陆慕游开口道,声音平稳,好似方才的虚弱只是幻觉。
“这大泽无水,是因为没有遇到甘露,这个时候如果下了雨,岂不就是汪洋一片?棠姜新丧寡居,我也是丧妻寡居,都是泽中无水,若是棠姜嫁了我,就如同这喜降而下的春雨,所以说,这卦正正合适。”崔朱开口道,看了一眼棠姜,棠姜眉眼中露出一丝喜意。
“对,将军说得一点儿也不错。至于这个‘大过’,那更是没有任何不吉,将军乃是国之重臣,即便是有些不顺利的事情,也定能逢凶化吉。”站在崔朱身侧的东郭祝连忙补充道,“这婚嫁都是超乎寻常的好事,定是吉利的。”
陆慕游静静地听完二人的辩词,斟酌了一下,道:“这桩婚事着实不妥。”
“郎主!”诸葛越却是开口阻拦道,“卦不可说尽。”
陆慕游沉吟一番,见棠姜和崔朱面上均是坚定不移,开口道:“无妨,解卦而已。方才已经说了,坎属水,坎又主险。内卦水困于下,周围波涛汹涌,人困于其中,就十分危险了。而兑属草,人陷在荆棘之中,必然有刺伤,所以也是凶。”
“内卦是水中困蛟,外卦是草中荆棘。若是非娶不可,则必无所归。”陆慕游顿了顿,还是说道,说完这句话,陆慕游便微微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花重锦听着陆慕游分析,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仅仅凭着这几根枯草,就断定一桩姻缘的走向,未免有些儿戏。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一直都是她所向往的,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悔一桩亲,陆慕游说得的确骇人听闻,但是不足以让她不替这么亲事做媒。
“将军,我是寡妇,我家郎君死了我才成为了寡妇。这水中困蛟、草中荆棘也是有道理的,若不然,我家郎君怎么会身染疾病死去呢?但是我家郎君既然已经死了,能不能说明这一切的灾祸都有他承担了呢?”棠姜见无人说话,细声细语地开口说道。
“对,就是这个道理!”崔朱像是得到了一个说服他的借口,赶忙连连点头,“棠家娘子说得没错。我明日便去上报官家,若是无人做媒,那么我就请官家做媒。”
陆慕游猛地睁开眼睛,道:“还请将军让鸿胪寺来做媒,若是官家做媒,岂不是显得我鸿胪寺没人,鸿胪寺下官媒还是有几个的。”接连说了这么多话,倒是让陆慕游有些气喘。
“崔家自然是要最好的官媒,既然之前东郭祝请了花助教,那就请花助教做媒。”崔朱似是摸到了鸿胪寺的命脉,开口要求道。
花重锦本来也不反对这种郎情妾意的婚事,于是点头应了下来。
…………
国师府,书房。
花重锦捻起一颗腌渍的梅子,放进口中,带着梅子香味的酸甜弥漫了整个口腔,方才翻江倒海的不适全部烟消云散。
“对不住。”陆慕游开口说道。
花重锦心中一激灵,赶忙吐出口中的核,放到侧旁的骨碟上,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她算是看出来了,那些人屁股上插根棍儿就是孙悟空,她总觉得在不知不觉中被扯进了某个阴谋当中。
“崔将军不顾卦象,只想早日抱得佳人归。官家为了有所制约,想必也不会管这桩姻缘到底是凶还是吉,但是有一点,这本大凶的婚姻,若是由官家做媒,想必会影响国家的气运。”陆慕游有些犹豫,还是如实说了出来。这媒必须也只能鸿胪寺来担着,而崔朱想要在佳人面前表现,只能将花重锦推出去。
花重锦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这桩婚姻无论如何她都得促成,只不过此时棠姜急于托身良人,崔朱又色令智昏,这才没费什么事,倒是陆慕游,还在担心她的气运。
“国师大人,若是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你告诉我一个关于你自己的隐秘如何?”花重锦露齿一笑,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探听国师隐秘的机会。
陆慕游也跟着笑了,道:“别人都求我一卦,你倒好,天天盯着我的隐秘。”
花重锦摊了摊手,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没法子,我对于卦象不感兴趣,但是——”
第24章 你的名字
花重锦微微拉长了音调,身子缓缓向前倾,“我对国师大人的隐秘很感兴趣。”
陆慕游只觉得心中好似被羽毛轻轻撩拨了一下,一种陌生的酥麻从心脏开始,蔓延至全身。
陆慕游移开视线,“花助教为何想要知晓我的隐秘?”
花重锦伸出狼爪,带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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