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股涓涓细流洗涤了污秽的大地。
旋律层层下落,速度逐渐加快,笛声下,晚霞渐渐落幕,天边的启明星闪耀着冷冷的光,笛声戛然而止,陆慕游笛子一指花重锦,好似背后一股力量将她往前一推,花重锦被送到了陆慕游身前,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细细一看,却是浮在空中,好似内力深厚之人以内力托举着她。
陆慕游微微弯唇,抬起右手,拔下花重锦头上的一只小珠钗,迅速在左手上一划,旋即举起笛子,复又放在唇边,深邃的眼睛看着花重锦,婉转扬起的笛音竟带着一丝缠绵。
陆慕游左手掌心的血在笛子上游走,婉若游龙,右手迅速结了个结,虚虚地朝着花重锦的印堂印去。
“以吾之血,护汝以魂。笛音为媒,绕汝堂印。指环为证,还尔永昼。” 陆慕游轻声道,将笛子往袖中一揣,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枚戒子,拉起花重锦的手,二话不说套在了花重锦的左手无名指上。
花重锦双手微微颤抖着,陆慕游眉眼弯了弯,微微躬身,虔诚地吻了吻她手上的戒子。
花重锦在他吻完手指之后,身子绵软地倒了下来,陆慕游任由她倒在地上,依旧面无表情地走了下来,坐到了主桌上,高抬了一下贵手,道:“把她扔下来,我要看歌舞。”
众宾客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国师大人这到底是何意?国师大人心中倾慕那小红娘?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又把小红娘扔在台子上就不管了?众人八卦的眼光传递着消息讨论着,兴致高涨之时,看一眼国师大人冷漠的脸,好像被狂风打到的孔明灯,噗嗤一声灭了蠢蠢欲动的心,还是看崔朱安排的歌舞吧。
“郎主,你为何要耗神护着她?还给她带了戒子!”云捷飞咬着牙,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陆慕游蹙了蹙眉,没有接过。云捷飞瘪了瘪嘴,继续絮絮叨叨,“诸葛宅老让我看着你,这出来还没三个时辰,又是满林子追贼人,又耗费精血去护那倒霉红娘……”
陆慕游没有理会苍蝇一般絮叨的云捷飞,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一般来说,人身上有三盏阳火,头顶一盏,肩上两盏,这也是为什么走夜路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名字,不能左右看,因为那时候阳火比较弱,万一吹散了就麻烦了。
前几日陆慕游为花重锦算了一卦,却发现花重锦头顶上的阳火是灭的,若是一般人灭了头顶上的阳火,就是活死人一个,但是花重锦不仅没事,还活蹦乱跳。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盏灯灭了,她保这个媒也就更容易被反噬。
陆慕游心中默默说服着自己,花重锦大义,没有让崔朱闹到御前,所以他更不能让花重锦就这么被克死了,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而花重锦这边,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了将她扔下台子,咬了咬牙,这混球,还是她上司呢,一点儿也不护着她。花重锦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朝着崔朱摆了摆手,道:“将军,对不住,我出去走走。”
崔朱连忙道:“可需要人跟着?”现在危机化解,他可担心花重锦死在崔家园子里,要是为了化解厄运,就算得罪了国师他也有话可说,可若是这样随意死在了园子里,他可是很头疼。
“谢将军关心,我就在这周边随意走走。”花重锦道。
花重锦低着头,今天她为何如此倒霉,莫不是替他俩做媒真的是将那霉运揽到了身上?
“哎呦!”花重锦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她就重重地撞进了人家怀里。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了过来,花重锦连忙扶住被她撞到的郎君,只见郎君身上穿着玄色衣衫,面上有些发白,左手抚着胸口,西施捧心一般咳嗽着,右手无力地垂在一侧。
花重锦忙扶住郎君,这可是身娇肉贵的质子大人慕容皓,万一被她撞坏了,这可就麻烦了。
慕容皓缓了缓气,道:“这位娘子是花助教吧?对不住,吓到你了,我右肩受了点儿伤,所以没来得及避开你,倒是吓到你了。”
花重锦端详了一眼慕容皓,玄色衣衫,右肩有伤,又来迟了,难道方才救她的就是慕容皓?可是她与慕容皓非亲非故,慕容皓何故救她?
慕容皓轻拍了一下花重锦扶住她的肩膀,道:“早就听闻花助教的大名,一直没机会见到,没成想连续两次不是白事就是红事,若是有机会还请花助教赏脸一起喝个下午茶。”
花重锦跟着笑了笑,先不管他为什么要救她,反正她一介小红娘也没什么能让这些金字塔顶端的人盯上的资本,遂道:“多谢郎君看得起我,方才是我想事情没注意,我扶着郎君过去吧。”
慕容皓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倒是不必了,走这点儿路不是问题。”说着,慕容皓便走了开去。
花重锦疑惑地看着远去的慕容皓,抬手之时,只见手上金光一闪,花重锦一惊,对着月光,只见一枚金色的戒子戴在她左手无名指上,戒子上镂刻着她从未见过的花纹。
花重锦伸手撤了撤戒指,戒指好像长在手上一般,纹丝不动。花重锦心下一惊,莫不是她在不知情的时候被谁下了什么咒?花重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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