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也跟着跪了下来,却是瞄了一眼依旧闭目养神的陆慕游,国师大人难道不要算上一卦吗?
“既然无事,就退下吧。”皇帝摆了摆手。
御书房之外,天气阴沉得更加厉害,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多多劳烦花助教了。”慕容皓彬彬有礼地行了一礼。
花重锦一笑,也跟着行了一礼。
慕容皓朝着花重锦眨了一下眼睛,转身离去。
“一会儿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陆慕游走到花重锦身侧,问道。
“不用了,我一会儿约了相看未来郎君的娘子。”花重锦摆了摆手,刚迈出去两步,又折了回来,问道,“大人,我有件事不明。”
“你是不是想要问,为何郡主招驸马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让国师算上一卦,占卜一下吉凶?”陆慕游淡淡一笑,说道。
花重锦忙点了点头,瞧了一眼御书房的方向,小声问道:“大人,方便说吗?”
陆慕游微微弯身,略带着一丝神秘地靠近花重锦,轻声道:“方便。”
花重锦只觉得脸上的笑意快要坚持不住了,说好风光霁月与世无争的国师大人,这莫不是山寨货吧?花重锦脑中又浮现出那个绣着名字的荷包。
“原因很简单,郡主和质子的联姻,是纵横捭阖,是皇家的政治外交手段,无论是凶是吉,郡主和质子都要受着,只要没有不利于国家就行。”陆慕游叹了一口气,“而我坐在那里,就说明这桩婚事,于国有益无害,至于于他们二人如何,官家不关心,我也不能关心,你,更不能关心。”
花重锦面上微微有些不忍,终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
天阴沉得好似已经到了深夜,窗外风卷着雨水斜楞地倾泻而下,敲打着遇仙茶楼牡丹雅间的窗棂。
花重锦坐在窗子旁,尽管窗子已经关上了,但还是会有雨水顺着缝隙挤进来,飘飘洋洋落在花重锦的手上脸上。
花重锦抬起手,手上的戒指在烛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花重锦将手放下,展开一直攥在另一只手心的纸条,纸条上只写着一句话“晚来天欲雨,能饮一杯无”。
花重锦笑了一声,反正这种大风大雨的天气,也不会有人想要相亲,她这也不算是摸鱼旷工。当时应当是质子救了她的性命吧?若不是质子推开了她,恐怕她会把那石子砸死,这么一想,她现在可是来报恩的。
“花助教,对不住,外边雨太大,我来迟了。”慕容皓匆匆忙忙地从外边走了进来,面色潮红,口中微喘,带着一身的湿气,仔细看去,衣衫下摆已经被打湿了。
花重锦连忙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毛巾,递给了慕容皓,道:“大人不必着急,我也是刚来。”
慕容皓伸手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便坐了下来。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清酒和下酒菜,房间中的火盆也按照他的交代放在墙角。慕容皓伸手摸了摸盛着菜的盘子,菜微微有些凉。
“花助教,恐怕已经等了很久了吧?我当时交代小二,你来了就上菜上酒,这酒菜你也看了很长时间了,都凉了。”慕容皓忽而一笑,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花重锦也跟着笑了,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大人笑得如此开心。”
慕容皓摇了摇头,道:“不,你见过。你还记得年初的时候,官家让你替公主保媒,你与国师大人政见不同,曾经在宫中与一位郁郁之人聊天吗?”
花重锦眼睛一亮,道:“难道那个人是大人?”
“正是。”慕容皓抿唇笑着点头,拿起酒壶替花重锦和自己斟了一杯,“敬花助教。”
花重锦接过酒,轻嗅了一下,轻轻“咦”了一声。
慕容皓笑了笑,道:“是不是有股荔枝的味道?花助教知道荔枝吗?”
花重锦点了点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慕容皓满是欣赏地点头,“果然如坊间传闻,花助教乃是学富五车的奇女子。这荔枝是我故乡的果蔬,常年在京中吃不到新鲜的,便让人给我带了一些荔枝膏。今日想着,若是请花助教喝酒,清酒未免太过于寡淡,便嘱咐小二往清酒里边兑了荔枝膏。”
花重锦举高手中的玉盏,轻晃了两下,烛光下,果然可见淡淡的粉色,花重锦轻抿了一口,清冽的酒香混合着荔枝的清香,比之前世的鸡尾酒不逞多让。
花重锦朝着慕容皓一笑,道:“很好喝。”
慕容皓朝着花重锦举了举杯子,“花助教喜欢便好。”
花重锦也学着慕容皓的样子举了举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拿起了酒壶,替二人满上,道:“说起来,崔大人大婚那日,我还要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慕容皓也跟着笑了,“举手之劳,花助教不必放在心上。”
“对大人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可不是。我的小命我可金贵着。”花重锦晃了晃手上的杯子,手上的戒子闪闪发光。
慕容皓看了一眼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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