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骄傲地握起明城的手,伸舌一舔,再吻上明城的嘴,恶心的腥膻之气一下子弥漫明城口中。
明城推开龙游。
龙游说:“差不多成熟了。”
“嗯?”明城不明所以。
龙游笑笑。
明城的心思回到之前纠结的问题上。
“你没有再害过人吧?”明城问。
“人命?”龙游摇头,“没有。”他陪著明城,都没时间出去。
“……没有亲近过别人?”明城忍不住问。
龙游意会,摇头。
“那你……没事?”明城疑问地目光。
“有事。”龙游低下头,贴著明城的脸颊,道,“看见你,越来越忍不住了,想把你吃了嚼碎吞入腹。”
“又到月初了。”明城惴惴不安。
“胡子道士说你病没好,不可以碰你。”龙游皱眉。
“你已经害了很多人命,不可再继续害人。”明城闭了闭眼睛,道,“你答应我。”
“我害了人,你不杀我?”龙游歪头。
“想杀。”明城看著他,“……等我亲眼看到。”
“我都承认了,亲不亲眼看见有什麽不一样?”龙游勾起嘴角,“你想杀我,随时可以动手。”
“不容我寻个借口麽?”明城面无表情,冷淡地道。
“……嗯。”龙游笑,“我知,你不杀我,因为你舍不得……你怎麽会舍得杀我呢?你不会杀我。呵……我们……亲密如同夫妻。”
“是我自私了。”明城握拳,“莫让我厌恶自己的选择。”
龙游自得。他心中认定,明城是他一个人的,明城不会离开他。他只要有明城就好了。
是夜。龙游恋著明城,要同榻而眠。
明城心中一直放不下惊疑,怕龙游会因月初之因出去外面。迫害别人,不如来迫害他,在身边看著,比较放心。
果然,到了半夜,龙游不安分地蠢蠢欲动。
明城佯作不知,任他动作。临门一脚时候,龙游却忽然起身,大步推门离开。
窗外的月光自门扉泻进室内。
明城半坐起身,盯著晃动的门。原来,自己对龙游终不信任。何时开始,即使龙游对自己做了承诺,仍疑心他。
曾大言不惭说著万物大同,生灵自在,存在即天理的自己,认为人魔相恋无碍,唯认本心已矣的自己,是不是已经消失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师兄说,求仙问道,斩妖除魔,是道者本分。万灵有类,道法不同,各究其理,互不相容。果然,如此吗?
我是不是偏离得太远了?一念过,明城扶床起,著屐而出。
院子里,是另一番景象。
月下,高大的男人正站在井边,举著从井中打了水的木桶,从头淋到尾……一桶又一桶……
北地,深冬腊月的水,冰冷浸骨。风,刀子一样刮。
看著月下高壮的男人,动作间,从头洒下冰晶般的水珠,明城心里一凛。发起愣。他没想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异种奇闻 17.变数
……
如果明城看到的是龙游离开的背影,或者空荡荡的院落,他会比现在平静得多。
龙游看见明城走出来,站在风口。扔了木桶,大步走过来。
龙游裸著上身,衣服束在腰间,湿淋淋地滴著水。走到明城面前站住,伸了双手想抱他,察觉自己全身湿凉,半途止住,一副为难的憨傻样。
明城看了看他,不在意地抱住龙游腰身,靠了上去。
龙游惊讶,站了片刻,发觉明城的身体变得和自己一样凉了,赶紧打横抱了人,踢上门,进房。
明城直觉天旋地转,重被扔上床,对上龙游十足懊恼的表情,刚才莫名的心情顿时抛到九霄云外。
“我是人,不是物。你不要把我搬来弄去。”明城冷道。
湿漉漉的龙游理都不理,紧箍著他,动物一样直蹭。
“放开。你不会先擦干身体吗?!”明城一个膝弯顶开龙游。
龙游气喘吁吁瘫在床上,直盯盯瞪著明城。
明城呼吸不畅,别开眼,拿了旁边闲置的褂衫,帮龙游擦了擦头发,擦了擦脸,耳朵,脖子,肩膀,胸膛……
从胸膛往下,到束著湿衣的腰际,一条道的茸茸毛丛,触感茂盛,直通向下腹。明城的手擦到此域有些僵,他清楚明白地看到湿衣搭著的某位置根本鼓囊著,没有丝毫消减。刚才的冷水都白浇了吗?
龙游当著明城的面,手扯开了围在腰上的湿衣,扔到地上,於是,精光赤裸了。
房间里没点灯,明城的脸还是烧红了火。如此明显的意图,如此裸露的贪求,如此浓烈的雄性气……味,明城的腰酥软。
龙游一捞,就把明城按到了身上,捉住他的脸,扑头的吻,狂热地吮吸。
“你……不是白洗了?”明城对寸寸咬著他的皮肤的兽无可奈何,“还是,分开睡吧?”
龙游一听这话,双手揉得更用力了。明城把剩下的话吞了进去,压抑地不发出声音。
冬夜,没有覆被,两个人翻滚间,热气缠上了明城适才在门口被冷风吹得冰冷的四肢。
龙游的手指钻进明城的後穴,顶摸了片刻,还是放弃了。只按了明城的头到胯 间。明城会意,少见地不发一言,如龙游所愿,低下头,含住,舔弄。
剧烈的深喉动作後,尽吞了浓郁的液体。龙游才稍满足地搂了人,安静些。
“被子……”衣衫半裸的明城疲累地躺在龙游怀里,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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