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不了,好象陷进最黑最深的沼泽地里,无法自拔。
他以为这种折磨会永无尽头,却在一股滚烫的热流进入他的身体时,结束了这场酷刑。
那个男人尽情发泄後放松了对他的箝制,昏迷了过去。
姚日轩拖著残破酸痛的身体勉强在温泉里清洗了,逃之夭夭。第二天,就去了学校。这件事,他从此深埋在心底,任谁也没提。
祈安修的脸已经白得不象话了,“你……你怎麽没去……”
“告他麽?”姚日轩苦涩的道,“我要是当时说了,阿武就能拿刀子去为我拼命!他为人又特别仗义,为了护著我们孤儿院的孩子,常常跟人打架,我不能拖累他。若是真的起诉了,一定要验伤的。虽然你们家人都能接受我,可外人呢?会不会拿我当怪物?你调查过我的身世,知道我的爸爸妈妈为什麽要放弃大都市的繁忙,带我在那个小地方生活麽?其实就是希望我能得到一份安宁的不受打扰的生活。”
祈安修全身冰凉,开始不由自主的打冷战,“那你……你一点都不记得他了?”
姚日轩摇了摇头,“那天晚上天很黑,没有星也没有月,我……我一直闭著眼睛,根本不敢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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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凤凰古玉
听了姚日轩的故事,祈安修看著他,目光变得奇怪之极。象是一贫如洗的乞丐看著橱窗里五光十色的宝石,既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却又忍不住怯懦著偷偷张望。
说过最艰难的部分,後面就轻松了许多,姚日轩深吸了口气,坦然道,“我上大学没几个月,就开始出现妊娠反应。只是自己什麽也不懂。起初孕吐觉得只是肠胃不适,也没放在心上。後来不吐了,人就开始长胖,呵呵,还以为是长小肚子了。”
他又解释了一句,“我从小就有医院开的病假条,说是心脏不好,不能参加男生的体育活动,所以安安一直平平安安的在我肚子里长大。直到四个多月的时候,他会动了,我才觉得不对劲。再自己偷偷验了一下,才知道是有宝宝了。”
祈安修听得都快落泪了,咬紧牙关使劲忍著问他,“那……你怎麽办?你……你怎麽没想著回去再找找那个人?也许他没……没那麽坏,他可能……也在找你,只是找不到……怎麽都找不到!”
安修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姚日轩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躲他都来不及,怎麽敢回去找他?呃……其实那个时候我自己也好害怕,不知道该怎麽办。我……我曾经想带著安安一起自杀,可是又好怕别人找到我们的尸体,还是会泄露秘密。幸好,就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芷君。”
“芷君当时刚刚失业,一个人心情不好,也跑到桥上来吹风。她看我走来走去,想跳又不敢跳的,便拦下了我,开导我。我……就把自己的事跟她说了,她心地真好,听说我的事後,就带我找到了邹医生。本来……本来我其实是不打算要安安的,可那时,第一次在b超机上看到已经成型,有心跳会呼吸的他,我就舍不得了。本来我这种人就有可能一辈子孤孤单单的,如果有个宝宝,也许将来,就没那麽寂寞了……”
姚日轩低著头,没见到祈安修眼里的泪光和他拼命咬著自己的手,强忍住的眼泪。
“芷君为了帮我,主动提出来跟我结婚,让安安有个合法的身份。那时她和邹医生都没有了工作,却还是收留了我。本来,我打算退学的,可邹医生不同意,说若是退学,只有个高中文凭,以後在社会上没法找工作。我又没什麽力气,根本干不了体力活。於是,我就办理了休学,和他们挤在一套很小的房子里。他们让我住唯一的小房间里,他和芷君就一边一个挤在客厅里,中间用帘子隔开。”
姚日轩伸手比划著,脸上却带了点淡淡的笑意,“那地方真小,又挤了三个大人,转个身就会碰到东西。特别是我肚子大了之後,根本就没办法出门,只好成天在那间小屋子里走来走去。我记得很清楚,前後只有三步,左右是一步,我就每天在那儿进进退退的活动一下。到安安生下来,地上的那一块油漆都让我全都踩光了!”
他讲得轻松,祈安修的眼泪却再也止不住的汹涌而下,他用手掌紧紧捂著眼睛,不让姚日轩看见他的眼泪。
“你别难过,其实和他们在一起真的很开心的。他们俩对我真的很好,有什麽好吃的,总是先顾著我。他们原本只是普通同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的交往了,弄得芷君老玩笑说安安是他们的大媒人。”
“直到我生完安安,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们,才带著安安搬回了学校里。但是他们还是一直有帮忙,象安安的奶粉、尿布什麽的,基本上都是他们出的。要不然,我一个学生怎麽都不可能养活安安的。再之後,就遇到了你。”
祈安修只觉心如刀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姚日轩说得轻松,可那大学的几年,该是怎样的艰辛?说起来快,但过起来却不知是怎样度日如年的苦涩与艰辛。
姚日轩说完往事,倒是轻松多了,长舒了一口气,“本来我早就想告诉你的,只是怕你嫌弃我们,不敢吭声。我还有件事必须告诉你,我的双性体征是家庭遗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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