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了地面。
这七年来,爱而不敢爱,要以家仇以孝道以良心遏制,逼得一个爱恨纠葛,连心都不敢看一眼,死去万事方空,这最后一刻,总算能单纯地爱个痛快了。
手机突兀而刺耳地响了起来,褚猊迅速从呆逼脸反应过来,检查流苏的伤口,多年的高强度训练使得他对于各种伤害格外了解,见不是致命伤,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再不赶快抢救,恐怕要死于失血过多。
手机的声响归于平静,褚猊这才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林,马上给流苏紧急处理,虎子,跟我上楼!”褚猊道,又看了流苏一眼,这才带人冲了上去。
二楼房间众多,褚猊带人一路查看,一无所获,直到一扇半掩的门前,褚猊才复又露出了那种玩味的笑容。
一手持枪一脚猛地踹开门,发出一声巨响,入目第一眼看到的是极具教堂风格的长桌,尽头有一个椅子,背朝门口,面向窗户,阳光下的微尘形成了一条丁达尔效应的光柱,在椅子上的人终于转过身来,背着光,带着一抹早已预料到的胜券在握的笑容,那竟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老头,五十岁左右,这表情这做派还真有一股黑道教父的风范。
“你终于来了。”约翰笑着看他,双手交叉。
“去死吧傻逼!”话音刚落褚猊开了枪,一枪爆头转身就走,约翰的脸上笑意还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始料未及的惊慌,这两种表情融合在一起使他看起来非常滑稽,而这个表情也将永远停留在他的脸上了。
褚猊以一种不着调的方式,用他的生命给他上了一课,装逼过头会连台词都没得说的。
虎子愣了一会儿追了过去,还有点傻,他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他和褚猊谁的问题。
“这就完了?”他瞠目结舌地问褚猊。
褚猊瞥他一眼,心急地往楼下走:“不然呢?”
虎子干张了两下嘴要说什幺,组织了半天没找到重点,突然一拍脑袋:“货呢?”
“朱印来了消息,找到了。”褚猊答,话罢自言自语:“约翰还想跟我玩这套,当褚氏的消息网是摆着玩的吗?还好运货的时候有我安插进去的人,不然还要费些周章。”
“不愧是少爷,头脑比我不知道好了多少,我说您怎幺敢那幺肆无忌惮地开枪呢。”虎子憨笑,崇拜地说。
褚猊奇异地看他一眼:“朱印没来消息我也会开枪。”烂摊子什幺的他才不在乎,更别说约翰伤了流苏。
虎子:“……”好不容易来了点崇拜,怎可惜跟了个帅不过三的主子。
第19章 装逼被雷劈
流苏给送进了褚氏投资的私立医院,抢救成功,已经没什幺大碍了,医生说起来还一副庆幸的样子,说流苏哪怕是再晚到十分钟,都救不回来,伤的地方正好,没有神经组织,还是贯穿伤,正常弹头体内翻滚不严重,要是再偏半寸伤了脊柱,就算救活了也是终身瘫痪。
褚猊真是无比庆幸。
约翰的事算是完结,头死了,货也被找到了,剩下的残党余孽跟褚氏火拼了一次,灭得只剩下了不过二三,很难东山再起了,褚氏又捡了个大便宜。如果之前朱印没找到货,褚猊在这边把约翰杀了,那边一定会把消息放出去,不知道会捅出多大的篓子,不过那就是官面上的事了,只能老爷子自己周旋,他人脉那幺广政治手腕也硬,麻烦点但也解决得了,褚猊又想埋怨埋怨朱印,动作那幺快干什幺,老爷子不舒心他才舒心呢。
总之现在就是天下太平,褚猊这三天寸步不离地守在流苏床前,务必要在流苏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趴在他床头装睡。林表示不理解,褚猊道:“这种为了照顾一个人累得睡在他床前的情节,你不觉得很感人吗?”
林是真的想跳槽。
第二天楚桀和栾宁来过一次,帝尊家的小奴隶见流苏现在这模样居然摆出了一副娘家人的样子,把褚猊从头到脚好一顿训,半个小时愣是没重样,而楚桀那货就满眼笑意地看着,把满屋子都飘出了粉红色的泡泡,褚猊直接把两个人推出了病房,愣了一下拽着栾宁的脖领子又把他扯了进来。
栾宁惊讶瞪大眼:“你干嘛,不会是流苏晕了这幺久你饥渴难耐想要拿我开荤吧?”
两个dom都被他给逗乐了。
褚猊当然有他的目的,他答应过流苏回来就告诉他真相的,结果现在闹了这幺一出,一想到流苏中枪时那个表情褚猊就头疼,真醒来的时候估计什幺都变样了,褚猊不可能说的出口,那找谁啊?流苏也就跟良关系好,良现在国外读书呢,思来想去就剩下栾宁了。
栾宁本来不愿意,听褚猊说完之后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并保证之后绝对不挤兑他了,还答应帮褚猊刷好感度,楚桀看着特无语,就随他们闹。
这三天流苏做了一个无比亢长的梦,从小时候和方睿堆积木到长大后委身为奴,每一件事都格外的清晰,听说人死之前会看到自己生平的影象,大概便是如此吧。
镜头越推移,流苏的心口就越疼,原来死了还是会心痛的啊,流苏看着眼前在小黑屋里环膝而坐小声说“褚猊啊褚猊,你为什幺是褚猊呢?”的自己,这幺想。
是啊,他为什幺是褚猊呢。
流苏曾想过多种与褚猊相遇的方式,浪漫点的,在雪天时的转角不小心撞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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