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摇头:“不愿承认自己是o的天性这一点,和成为别人玩物的o并没有任何不同,到头来都是为了讨好别人而已。”
霍年沉默,竟是半天没能找到反驳的词语,他觉得不是这样,有些事叫做“忍辱负重”,通过时间慢慢积累自己,厚积薄发未必不是一条路。
可张丰却非要选择最偏激的一条。
但不知为何,他竟很是钦佩这样的张丰。
这样的果敢、毫不迟疑、决定了什么就一定会去做,这样简单粗暴又潇洒的性格让他整个人都闪闪发光。
这样一想,当年吸引他的“校花保镖”里的主角不就是这样的性格吗?
该利用的就要去用,只要有那个台阶,他就是爬也会爬上去。
霍年再次败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张丰很是不满,又喝了一大口果汁,“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决定,你别插-手。”
“好……”霍年无奈地摇摇头,捏了捏媳妇儿的脸颊,“我会派人看着你,不会让你受伤。”
☆、第四十一章
“那如果我让别人受伤了呢?”张丰好奇问。
“别人不关我的事,你才关我的事。”霍年随口道。
张丰嘴角勾起,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语气却不由缓和下来,慢条斯理道:“油嘴滑舌。”
霍年笑了笑,补充道:“我这是相信你,你不是一个以伤害别人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
张丰哼了一声,用叉子叉起鸡肉卷,几口嚼了下去。
午休时间很快过去了,张丰离开了实验基地。
霍年坐在餐厅里,端起张丰没喝完的果汁,嘴唇重叠在对方喝过的位置,慢慢啜饮。
“我觉得你是真变了,”身后传来王普利斯的声音,“这么恶心的举动你居然也做得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变-态。”
也许自己就是个变-态?不过仅限于对待某人的时候。
张丰不在,霍年的态度随意了许多,眼底带着一层淡漠的光。
“老师也不遑多让啊,”他端着杯子,指了指正上方可以监视整个餐厅情况的摄像头,“偷窥得可还尽兴?”
这些摄像头都是带有语音系统的,所以王普利斯一定是又看到,又听到了。
堂堂圣手倒是半点都不惭愧,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来,大大咧咧道:“哎呀哎呀,我可算是大开眼界了,你那小情人的脾气可真是一点儿也不输给一个优秀的啊。”
“再佩服,那也是我媳妇儿。”霍年得意道。
普利斯:“……”
普利斯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道:“其实我挺赞同他的想法的,不如说,他的想法很有特色;我很怀疑,他真的是在贫民窟里一个普通的beta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吗?”
“不然呢?”霍年问。
“……没什么。”王普利斯摇了摇头,没打算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一个人的家庭,生长环境对一个人的性格、思维方式和价值观的塑造都有很大的决定性因素,简单来说:一个家庭里都用勺子吃饭,周围的人也都用勺子吃饭,那么用勺子吃饭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孩子不会对这种细枝末节的事进行更为深刻地考虑,更不会觉得用勺子吃饭有什么不对;但倘若有外在条件干涉,勺子里分了金勺子和银勺子的区别呢?
当金勺子、银勺子和木勺子各自代表一种阶级的时候,金勺子的使用者自然而然有了优越感,而木勺子的使用者自然会将自己与其他两者做出区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只会在“勺子”上,而忽略了其他的东西。
或许用叉子会更方便?或许用筷子会更便捷?又或许用手抓更自在?
跳出早已根深蒂固的“框架”,寻找到新的思维方式,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何况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做事的方法却早已自成一种风格,这就很难让人相信他不过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贫民窟里的孩子。
不过说了这些也没用,对方到底是谁,来自哪里,那都不重要,重要得是相中了他的人是霍子苏,而眼下的霍子苏……
如果自己再多夸一会儿张应,估计他得把脸上笑出花来了。
那样的霍子苏太可怕了,他一点也不想看到。
下午的课是实验课,机甲研修精英版的学生都去了实验室,虽然没有同学为难张应,但也没有谁向他释放善意,真要说起来“无视”才是目前最适合他的词语,也因此,张丰并不知道实验课换了教室,他在教室里坐到差几分钟上课时间,这才觉得不对劲起来。
他打算出门打听一下情况,刚出教室就遇到了小跑着赶来的斯库张,对方看到他也是愣了愣,脚步不由自主慢了下来。
“我没听说下午放假,”张丰开玩笑道,“还是说改成了体育课?”
斯库张绕过他进了教室里拿出笔记本,犹豫了一下道:“实验课不在这里上。”
“噢,原来是这样,”张丰点点头,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笔记,上节课的,我忘记拿了。”斯库张一字一顿。
“那我要带些什么?”张丰也拿了笔记本和笔,“实验课还要用笔记吗?别告诉我工具也得自己准备?”
“工具实验室有,会按小组分配,”斯库张急急地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对方自然而然跟了上来,顿时有些不自在,“实验操作室在对面大楼的二楼。”
“哦,”张丰点点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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