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但浓烟滚滚还是让卫汉蹙起了眉头。
“是联络讯号,红离,我们该走了。”说完,他把闫鸣岐往邵玄芝的方向一推,随着他退后一步的动作,卫红离也已经默契十足的掠至他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腰施展轻功向前方狂奔而去,几个起落后就不见了踪影,而青冥也早在焰火亮起之前就不见了。
邵玄芝大怒,紧追上去,但无奈卫红离速度实在太快,竟是完全跟不上,邵玄芝只能被迫放弃,但是那一股子邪火根本压不下去,便把气都撒在了闫鸣岐身上。
“君庭掉下去了,对不对?”邵玄芝回来的时候,闫鸣岐正站在悬崖边,一脸麻木的看着望不到底的深渊,似乎随时都要跳下去。
见他不回答,邵玄芝怒火中烧,一把扳过他的肩膀直视他:“君庭命里的死劫还是应了,但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师父因你而死,君庭也因你而死,你这个扫把星!”
说着,他一把将青年踹倒在地,怒道:“你想跟着他一起死?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因为你根本就不配!我要你活着,必须长长久久的活着,一辈子活在痛苦里!”
邵玄芝当然可以一剑了结他的性命,但他偏不要这么做。男人从腰上解下腰带,沾上山顶雪水拧成一根长绳,站在原地把腰带当成鞭子,竟就地对着闫鸣岐抽打起来。他长的美,连打人动作也十分漂亮,但男人心思歹毒,若只是伤人皮肉也就罢了,偏偏每一次都暗暗用上了内力,还专挑青年脆弱的地方攻击,完全就是把人当成了泄愤用的沙包。
其实就算他是慕君庭的师父,就算慕君庭真是因闫鸣岐而死,他又有什么资格对闫鸣岐动用这种残忍的私刑呢?可偏偏闫鸣岐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被动承受鞭打,眼睛空洞的仿若没有灵魂,好像也根本不在意邵玄芝怎么对待他,这样的模样只是让男人更加生气,动作也更加狠辣起来,青年不多时便浑身皮开肉绽。
“邵掌门,请住手!”逄婵一上崖顶就看见对方的恶行,还有闫鸣岐身体佝偻在一起的可怜样子,霎时目光紧缩,赶忙跑过去挡在青年身前。
尽管用词尊敬,但那双桃花眼里却全都是愤怒的火苗,恨不得将邵玄芝烧穿。
他虽然早就听师父暗暗告诫,玄清观历代掌门不知为何都有些蹊跷失常,因此门派才一直人烟稀少,但他之前只觉得此人心胸狭窄,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疯癫!
邵玄芝冷哼一声,逄婵毕竟是平凉剑派的首徒,这点面子总是要给,所以他最后冷冷看闫鸣岐一眼,才施展轻功离开了。
看着浑身都是血痕的闫鸣岐,逄婵手抖的不像话,急忙小心翼翼的躲开伤口把人抱起,离开了这鬼地方。
* * *
身上的鞭伤尽管都只是些皮肉伤,但邵玄芝弄出的内伤却不好办,加上未解的三花毒,和最难解的心病……竟让那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显得有几分脆弱,似乎一眨眼人就会没了。
此时闫鸣岐躺在床上,努力想冲逄婵挤出个笑容来,可惜最后失败了:“阿婵,你……去休息吧,我也、想歇一会儿。”
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很是费力。
“你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逄婵摇头。
闫鸣岐看着他,表情木然:“阿婵……我很难过,但我,但我不想……”
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样。
知道好友的自尊心,也知道这种时候……对方应该更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所以尽管再担心,但逄婵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闫鸣岐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他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君庭……走了。
几乎存在自己大半生的那个人,竟然走了,还走得那么干脆,他只觉得可笑,觉得十分不真实。
他还打算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磨那个家伙,让他早晚会答应自己,却没想到原来一辈子……这么短啊,竟然说没就没了。
闫鸣岐这么想着,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只是埋在枕头里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几声抽噎。
到最后,这抽泣渐渐大声起来,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
他哭的那么用力,声音撕心裂肺,凡是听到这哭声的人都会被声音里浓重的悲哀压的透不过气来。
甚至身上刚刚有些结痂的鞭伤因此再次开裂,雪白的衣服与被褥再次染成血色,但他却仿佛根本感受不到一样。
身体上的伤再重、再疼,也比不上心里上的伤,那种疼几乎如同剥皮剔骨、摧心剖肝,让闫鸣岐整个人都死了一遍一样。
逄婵坐在门口,听着好友悲痛欲绝的哭声,那声音让人听了就心灰意冷,充满绝望,只是听一声都有一种悲哀弥漫心底,连心里都不禁落上了沉重的锁。
不过那哭声只维持了一会儿就悄无声息,逄婵知道闫鸣岐内心有多么坚强,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垮,此时听见他渐渐平静,也多少让逄婵放下心来。
第二天,逄婵站在门口,本来还在犹豫进去的时机,却没想到那门却先一步开了。
“鸣岐……”看见对方的样子,逄婵面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却不知怎么言语,只是急忙去扶他。
闫鸣岐笑笑,玩笑般的把逄婵伸过来的手拍开:“我还没那么虚弱吧?”
可逄婵却反手拉住了他,道:“你的头发……”
闫鸣岐奇怪的瞧他:“我头发怎么了?”
他声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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