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推进董元基怀里,人却已经施展轻功离开了这里。
董元基将董纯扶好,气的咬牙切齿:“搜!给我搜!掘地三尺也给我把人找出来!”
“还有纯儿你,回屋里呆着去,不经我的允许不准出来!”他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弟子架起董纯往后院走,任凭董纯怎么叫骂都不放手。
董元基眯起眼睛,喃喃道:“难道,真的在他身上……”
那边慕君庭搞得别人鸡飞狗跳,而这边闫鸣岐也遇到了麻烦。他追慕君庭追到半路就发现地上扔着一张人皮面具,捡起来一看可不就是“裴航”的样子?这让他更加着急,心想难道是君庭遇见了什么危险?有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只是他刚把面具收起来,就看到一个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那人瞧着他,嘴角一丁点笑容都没有,阴柔绝美的脸显的有几分阴沉。
“……是你,又想做什么?”闫鸣岐蹙眉,不懂邵玄芝为何这样阴魂不散,表面上气恼,却不禁在暗中小心戒备,因为他感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气。如果说之前那次与邵玄芝的交锋还尚有几分余地的话,那现在的邵玄芝则完全没有和他废话的打算。
不出闫鸣岐所料,阴柔的男人不发一语就举剑上前,这次他没有再小看闫鸣岐,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因此一出手便拿出了全力。闫鸣岐就算周身经脉全开,又怎么可能敌的过这位传说中的玄清观主?不出几招就被邵玄芝抓住弱点擒住了。
邵玄芝一改往日的多语作风,举起手刀便将人打晕了,也让闫鸣岐完全找不到逃跑的对策。
不知昏迷了多久,闫鸣岐才隐隐恢复了一点神智。
“唔……”他只觉头疼欲裂,小声呻吟的睁开眼睛,就见自己貌似在一个地窖里面,周围都黑漆漆的,只有一侧的墙壁上挂着照明用的火把。
他心里一惊就要挣扎,这才发现自己竟被绑在房屋中央的凳子上,还被点了穴,根本动弹不得。
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死寂状态不知多久,才听到“吱——”的一声响,角落的天花板上发出了亮光,应该是有人打开了地窖,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来人正是邵玄芝,那男人穿着雪白色的道袍,在下来的时候地窖门又自己慢慢的完全闭合,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闫鸣岐睁大眼睛瞪着这个走过来的男人,不知他又想做什么。
看见他的表情,邵玄芝笑了一下,火把只能照亮他半边的身子,显得人阴测测的。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把你绑来。”他伸手抚上闫鸣岐的面颊,这个动作他想做很多年了:“这张脸……真的是越来越像他了……!”
他骤然使力,闫鸣岐的脸登时被他掐出五个血痕来。邵玄芝看着闫鸣岐,又似乎透过他在看另外的什么人,眼睛里满是恨意。
闫鸣岐被点了哑穴,口不能言也不能躲避,只能硬着头皮忍耐。
又过了一会儿男人才直起身子,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道:“你和你爹一样,总能让慕家的人赴汤蹈火……”
想到现在外面局势已经被发起疯来的慕君庭搅得一团乱,邵玄芝就不由自主的眯起了漂亮的眼睛。
而闫鸣岐则一脸呆滞的看着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并没有关于父母的记忆,为什么听邵玄芝的语气,竟像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一样?
看见他不可置信的模样,邵玄芝笑了起来,道:“没错,我知道你父亲是谁,不止你,君庭他……也不是什么从山下村民那里捡来的孩子。”
不过以那孩子的聪明,似乎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谎言,只是出于多方考虑才并没有对闫鸣岐提过。
邵玄芝想到这里不禁有些不忿与疑惑,心道保护闫家的人,难道还是慕家人一脉相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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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鸑鷟鸣于岐山,谓吉祥之兆,所以我给他起名为鸣岐。”壮硕俊朗的男人抱着怀里小团子一般的婴儿,满是柔情的说道。
他倚靠在墙边,脸上笑容不羁,就好像此时满头满脸的鲜血都是别人的一般。
在他身边是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女子,她黑色的发丝束在道冠里,长相极其标致,就算将人世间所有形容美丽的词藻赋予她身上,都无法描述她完美容颜的十分之一。
女子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点不近人情的清冷气质,可此时她看着男人的目光,却有一丝隐藏很深的哀切。
那男人看着怀里的孩子,充满了不舍,道:“画雪,这一切因果、都是我自己种下,和你无关,也和……这孩子无关,我这条命没了,也就没了,但我希望……”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嘴角终是忍不住溢出一丝鲜血来,以他的伤势,能坚持到现在都是奇迹了。
“画雪……求你,救他一命……”男人看着眼前如同画中仙子一般的女子,请求道。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伤他。”慕画雪一边说着一边握住男人的手。
闫庭寒闻言,安心的笑了,他知道女子定会信守着个承诺,便又把孩子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他的脸颊贴住婴儿的额头,笨拙的摇晃着,哄着孩子入睡,他浑身浴血,已经难以看出蓝色布袍的原本面目,又这么过了一会儿,男人才长叹一口气,终于带着无尽的担心与不舍慢慢闭上了眼睛。
慕画雪收紧了她握住闫庭寒的手,白色的雪花覆盖在两人的身上,小小的婴儿身躯因为被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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