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池是诸葛钰用来练内功用的,她们跑去做什么?水玲珑狐疑地挑了挑眉!
枝繁讲了会儿话又有些口渴,吞了吞口水,决定不再兜圈子了,神色一肃,道:“她们是直接抬着轿子进去的,奴婢没看清轿子上到底躺着谁,奴婢索性转头去了湘兰院。奴婢与甄二夫人身边的银珠关系不错,就直言问了她。银珠说,来者是喀什庆的贵人,也是上官家的亲戚,名叫上官文鸢,很年轻的一名小姐。”
这么说,应该是诸葛钰的表妹了。
上官虹出身长房,上官茜和上官燕出身二房,就不知文鸢到底来自哪一房。
“启禀世子爷,世子妃,我医术浅陋,实在控制不住对方的病情,那病来势汹汹,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这是胡大夫的原话。
难道……是文鸢得了什么病,会定期发作,如果诸葛钰不救她,她就必须通过泡寒池来压制缓解?
可既然是表妹,诸葛钰又为何不救?
水玲珑眼底的惑色更深!
枝繁也想问得更详细,奈何银珠不是流珠,她知道的信息有限。
……
王府门口,一名带着斗笠、穿着灰衣僧服的男子举眸望天,面纱遮了他脸,只有呼吸吹着面纱,引起一阵阵细微的浮动。
男子望了一眼王府上空徐徐流动的红光,“咦”了一声,犹记得上回他路过此处时,整座王府都被黑气笼罩,只有一股封邑之贵的金光冲透黑气,连接了苍穹九霄,才不至于令王府气数耗尽。但那道金光只能维持一部分鸿运,却不能抵消王府的厄运,就不知是哪个与诸葛家有姻缘的女子替王府挡了劫。
改气运者,以阳寿抵之。
清幽院内,冷幽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岑儿急得团团转,诸葛流云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到底怎么回事儿?”
岑儿行了一礼,将昨晚的状况如实说了一遍:“……就是王爷您一走,王妃便问奴婢前一晚的垃圾倒哪儿了,能不能找回来,奴婢告诉王妃垃圾在早上就被收走且那时已经焚烧了,然后,然后王妃……晕倒,一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这都一夜加一个早上了……奴婢起先以为王妃是睡得沉,叫了老半天都没反应才确定王妃是真的昏迷了。奴婢伺候王妃六年,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诸葛流云双手负于身后,在屋子里踱了一个来回,若有所思地看了冷幽茹一眼,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却没在这个节骨眼儿与她计较:“去把胡大夫请来!”
“哦,是!”岑儿长吁一口气,她不是没想过请胡大夫或世子爷,偏世子爷不在府里,胡大夫又在湘兰院忙得抽不开身,她一奴才没法儿越过主子们下达命令,现在有了王爷的口谕,一切便好办多了。
诸葛钰从军机处回来,下了马车便看到一名带发修行的僧人望着王府上空发呆,这人……他怎么觉得有点儿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
哪儿呢?
诸葛钰冥思苦想,顺带着将和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忽而,一道思绪闪过脑海!
“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施主杀孽太多,煞气过重,冲散了命里的姻缘,一连失去三任未婚妻,若非前世偶然有恩于封邑之贵之人,今生也只能是个孤家寡人罢了!”
“你这老秃驴,少啰嗦废话!什么封邑之贵之人,什么煞气?与我有什么关系?那人袭击朝廷货物,属于劫匪流寇,按律当诛!你阻止我办案,等同于共犯!你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还是留着去衙门和官差好好说吧!”
“杀罪犯没错,但如果杀他的后果是引起更多无辜的百姓丧生,那么施主就犯下了一场滔天罪孽!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有恶报。我能站在这里阻止施主的杀孽,也间接源自施主前世种下的善果。”
“杀了他是为民除害!怎么会引起更多无辜的百姓丧生?别以为讲什么‘前世今生’装神棍我就能绕了你!”
“前世一劫已过,今生切忌,勿再滥杀无辜、殃及无辜,否则会徒增你的煞气,也徒增王府煞气。”
这不正是上回阻止他追杀荀枫的特种兵的和尚吗?一开始他认为他是一名神棍来着,后面玲珑告诉他,被和尚放跑的特种兵身上注射了ri高传染性病毒,他若真杀了,势必引起一场不小的瘟疫,他才终于庆幸自己遇到了那名和尚。
诸葛钰从容地行至男子身边,礼貌地打了招呼:“大师,您在看什么?”
男子根本没拿眼瞧诸葛钰,却说道:“许久不见,长进不少,一身浩然正气。”
竟如此轻松便认出他来!他好像……就没看他一眼吧!难不成他脑子后边儿长了眼睛?妖僧!心里这样惊叹,面子上诸葛钰却不敢有所怠慢:“大师可否告知于我,您在看什么?”
男子语气如常道:“看你们王府的运势。”
“王府……运势如何?”诸葛钰诚心相问。
“很好,目前。”男子淡淡地回答。
“那曾经不好?以后也不行?”诸葛钰追问。
男子就道:“有人替你们转了运。”没直接回到诸葛钰的问题!
诸葛钰浓眉微蹙:“谁替王府转了运?”
“和王府有姻缘的女子。”男子面无表情地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带我进去转转。”
岑儿急急忙忙地去了湘兰院,是银珠接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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