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水玲珑看来,董佳琳就像一颗用糖衣裹着的地雷,外表甜美清新,踩到了比屎还恐怖恶心。
水玲珑告别阿诀,去往了水玲清的新房。
新房内,水玲清穿着大红色霞帔端坐于床中央,头顶是沉甸甸的镶东珠凤冠,坠下金穗子于脸颊两侧,阳光一照,潋滟生辉。
水玲月看着曾经被自己欺负得连哭一声都不敢的贱妾之女,摇身一变成了赫赫有名的侍郎夫人,心里就极度不平衡!她和水玲溪身份最高,结果过得反而最糟!便是水玲语那只闷瓜都生下儿子,并捞了一大笔钱财傍身!而她呢?孤苦伶仃地呆在太和宫,没有男人没有子嗣!
但瞄了一眼容貌比她出众、身份比她高贵的水玲溪,而今成为二嫁弃妇,她又觉得老天爷待自己还是可以的!
这么想着,脸上便有了丝丝笑容:“五妹,真是恭喜你了,你如今成了侍郎夫人,便有权力向皇后娘娘递牌子,有空的话记得来看我。”
水玲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可没忘记水玲月之前答应对她好,转头就朝她甩脸子的事儿。水玲清顿了顿,为难地笑道:“哦,知道了,太嫔娘娘。”
水玲月讨厌“太嫔”的称号,老气横秋,但她还是挤出了一副欣喜的笑,因为她没忘记自己是如何求得这次观礼机会,又打算借着观礼达到何种目的的:“咱们几姐妹中,就属大姐和五妹嫁得最好,我从前有眼不识泰山,经历了那么多事儿方才明白大姐是真真正正的有福之人,咱们谁想过好日子呀,都得沾沾大姐的福气,二妹,你说呢?”
水玲溪原本看着这样的水玲清就想起了嫁入李家的自己,心中酸涩,再被水玲月这么一问,不由地大动肝火,却强忍着怒意,浅浅笑道:“四妹的意思是,宫里的太后和皇后都不是有福之人了,啧啧啧,不知道这话若是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她老人家究竟作何感想呢?”
水玲月的脸色微微一变,这时,水玲珑缓步而入,水玲月弱弱地瞪了水玲溪以眼,并迅速起身,走到水玲珑身边很亲热地挽住她胳膊坐到了床对面的太师椅上:“说草曹操就到,大姐来得真巧。”
水玲月在闺中与她关系可谓是水火不容,今儿怎么待她如此亲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道貌岸然的妹妹,水玲珑算是把她们看穿了。水玲珑不着痕迹地拂去水玲月的手,起身坐到了水玲清的旁边,冲水玲月笑了笑,也没追问她们谈论她什么,就对水玲清道:“清儿,恭喜你。”
水玲清的脸一红,靠在水玲珑肩头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了。
水玲溪一瞧她那小女儿的娇憨之态便恶心得想把三天的饭全部吐出来,没办法,水玲溪经历的男人多了,这思想和经验都已经接近大妈级别,自然不能也不好意思再扮清纯,虽然,其实,她很想当着那些优秀男人的面扮一扮!因为她觉得她扮出来的样子肯定比水玲清有魅力多了!
水玲珑仿佛没察觉到水玲溪的不屑,只握着水玲清的手小声问道:“我叫人拿给你的书,你看了没?”
书,自然是房事技巧大全了,怕水玲清不懂,水玲珑还细细做了批注。
水玲清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用蚊子般弱小的声音道:“嗯,看……看了一……点点……”
水玲珑看着她这副小兔子一般“噤若寒蝉”的模样,体内的变态因子蠢蠢欲动,忍不住想蹂躏她一般,是以,又促狭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有三日婚假的,不用太客气。”
“呀!大姐!”水玲清是真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水玲月看着大姐和五妹相互调侃的情景,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缘何高处不胜寒了,唉!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啊!
几姐妹又絮絮叨叨聊了会儿天,直到外边的丫鬟催促说即将开席,水玲珑一行人才起身离去。
跨过门槛时,水玲溪又想和未出阁前一样走在最前方,这回,水玲珑却当仁不让地先她一步跨过了门槛,并回头笑着说道:“二妹嫁了两次人,怎生还这么不懂规矩?”
水玲溪气得咬牙切齿,但她能说什么?论齿序,水玲珑是长姊;论身份,水玲珑是世子妃!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水玲溪眼神一闪,又愉悦地笑了!
待到水玲溪离开,水玲月在廊下的转角处叫住水玲珑,环视四周并未发现有人走动后,才压低了音量道:“大姐,别怪妹妹多心,对二姐,你还是小心为妙。这次的筵席请的人太多,万一出个什么岔子在别人眼里也是情理之中。”
水玲珑深深地看了水玲月一眼,道了声谢便走开了。
她一走,司喜便不明所以地问:“娘娘,二小姐真的要害大姑奶奶?”
水玲月翘起兰花指摸了摸发髻上的珠花,眼底不复先前的阿谀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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