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想上前抱住她,夏清清察觉到他的动作,立马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他。抬起的手不动声色地又放下,林安有些无奈地说:“你都没听我的解释就给我判死刑了吗?只听了梁逸的胡话,你就完全相信了?”
“他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
“你没有匿名给我发何以翔跟郑露的照片?没有告诉我他们的房间号?梁逸没有找人在酒吧欺负我?你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你跟我在一起,从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我?这些……都没有吗?”
泪眼朦胧中,林安的脸也模糊了,他没有否认,他沉默了,那就是是真的了,是真的怨恨她,才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
心存侥幸的希望彻底破灭,夏清清心灰意冷,再也不能忍受跟他呆在同一个地方。退后着,心痛着,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喜欢是假的,柔情是假的,关心是假的,求婚……更是假的。
她用力拔掉左手中的戒指,狠狠地朝林安掷去,“还给你!”小小的指环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光线,随后在地上跳跃着,伴随着清脆的声音,最后归于平寂。林安黑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决绝地转身离开。
夏清清以为他会离开,他一向是清冷高傲,决伐果断的,自己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他又怎么会还留下来呢?但是这次夏清清想错了,随后的几天里,林安非但没有如她所想离开,反而坦然地去询问医生,始终不温不火地陪着夏清清。
怕夏兴看到,又赶不走他,夏清清只好嘱咐家里人不要告诉夏兴,免得他生气。夏筝问她,两个人到底怎么了。面对妹妹的询问,夏清清只简单说了一下,虽然她说的很少,但是夏筝还是猜到了大概,面上一直安慰她,心里却有了主意。
夏兴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神智也越加不清,往往要好久才能辨认出眼前的人是张丽还是夏清清,而一家人惶惶不可终日,心里都知道,夏兴怕是不行了。
但夏清清没料到,为什么这么快,这么迅速,她只不过是出去买苹果,回来时就见护士医生慌慌张张地向四楼的尽头跑去,他们急匆匆地超过一间又一间白色的病房,灰白的鞋底在地板上踏出急雨一样的调子。
她蓦地一惊,全身不由自主抖了起来:不会?……不可能!
她不顾一切地向415跑去,手中的苹果兜也急切地胡乱碰撞,砸在她的腿上,她无知无觉,只一心想见到夏兴,见到他依然好好地躺在床上。
但迟了,还是迟了,她闯进病房里,看到了什么?医生无可奈何地摇头,他为什么摇头?护士拿着白色的床单正要给谁盖上?
一把推开护士,她想掀起床单,看一看下面躺着的,一动不动的人,到底是谁?
她慢慢地,镇定无比地揭开床单,夏兴瘦削的脸便一览无余,那深深陷下去的眼窝,高高突起的颧骨,不是最熟悉不过了吗?
不,不可能!明明刚刚他还精神不错地与她聊天,明明他还胃口很好地吃了一个桃子,还说自己想吃苹果,所以自己猜巴巴地跑去买了最新鲜,最甜脆的苹果。
为什么一转眼,他就躺在这里无声无息了,为什么不等等我,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颤抖的手犹不能相信,她抚上了夏兴的脸,还带有语文的脸让夏清清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爸爸!”她紧紧抓住夏兴的手,边哭边唤,好像这样就能把他叫醒。
眼泪湿透了衣服,她越哭越悲伤,跪倒在床边,心像被剜了一个洞,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护士们要推走夏兴,她抓住床沿,护着夏兴,哭着让所有人走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震慑了所有人,但是还是有人走过来抱住了她,掰开她的手指。她惊惧欲绝,踢打着抱她的人,“放开我,放开!爸爸,别推走我爸爸,啊……”
愤怒伤心之下,她的力气出奇得大,拳头不断落下,那人一声未吭,任她捶打。她百般挣脱不得,眼睁睁看着护士将夏兴越推越远,她发出痛苦地尖叫,一口咬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有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滴下来,她犹不解恨,青筋根根凸显,表情狰狞,牙关紧闭,好像要把此人生啖才罢休。有人要拉开她,那人摆摆手,眉头都不皱一下,用另一只手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清清,叔叔已经走了。”
这句话清楚地,不断地在她耳边回荡,让她回避不了,“叔叔已经走了,已经走了,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吗?呆呆地望着空空的病房,她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把这两行掰完,咱们就休息一下。”相信对着有气无力掰玉米的几个孩子说道。夏清清抬头看了看休息,加紧手上的动作,两三下便掰好了,然后跟弟弟妹妹坐在大树下乘凉。
夏兴还是以前的样子,健健康康,被太阳晒得脸黑红黑红的,满脸的汗不住地流,他用毛巾一擦,又搭在了脖子上。明明是很平常的样子,夏清清却不知道怎么了,就想多看一会儿,看久了,心里还有莫名的伤感。
“给。”夏兴递给夏清清一样东西,她拍拍手上的泥土接过来,打开小布包一看,原来是一对崭新簇亮的钢笔尖,金色的表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开心地笑了,嘴角都要弯到了天上,“爸爸,你啥时候买的?”
“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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