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急怒交加,抬手便重重地扇向炽顏,对方不知闪躲地接下了这记耳光,脸上反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嗷呜……」
炽顏呜嚥著轻抬起秦浪的下巴,自己也低下头在对方因為过於惊怒而颤抖的唇上柔柔地吻了吻。
郑咏见两人又是如此亲密缠绵,心中嫉恨非常,他叫过弓箭手,令他们举箭对準秦浪,厉声喝道,「炽顏,你快过来,不然孤王可要将你们都杀了!」
「一会儿我和他们缠斗时,你便跑得远远的。」
炽顏在秦浪耳边低声说罢,猛地抬起头,一把推开了秦浪,大步向郑咏这边走过来。
他不能和舞阳王一起死,因為他喜欢他的主人,所以他希望对方能活著,连同自己未曾尽享的幸福一併活下去。
若真的死,便让自己这个引起纷争的祸端死掉吧。
风吹得很急,月色时而被云翳所遮掩,夜色茫茫。
秦浪捏著拳头,目光迷离而痛楚地望著炽顏高大的背影,他曾经对这个陌生的淫兽之王有过许多误解,直到之前的那一刻,他还在误解这个敏感脆弱却也有著无比坚定执著信念的异族生物。
支撑著炽顏如此勇敢的信唸到底足什麼呢?
他们之间的相处如此短暂,对方却足如此深爱自己,就如最初一般,一直不曾改变过。
谢谢你的爱,炽顏。
秦浪默默地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这一刻,眼中终於再无犹豫。
郑咏看见炽顏向自己走来,爽然大笑著下了马,他屏退了身边的侍卫,篤定这坐淫兽只能乖乖地跟自己走。
然而当炽顏越来越靠近的时候,郑咏这时才发现对方本就粗獷阴戾的脸色变得更加可怕了,那双金眸闪烁著异样的光芒,恰似邪魔之眼。
「嗷呜!」
快走到郑咏而前的炽顏突然仰天长啸了一声,魁梧的身躯向郑咏扑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郑咏被炽顏猛地扑在地上,週遭的侍卫见状谁还顾得秦浪,都赶紧上前来拉开疯狂的淫兽之王。
忘记了自己爪子被修剪过的炽顏本想挠死这个好色又可恨的长阳国君,却在看到指甲已被剪掉之时,乾脆就直接掐上郑咏的脖子。
不管身后的侍卫怎麼打他,怎麼拉他,发了狂的炽顏只凭著一股悍然之气紧紧掐住郑咏,誓要与对方来个鱼死网破。
眼看郑咏的脸色都变成了酱紫,一旁的侍卫再也顾不得这是国君下令不可随意伤害的珍兽,纷纷拔出剑来要砍杀炽顏。
炽顏冷冷地转头看著那些要杀自己的侍卫,手却不放开郑咏,只是嘴角多了一丝冷笑。
不过便在那回眸之间,他看到了并没有趁机逃离的秦浪,对方收敛起平素的fēng_liú多情,一副便秘的样子,就那麼呆呆地望菩自己。
不知道很多年之馁,这位漂亮的舞阳王会不会记得有自己这麼一隻难看的淫兽爱过他,又或者会不会记得他也曾有那麼一点爱自己呢?
只要一点点爱就好,淫兽一生贪恋情欲,却又有谁知道比起情欲,他们更贪恋的却是那炽烈的爱情。
炽顏儘量对秦浪露出一个自认為还比较好看的笑,在面对就要砍落的刀剑之前,平
静地闭上眼。
炽顏的那个笑是秦浪见过的最难看的笑容。
他汕揣著嘴角,不知道為什麼对方能笑得这麼陶醉,这麼难看。
然而也就是这一刻,秦浪从炽顏那个难看的笑容裡回过种,他在看到那些该死的居然想伤害炽顏的侍卫之后,一个箭步便衝了上去。
是时候让天下人看看舞阳王的厉害了。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几乎所有人都以為舞阳王不过是个fēng_liú多情的紈裤子弟,却没人知道就是这麼个紈裤子弟也继承了上一任舞阳王善於技击的功夫。
「是你们逼我的!」
秦浪衝上去之后,怒吼著一把夺了最近的侍卫的剑,然后把刚在炽顏身边的所有侍卫的裤腰带都挑断了。侍卫们在裤腰带掉下去的时候只有一个动作,就是纷纷用手拉住裤子,与此同时,他们手上的刀剑都落在地上,总算不能再伤害到炽顏。
「咕唔……」
炽顏睁开眼,便看到手持宝剑浑身杀气的秦浪,他还没再多呜咽几声,一下子脑袋就被秦浪抱进怀中,而与此同时,炽顏自然也放开被掐得快背过气去的郑咏。
秦浪一手楼住炽顏的头,一手刚剑指著郑咏,不客气地说道:
「大王,我本来不想与你為敌的,可是你实在欺人太甚了,东陆第一神将舞阳王的后代也是你可以欺的吗!给我听好了,今后不许再找我和炽顏的麻烦,否则你就小心哪天晚上人头不保吧!」
很多年前之前,在东陆大地上,诸侯林立,一场天翻地覆的决战之后,太平大帝将自己手下功臣分封到了各处為王。
第一任舞阳王,有著神将之称的不世奇才秦慕秋,在战事平定之后便主动献出封地,只保留王爵,而后更是举家从帝都迁移到来陆诸国中最為祥和安寧的寧国。
除秦慕秋之外,歷代舞阳王无不是紈裤子弟、fēng_liú浪子,也正因為这神将一族的衰败,所以才避过了无数次争权夺势的祸端,儘管许多辉煌一时的王公贵族在尔虞我诈之中丧生,然而舞阳王一族的血脉却安全地传承了下去。
这全赖秦慕秋留下的祖训——寧做浪荡子,不做人中杰。
直到第八代舞阳王秦浪这裡,他更是把祖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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