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的赌石店大液晶屏滚动播放着赌石文化,她的目光在赌石店那些闷头料上流连,表现出对闷头料更多的兴趣,之前她押的那几个不大不小的赌也全是闷头料,风险极大,可是她都小有收获。
一名工作人员走到她身边,对她说,“这位小姐您好,我们店还有更好的料,您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来vip室看看。”
这种情况,叶清禾还真没遇上过,vip室?
不过,她原本就是来遇那些不该遇的……
“好!”她毫不犹豫跟着工作人员进了内室。
房间里空空的,并没有人,工作人员关上门,便出去了。
叶清禾打量着这个房间,办公桌、电脑、会客椅,显然是个办公室,只是空无一人的,是唱什么戏?
她的目光落在办公椅的椅背上……
忽的,身后一声轻响,有人擒住了她的臂膀,手也被人反手拧住,她欲转身,却被一只胳膊一环,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她挣了挣,没能挣脱,就放弃了。
身后那人却松开了她,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嚷,“你说你瞎胡闹什么?就刚才,如果不是我是坏人,你怎么办?你早尸骨无存了!”
她根本就转过身去,看着椅背上搭着的那件外套,镇定地说,“付真言,下次玩这种游戏要把我认得的东西收起来!”
她承认,最初进入这间空无一人的屋子,她还有些紧张,可看见这件外套以后便暗自呵呵了一声。付真真不是说吗?她哥哥不讲究穿着打扮,衣服磨毛了也不会买一件,可是,如果给他买休闲的夹克他会很喜欢穿……
所以,这件就是他喜欢穿的夹克了?她记得这衣服的扣子在她和萧伊庭的萧家里就掉过一粒,他也找不到扣子掉哪了,云阿姨看不过去,让他脱了外套,把全套的扣子都给换了下来,这夹克上钉着的可不就是云阿姨给缝上去的扣子吗?
付真言错愕,也发现了自己的外套,可是仍然觉得是她错了,怒气冲冲地抓着她的手腕一扬,让那只叫做问情的镯子在他俩之间辉泽夺目,“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再看看你的样子!”
他把她推到文件柜前,发亮的漆面印出她此时的容颜。
“你的眼镜呢?头发怎么梳成这样?还戴这么个镯子来四处张扬?你是唯恐别人不对你起歹心是吗?”他劈头盖脸地冲着她骂。
她盯着柜面映射出的她和他的影子,亦不甘示弱,“你是在干什么?你告诉我你不回北京在这里干什么?”
他松开她,回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他知道她在干什么吗?他才是真正的瞎闹!“付真言!你什么都不了解!你给我回家去!”
他上手撑在桌上,笑了笑,“要喝水吗?”
这是又玩起了老一套,顾左右而言它……
叶清禾皱着眉,“付真言!少给我来这套!你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情况!我做什么事跟你没有关系!这赌石场不是你玩得起的!你回家!听见没有!”
付真言摇摇头,“我玩不起,难道是你玩得起的?我不了解?你不说我怎么了解?那我只能这么做了!”
遇到这个比石头还硬的人,叶清禾只觉得无奈,这种时候的感觉,就好像用锤子去砸,也砸不开这块顽石……
她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缓缓坐下来,问他,“付真言,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觉得你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
付真言漆黑的眸子笃定地看着她,却又生出丝丝迷茫之气来,“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可是,我又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至于它的意义……我相信你会懂。”
若说,此时此刻,叶清禾没有感动,那是假的,但是,比感动更多的,却是浓厚的负重感。
当一个人抛弃了所有并且冒着倾家荡产甚至生命安全的危险来为你做一件事,那么这件事所背负的全部重担也变成了一种心理负担,会转移到你身上,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付真言……”她不知道怎样才可以说服他,眼前的他,皮肤黑沉,鼻梁坚.挺,目光锐利,唇线坚硬,下颌也棱角分明。这样的人,只能给人一个感觉,那就是“硬”……
太坚硬的人,对于她来说,有些疲于应对了……
“付真言……”她垂下头来,用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思考着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
“我很让你为难吗?”他问。
“是的!”她坦然承认,“你这真的让我很为难!”
他挥挥手,“你大可不必担忧!我做我的事!你搞你的研究!我们装作不认识!你看,如果我今天不请你来,你压根就不知道我开了这么个赌石场!”
“……”原来,这赌石店还真是他开的!之前她只是疑惑罢了……
那种无力感和压迫感再度沉沉地压在她心头,“付真言!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你忘记了吗?你承诺过的,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再也不参与跟赌石有关的任何事情!结果你现在在干什么?开赌石店?你知不知道这很可能是条不归路!你现在有钱了是吗?有钱不是这么折腾的!你想过你北京的家人、事业和朋友没有?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每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都听得很认真,跟多年前那个聆听她“教诲”的不良少年一样,只是,也就是听罢了,当年的不良少年早已有了自己的主见和行事方法,静静地听完之后,对她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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